第7话 信任 X 怀疑 X 性命

作者:紫川朔月 更新时间:2009/2/21 20:47:35 字数:0

第7话 信任 X 怀疑 X 性命

“你是谁。”那天,他严肃的看着她重复问道,那个时候两个人的距离如此近心却好遥远。

看着他,旋律先是吃惊得说不出话。她早该想到会这样,当修女告诉她他头部受伤她早该猜到会这样,也做好了心理准备。可是当酷拉皮卡逞强的问她,她还是没办法自然接受,胸口紧紧抽痛着喘不过气来。

他不重复第三次,如果是朋友的话再重复就太残酷了。酷拉皮卡静静看着旋律观察她的反应,一个意识到自己失去记忆的人因对一切的陌生会产生怀疑的心理,但这也是自我保护的一种反应。

克制着不要流泪旋律勉强挤出点微笑,用她以为还算平和的语气说到:“我叫旋律,你好不容易醒了我去叫修女过来。”留下一句话,旋律小跑出酷拉皮卡的房间。除非是傻子,一般人都能听出她刚才的语气在颤抖。

(仇人…还是朋友?如果是蜘蛛的陷阱的话她就是个说谎高手了。是朋友的可信度80%,是仇人的不可信也是80%)一个失去记忆的人最好是有个非常信任的人,酷拉皮卡也知道。可是一想到遥远的那轮红日下的血就让他不想去信任任何人,他要的只有报仇。

对着空无一人的房间,酷拉皮卡暗自庆幸失去了记忆头脑还没有变呆掉。他试着调整气息,可是因为身体过于虚弱锁链也只是稍微呈现出来又消失了。

“才刚醒来不要乱动,这会对你的恢复有影响。”刚刚让这座修道院的义工照顾旋律回房间休息,修女就赶来酷拉皮卡的房间,才一进房间就看到酷拉皮卡想要起身下床。

把酷拉皮卡扶回床上,修女动作利索的帮他换药并一脸严肃说道:“你…还记得发生什么事吗?”就刚才看到旋律憔悴的样子她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

看着修女酷拉皮卡保持着沉默,心里计算着这个人的可信度。他自己也不想这样的,可是因为失去了部分记忆让他判断人有点阻碍。

听到回答的只有风声,修女微笑着:“看来伤势不是很严重,因该会自然恢复的。”可是比起这个…一遍换药,修女无奈开口。“多亏了那个女孩在发现你之前帮你止了血还割了自己的手腕让你补充点体力,不然你早就没命了。”

止血还说得过去,可是,割手腕……这是在让酷拉皮卡不得不吃惊,可那也只是在修女未发现的一瞬间而已。朋友的话牺牲会不会也太大了。

手腕上缠着绷带,旋律侧卧在床铺上对着白色的窗帘眼睛朦胧毫无神采,这使得她已经够苍白的脸更添了几分憔悴。这两天她都这么躺着,待在房间里,自从那天酷拉皮卡醒来后她就再也没有去看他。

看着手腕上的绷带,爆炸的那天晚上的情景好像就在昨天。那天晚上他们被海水冲到岸上,昏迷中的酷拉皮卡依旧抱着她。(那个时候…也许那个时候我们的距离就已经那么遥远了……那个时候…也不想奢望什么,只想你活着……)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在那一刻甚至做了死的觉悟。

累,她觉得好累。她真不知道以后该怎么面对他,陌生人?朋友?恋人?可是,就他那天问她是谁的语气很明显的他的判断推理能力没有失去,这让旋律松了口气。

因高烧不退使得身体很不舒服,头晕晕的精神恍惚。(够了,这样的他不会遇到危险,他还记得他的民族!这样就够了……)一道银光划过眼角打湿了雪白的床单,一切都结束了,也许在那一刻他们真的就这么结束了。

“她呢?”这两天都没看到她,那天以后没有再看到她。

对于酷拉皮卡的冷淡修女只能无奈地帮酷拉皮卡换药:“旋律她身体不舒服,在房间休息。”

对于修女那天对酷拉皮卡所说的事他一点没不想相信,对修女比旋律还要不信任。待修女退出房间后,酷拉皮卡比起眼睛调节呼吸。幸好再怎么失去记忆,念的能力没有忘记。

在“治愈链”的作用下身体算是比较恢复,只是因失血过多有点虚弱头还有点晕。不过这些都没关系身体动得了就行了,酷拉皮卡轻轻走出房间面不改色的用“追魂链”找出旋律的房间。

房间里的人在床上熟睡着丝毫没有感觉到有人闯入,衬着雪白的床单和被子,熟睡的脸也一样苍白。要不是有呼吸,酷拉皮卡还真怀疑在他眼前的是俱尸体。

在酷拉皮卡发现之前,他已经把手伸向床上那憔悴的人儿,轻轻拨了下她的秀发迷茫的看着她。

“你是谁。”那天他的那句话一直挥之不去,已经结束了,我们只是陌生人。感觉到身边有人,旋律迷糊的睁开眼。

本以为不是他的他就站在她面前,现在不该站在这个房间的他就在这个房间里,现在那不该伸出的手正停顿在半空中。两个人都吓了一跳吃惊的看着对方。

打破尴尬的事一阵及时的手机铃声,看了手机上显示的号码旋律迷茫了。现在酷拉皮卡失去了记忆接还是不接,矛盾着旋律任由手机不断的响着。

“你不接吗?”

冷冷的一个声音迫使旋律无奈接通电话:“你好。”

“旋律,太好了你终于接电话了!你们还好吧,酷拉皮卡呢?”电话那边一连串的问题让旋律不知如何是好,她只能无奈的沉默着。

对于现在不信任人的酷拉皮卡来说他最不希望让人知道他失去记忆。迷茫的看着站在眼前的他,旋律努力着开口说些什么,声音颤抖着:“酷拉皮卡,他…还没醒来。”是啊,他沉睡着,忘记了她。可是记忆有一天还是会醒来。

“小杰电话给………………放心吧,酷拉皮卡那小子命硬得很只要你在他身边他死不了的。”电话那边明显的为了抢着说话安慰旋律开始打起来了,这个声音是雷欧利的。

听着嘈杂的声音旋律无奈的笑了,目前也只能这样了:“那个…我挂了。”挂掉电话旋律疲惫的坐在床上低垂着头任由酷拉皮卡打量着她。

“手…上的伤……”没来由的,他忽然冒出一句让旋律神经紧绷的话。

连忙掩饰手上的绷带旋律扭头粉饰道:“只是擦伤而已。”话一出口旋律马上就后悔,酷拉皮卡现在不信任人再怎么样也最好不要欺骗他。

很明显的是在说谎,只是擦伤的话经过四天也不可能还需要绑着绷带。连白痴都不会相信的谎话,酷拉皮卡脸上出现数条黑线,她居然想拿这种烂借口忽悠他……

房间里忽然又是一阵尴尬,他看着她,她别过头任由他看着。两个人很默契的都保持沉默,一种很熟悉的感觉,习惯于这沉默的感觉,他并没有感到不自在。

“我们之间……是什么关系。”忽然有点害怕再刺伤她,可是他不得不问。因为有种熟悉的感觉,不知道是来自友谊还是仇恨,怀疑与信任矛盾着。

“只是朋友。”旋律斩丁绝铁几乎反射性的脱口而出。现在他们只能是朋友,他不信任人,她不能放着他不管。

原来只是朋友,可是她为什么掩饰手腕上的伤。修女的话,眼前这女人的反应,还有刚才的那个电话,一连串的事情联系起来,酷拉皮卡可不觉得他们之间就只是朋友那么简单。

“开门见山的说吧,我对你有种熟悉的感觉,可是如果仇恨太深的话也是会有熟悉的感觉……”话就说到这里,后面的推断他没有继续说下去。(恐怕是超过朋友的关系,信任度是85%不可信是70%。)

酷拉皮卡所说的“熟悉的感觉”让旋律不禁抬头吃惊的看着他,他认为他们之间绝对不是朋友那么简单。可能是仇人,也可能是…恋人……

判断力还是和以前一样精准得让人咋舌,可是因为失去了部分记忆让他不得不万事小心。还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什么身份面对现在的他,旋律只好下逐客令:“你不是已经猜到了吗?麻烦出去我要休息。”

“……………呃………”态度是够冰冷的,可是脸上因他的推断而出现的红晕却告诉他她在闹别扭?!酷拉皮卡并没有乖乖离去,反而坐到床边:“如果不介意的话手机借我看一下。”

本来想拒绝的,可是他那态度哪是用借的根本就像在抢。旋律还没摇头酷拉皮卡就已经拿起她的手机摆弄起来,和他同款的手机,要翻里面的资料自然很熟练。旋律只能任由他摆布自己的手机。

酷拉皮卡翻遍手机里一切的资料,通讯录、通话记录、短信、甚至图片可是没一个有熟悉的感觉,忽然视线停在一张图片上:“……这是……”

?旋律配合的把视线转到酷拉皮卡手中的手机屏幕上,瞬间,旋律一脸僵硬马上把手机从酷拉皮卡手中解救出来:“你就当作没看到吧——”

“…………”反应没必要那么激烈吧,难道是因为他对她说了你是谁她就真的把他当陌生人看了?“都拍了而且都存了干嘛反应那么大。”

——那是一张情侣之间才会出现的镜头,在阿罗岛的饭店房间里他和她相拥着亲吻着。那是在毫无知情的情况下被拍下的,想也知道是谁故意偷偷拍下来再故意转发到旋律的手机里存起来。

到现在才发现这张照片,旋律的脸顿时比番茄还红。只是没想到酷拉皮卡看到这张照片居然能够做到泰然自若,旋律真想彻底装作不认识他:“出去。”

又是逐客令,这回酷拉皮卡是有打算走的,可是进来的人又让他打消了念头。

“居然跑到这里,你受了伤最好回去躺着。”来检查房间的修女一到酷拉皮卡房间就发现桌上明显的绷带就急着四处找人,最后居然碰巧的在旋律房间找到他。

酷拉皮卡对修女的态度依然冷酷,即使她是救了他的人:“我的伤你就不用费心了。”

尽量适应酷拉皮卡的冷酷,修女走到旋律身前替她查看手腕上的伤还可以说道:“幸好割的力道不是很重没有伤到血管,不然你一定没救。”

“哈哈哈……”知道修女的言下之意,旋律只能抱歉的陪笑几声。

斜眼看了下那过分纤细手腕上的伤,酷拉皮卡莫名其妙的只觉得胸口一阵酸痛。伤口可以算是很深,如果没有做出死的觉悟是不可能划出那么深的伤口。

不想因那伤口而影响了自己的情绪,酷拉皮卡不动声色的起身到书桌边随手拿起书来看。一本破旧的笔记本吸引了他的注意力,才翻开第一页就知道是个小孩子的日记。

看别人的日记是不好的,虽然想马上就放下可是里面的一个名字让他不得不往下看——

X月X日

今天是我第一次学写字,是酷拉皮卡哥哥教的哦!

X月X日

今天酷拉皮卡哥哥教我写自己的名字,不过我还是喜欢写酷拉皮卡哥哥的名字。

X月X日

今天是我4岁的生日,酷拉皮卡哥哥送了我一本书。好高兴是酷拉皮卡哥哥送的礼物,好幸福。(原来那个时候她是因为这个才兴奋。)

X月X日

今天和琦斯他们玩扮家家游戏,我当新娘。可是我不喜欢,我长大了一定要当酷拉皮卡哥哥的新娘。(这小鬼……在乱想什么啊。)

X月X日

陪我们玩的那个大叔生病了,酷拉皮卡哥哥说明天会过来照顾他。真希望大叔就这么病下去,这样我就能每天看到酷拉皮卡哥哥了!(大叔…是那个时候……这小鬼那是也难逃一死吧。可恶……)

不用往下看酷拉皮卡也知道后面发生了什么事,就在第二天的黄昏中所有的一切被血洗掉……遥远的记忆回应着,颤抖着手,随便翻了翻日记,发现那天之后还有继续写。失望中又看到了希望,酷拉皮卡继续往下看——

X月X日

一群盗贼袭击了我们的家,爸爸妈妈全是血。全身都好痛,好难受,好冷。不知道酷拉皮卡哥哥怎么样了。

X月X日

不知道和妈妈在海上走了多远,妈妈不再说话了。好困。

X月X日

修女告诉我妈妈死了,希望我坚强的活下来。全身都好痛,我的身上都是血。好想再见到酷拉皮卡哥哥。

X月X日

今天觉得身体轻轻的,虽然全身是血可是不痛了。好冷好难受,修女姐姐抱着我要我等酷拉皮卡哥哥。可是我好困。

X月X日

真的好困好冷,我好想睡觉。修女姐姐答应我等酷拉皮卡哥哥来了会叫醒我。我长大了一定会成为酷拉皮卡哥哥的新

后面的字写得越来越看不清楚,到了最后连拿笔坚持活下去的力气也没有。重新合上日记,风轻轻吹着整个房间:“这孩子在哪。”冰冷的声音,颤抖的呼吸声。

不明白酷拉皮卡为什么忽然激动,不过看到他手上的书修女马上明白了,当时那个女孩子一直提的那个哥哥就是眼前这个人。“她一直坚强的撑着,可是最后伤势太重……”回想起当时那孩子的脸,修女颤抖着双肩别过头。那是她从没见过有谁会那么残忍,连一个5岁的孩子也不放过。

“酷拉皮卡——”看到红色的瞳孔旋律紧张的大喊连忙下床,可是还在高烧中实在太虚弱马上就瘫坐在地上。

这本日记的主人的事,这本日记里记载的事,这女孩子的名字酷拉皮卡都记得很清楚,他可以算是看着她长大的。窟卢塔被灭,手中的猎人执照,现在的锁链,蜘蛛成员的脸,将所有的片段联想起来很让人费解:“我是怎么出事的。”

如果是以前,酷拉皮卡一定会很紧张的扶起她,可是现在他却冷冷的问她问题。火红眼是窟卢塔族的象征,他们的瞳孔平时是蓝色偏向灰色,激动的时候眼睛会变成红色。听着酷拉皮卡的心跳声,旋律能确定他还记得他小时候的记忆。

“回答我,是不是跟蜘蛛有关。”冰冷的声音再次响起。旋律坐在地上没有再抬头看他:“为了保护我你才会受伤。”心跳声充满了仇恨,如果告诉他和幻影旅团有关他一定不顾一切的去报仇。

“给你个选择,现在死还是老老实实回答问题。”两条锁链在旋律面前,酷拉皮卡面不改色看着旋律,即使她现在的脸色白的跟死人一样。

追魂链、纪律小指链。无奈看着这两条锁链旋律只是笑了笑,虽然听到他的心跳声中夹杂着矛盾知道他不想杀她,可是他是认真的。现在死还是回答问题。

“别太过分了,再怎么把她忘了可是她是你女朋友这事实不是说忘了就不存在的。”没想到酷拉皮卡居然那么冷酷无情,修女抱着旋律毫无畏惧的怒视着他。“她现在很虚弱需要休息麻烦出去——”

“其实你很不想杀我,可是如果我不回答问题你会真的动手杀我吧。”拖着厌倦的身体,旋律靠在修女的怀中看着锁链。“我能通过听别人的心跳声判断一个人的想法。”

不想废话,酷拉皮卡冷冷的看着旋律,他要的只是个答案:“所以呢,你的选择。”

“你身体还没完全恢复,以后再告诉你。”不做选择,旋律忍着晕眩抬头看着冷酷的他。因为她知道他相信她所以才会问她,打从一开始他就不相信修女的话,甚至无视修女的存在。

很绝妙的回答,她有了死的觉悟才不怕死的不回答问题。不过她并不是不想说,而是真的考虑到他接下来的行动。“虽然你不说,但是很可惜,答案已经很明显了。”收回锁链,酷拉皮卡扬了扬手中的日记问修女:“她在哪里。”

“在修道院后面的墓地里。”知道酷拉皮卡和那日记主人的关系一定不一般,就像亲人一样。修女无权对日记主人的事保密:“那本日记你拿着吧。”

“还给她吧。”留下一句话,酷拉皮卡冷冷的在房间门口停顿了一下便出去了。

扶着旋律回床上休息,修女忍不住为旋律抱怨起来:“真不知道该说他重情义还是冷酷无情,再怎么说你算是他的女朋友,就算忘了你也不能威胁恐吓。”只对记得的人好。

“已经没事了!”旋律轻松的笑了笑躺下,刚才酷拉皮卡停在门口的时候故意以只有旋律才能听得到的声音跟她说话。他开始渐渐信任她了。

用追魂链很快的就找到了那个女孩子的坟墓。整个墓地很宁静,背靠着墓地的花园对着对着大海。没有带祭祀用的东西还是花,酷拉皮卡轻轻蹲下身抚摸着坟墓上的墓碑:“艾拉凯娜,你的酷拉皮卡哥哥来看你了。”

把日记翻到最后一页,未完的日记后面多了一个字。虽然是在骗小孩,虽然知道人已经死了,酷拉皮卡还是做了骗小孩的承诺:“放心吧,艾拉凯娜长大后一定是我的新娘。”

真的很庆幸,12岁之前的所有事都没忘才能对艾拉凯娜做这种骗小孩的承诺。看着化为灰烬的日记,回想着那可爱的小鬼头。到死,她都没有怨恨任何人,一直等待着酷拉皮卡。

(是艾拉凯娜的话会不想报仇对吧……就像我们的祈祷文,怀着感恩的心活着。)随风飘散的灰烬绝美的在空中渐渐散开,望着大海,心中忽然感觉到有个必须保护的人要他去保护,可是究竟是谁呢?那个模糊的身影……

旋律,一个很奇怪的女人。看完族人酷拉皮卡一个人来到海边,旋律说的没错,现在恐怕不是告诉他发生了什么事的时候,才使用几次锁链就感觉到累了。

无聊拿出手机玩弄起来,失去记忆后这还是他第一次碰自己的手机。通话记录和旋律的差不多,可是多了一个叫西索的号码。图片大多数也和旋律一样也有小杰他们,唯一不同的是一些记载蜘蛛的资料和一张旋律手机里没有的照片——

粉红色的长发,熟睡的脸。从照片的角度来看能判断出旋律是躺在他怀中睡着的,感觉好可爱。可是,这张睡脸该不会是他自己偷偷拍下来的吧。一抹红晕爬上脸,酷拉皮卡连忙按下删除键,真搞不懂那个时候他是不是头脑有问题。

“你跑来这里干什么?”又是梦中那个熟悉的声音,酷拉皮卡反射性的回过头,然后脸色很难看,因为身后的那个人就是照片里的当事人:“你是鬼吗?这是我的自由吧。”

“…呃……担心你,出来看一下而已。”尽管酷拉皮卡态度冷酷无情,旋律依旧微笑着。她知道他这是在关心她的身体:“修女只答应让我出来10分钟。”

两人沉默对视了许久,酷拉皮卡找了个可以休息的地方坐下:“连站都很吃力就给我过来坐下。”

吹着海风,旋律走到酷拉皮卡身边坐下。这一次,他伸出了手去扶她虽然那表情依旧很冷酷。“谢谢。”

没有回答,酷拉皮卡只是继续着刚才的动作。可是在按下确认键的时候他有点迟疑了,因为这张照片里的她实在太可爱了。

听着他矛盾的心跳猜着他的想法,感觉好象在鲸鱼岛的时候。无意间,视线落在了他手里的手机。当看到屏幕上的照片旋律大吃一惊,没等酷拉皮卡还没反应过来二话不说抢过收机就想把照片删了。

“你干嘛,这是我的手机诶——”刚才才想删掉的,现在却害怕她把那张照片删掉。酷拉皮卡连忙抢回手机并把照片弄成手机屏幕。

太过明显的反应让旋律的脸泛起红潮,让苍白憔悴的脸多了些血色看起来很可爱:“这张照片是你偷拍的,我有权删掉吧!!”

那张照片让旋律想起了在阿罗岛那天他的请求,她答应他的请求并回应他的动作,那天晚上她就睡在了他怀里。这照片明显就是那晚后他偷拍的,钩起如此暧昧的回忆怎么可以让它那么明显的存在。

“这是我的记忆,你难道要把它毁了?”现在的酷拉皮卡不会因旋律的可爱而失神,但也不代表就不觉得可爱。他威胁性的靠近旋律,故意近得连彼此的呼吸声都能感觉得到。

“你这是强词夺理。”知道酷拉皮卡是故意靠那么近,旋律不服气的也没有避开保持着近距离,可脸上的粉红却告诉他她已经恼羞成怒了。

“无所谓。”忽然觉得旋律现在和他较劲的样子实在是可爱得不行,只是想逗逗她,酷拉皮卡故意微微侧头打算更靠近她。可是旋律可不像他那样乐在其中,就在唇瓣即将碰到时,她马上反射性的推开酷拉皮卡可惜被他轻巧的接下了。

瞬间,一股凉意从手掌中的手传入心房让他没有逗她的兴致(手好冰。)酷拉皮卡停下动作静静的看着她的双眼,眼睛里没有逃避的意思,很清澈。这一刻他看清楚了她,他应该信任她,即使这是很大的风险:“除去脸红以外演技是不错,不过这也已经是你的底线了。回去休息吧。”

拉开两人的距离,酷拉皮卡轻轻把旋律横抱起来时一阵铃声让他把她放回去。不耐烦的打开手机,是短信——

“臭小子,醒来记得回个电话给我们。——奇牙”

滴滴滴:“我们在诺斯拉家等你!——小杰”

滴滴滴:“喂,回来记得报告和旋律的进展啊。——雷欧利”

滴滴滴:“一人一条短信,我凑个数。——比斯吉”

“这些人……”没一个有印象,无奈,反正旋律告诉他们他还没醒暂时可以不回信息。重新把旋律抱起酷拉皮卡以命令的口吻说道:“不要让别人知道我失去记忆。”

知道的也就没办法了,不知道的还是不要让他们知道。这也是为了小心起见也可以帮助恢复记忆。

把旋律放到床上用治愈链把碍眼的伤去掉,又是一阵手机铃声,一样的是短信:“蜘蛛在爬行,6月4日英富市国际商贸市场。——西索”

“……这个西索是谁?”居然有人会提供幻影旅团的资料,酷拉皮卡万万没想到在他失去记忆之前居然和知道蜘蛛情报的人打过交道。

对于酷拉皮卡和西索之间的事情旋律实在是不清楚,不过能从西索的言行看出他们好行早就认识的:“关于西索我的感觉是他太危险了,不过就不知道你失去记忆之前是怎么看的,他这个人我不是很清楚你可以问小杰他们。”

小杰他们又是什么人,简直一团乱。6月4日,现在是5月21日,还有半个月的时间。不过在半个月的时间里要恢复记忆有点勉强,而且在失去记忆的情况下必须知道这消息的可信度,对方的动机。酷拉皮卡可不认为会有人白白告诉他蜘蛛的情报:“总之,现在先休息,明天你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我们后天出发到那个诺斯拉家找小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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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月23日

从旋律口中得知所有事情后,还好对西索的不了解所以酷拉皮卡没有马上采取行动。真是庆幸,西索会告诉酷拉皮卡蜘蛛的事一定有什么陷阱,那家伙之最无聊的。

整整睡了半天,精神都比前几天好太多了而且身体可以算是完全恢复了。旋律梳了梳头发,收拾下东西来到甲板上吹着海风。

配着白色的裙子,在风中她就像一只展翅飞翔的鸟让不远处栏杆上的人一阵失神。“真的不想让小杰他们知道吗?多一个人帮忙多一份力量。”

才发现旋律在他么发现的时候已经来到他身边,酷拉皮卡转了个身对着大海:“这是我的事。”在不知道小杰他们是谁的情况下安全起见当然是不要让他们知道他失去了记忆,一切都会和“以前”一样。最然旋律说了是在猎人考试时认识的朋友可是不可信还是有10%,因为“以前”的感觉没有了。

“说的也是,我们现在只是朋友。”说得很轻松,当初知道他失去记忆的时候她甚至考虑到他们会成为陌生人,她再也看不到他。可是现在他就在身边,这就已经足够了。就算他还是有点不信任她,很可能会杀了她也无所谓了。

只是朋友……他失去记忆后就让她那么讨厌?看着旋律轻松的样子酷拉皮卡真怀疑他们之前到底是不是情侣,可是那些照片却是真的,真觉得郁闷。

可能是旋律无所求的原因吧,对一切都顺其自然,默默的为他付出,即使是她的生命。和她在一起有种轻松的感觉,现在酷拉皮卡终于明白他在失去记忆之前为什么会拍下旋律那张照片,因为她很清澈,彼此都了解对方知道对方,之间的默契就像彼此是对方的分身。

“喂,那边的两个,你们的目的地到了——”从船舱里的主控室传出船长的吆喝声。

“谢谢——”虽然旋律的脸色还是有点苍白,可是比起前几天的死人脸好太多了看起来活力十足很可爱。看着这样的她感觉很熟悉,有种想要守护这微笑的感觉。

目的地诺斯社兰家出发,下了船正准备叫车,一辆黑色的跑车停在了他们身后。一个男人怀着复杂的眼神下了车:“旋律?!!”

听到声音,旋律和酷拉皮卡默契的回头一看。一个一脸不耐烦的鄙视着那个男的,一个则吃惊得说不出话来。

“太好了,没想到能在这里看到你。跟我回家吧!”男人喜出望外的上前拉住旋律的手完全没看到酷拉皮卡就在她身边一副想杀人的样子。

“抱歉,你认错人了。”旋律甩开那男人的手拉起酷拉皮卡就跑。刘海遮住她的双眼使得他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只觉得她很反常。可是他也没有因为不信任而不跟她走,因为拉住他的手很冰,让他知道她在乎他。

走了不知道多久,刚刚的那个男人也没有跟来,旋律忽然停下来放开酷拉皮卡的手背对着他:“先跟你说声再见,不知道之后又没有机会说。如果信任我的话就相信小杰他们,他们是你的伙伴。”

“没想到你连我随时都会杀你的可能都听得出来。”旋律忽然的话让酷拉皮卡只觉得好笑。虽然基本上都相信她,可是如果觉得她不能信任的话他随时可以杀了她:“那个男的是谁。”

旋律没有回头,依旧背对着他。咬了咬唇旋律实在找不出什么词语去解释那个男人:“可是…不回答吗?”在她眼中那个男人好陌生。

“你知道不回答的下场,别问我会怎么做,因为我也不知道我会做出什么事来。”不想在大街上使用锁链,酷拉皮卡简单的说明,他要的是答案,没有选择的余地。

现在的他不容许半点隐瞒,想尽量多陪陪他旋律只好开口,声音听起来很陌生连她自己也不认得的凄冷:“那是我爸爸。他可能会参加英富市的国际商贸会,那个时候我可能没有机会再见到你了吧。”她不知道她那声爸爸叫得有多生硬。

绝望的声音,不用看她的眼睛他也知道她不想逃避那个男的,她也逃不了。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也没兴趣知道,酷拉皮卡抓住旋律的手臂不看她的脸:“你的私事我就不问了,现在你的和我到诺斯社兰家找小杰,只之后你想怎么样随你的便。”

“我……不想回去的。可是刚才他没有派人跟过来就表示我逃不了了。”因为有把握抓住猎物她口中的那个人才没有派人追来,只要她还在这个城市里他就能够找到她并把她抓回去。坐在车上,旋律看着窗外,手紧紧的握成拳放在腿上。

说了恐怕也是白说,解释了也是白解释,现在的酷拉皮卡不可能帮她也不可能保护她,她对于他来说是可有可无的。(看来我们真的没有缘分,就到这里了。)鼓起勇气,旋律轻轻握住酷拉皮卡的手:“已经够了。”

找到了小杰他可以不需要她,相信他会慢慢信任小杰他们,这样就足够了;他和她就走到这里,只要有曾经的回忆,这样就足够了。

“笑得比哭还难看。”比起死人脸现在的她是好一点啦,可是这无奈的表情实在看得他心里发慌。

没想到握住酷拉皮卡的手他没有生气反而有点不自在,旋律连忙收回手看着窗外:“你又没看过我哭,还是说你喜欢哭泣的样子?”

天,好像为了配合他们下起了雨,无数的水滴在车窗上划下水迹就好象流星雨一样。可能是因为这雨的原因,让车子里的气氛冷了起来。

司机静静的开这车,她静静的看着窗外,他看着她:“要哭就哭出来,我可以当作没看见。”要女儿回家居然用抓的,虽然不知道什么原因,不过能感觉到一定有问题。

“什么嘛,我有说我想哭吗?人家只是想让你对我的印象只有微笑而已。”旋律笑着回头看着酷拉皮卡,那笑容和平常没什么两样,语气也很轻松。

可是这让他更不自在,酷拉皮卡生气的抓起旋律冰冷的手:“喂,我可不想现在有人对我隐瞒。”你的心在哭,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知道她在哭,虽然表面她依然是保持着天使的微笑。

自己也不明白现在是什么心情,他了解她,他手的温度让她感到也没那么沮丧。看了看被抓住的手,再看了看他认真的表情,旋律明显的把视线转到窗外:“应该快到了吧。”

明显的逃避问题,发现自己抓住了她的手,酷拉皮卡没好气的把手放在她的腿上。简直是烦死人了。

车子停在了诺斯社兰家的大门,在管家的带领下酷拉皮卡泰然自若的走进别墅,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他还是原来的他。经过大厅的会客室,他忽然停了下来——

(那里好像应该有个人,究竟是谁呢?)宽敞的会客室里摆了一架三角钢琴,酷拉皮卡就呆呆的看着那钢琴。

顺着他的视线望去,旋律有些吃惊。把行李交给管家让他去通知诺斯拉他们在会客室,旋律走到钢琴前坐下:“算是调整心情,弹首曲子给你听好了!”也不知道以后有没有机会弹给他听。

是他们第二次见面时她所弹的曲子,虽然外表和那个时候不一样,可是有种熟悉的感觉。酷拉皮卡伸出手抓出钢琴键上的那双手:“曾经…有什么人在这里……谁。”

“噢~~两个人的进展好快啊,才刚回来就打热乎了!!来了也不给我们先打个电话。”忽然一个声音不识时务的打断酷拉皮卡的思绪——雷欧利和小杰他们跟在诺斯拉身后一进门就看到酷拉皮卡站在旋律身后握着她的手,两个人很亲密的样子。

这家伙真想杀了他,放开旋律,酷拉皮卡杀气腾腾的死瞪着那个戴眼镜的陌生大叔。

“你是……”第一次见到旋律这个样子,诺斯拉吃惊的看着她。美女他是见多了,可他从来没见过如此清秀的女人。有种高贵典雅的感觉,很脱俗,有种清澈的感觉,让人第一眼看了就很舒服。

“您好,我是旋律。”旋律有礼的站起身微微一笑,虽然脸色有点苍白不过依旧没有影响到她的气质。

有听妮翁提起旋律恢复原来的样子,他也做了猜想,可是就没想过眼前的旋律会如此高雅。不过吃惊归吃惊,毕竟是黑帮老板诺斯拉很快就把话题切到正事上:“酷拉皮卡,6月4日英富市有场国际商贸会,不管是黑道还是白道都会参加。”

商贸会说白了就是有钱人才能参加的商会,这是一个把自己的地位推向给世界承认的机会,是一场商业交易。因为都是一些有权优势的人在做交易,所以黑帮最高地位的十老头绝对会参加并负责会议的安全工作。

在交易的过程难免需要把公司的产品推荐出来,价值都是天文数字。有一些不轨的不法份子会出来捣乱也是正常的。“酷拉皮卡,我希望你和旋律伪装一下和我去参加这次的会议,雷欧利和小杰他们另外在外面做预防。”

不知道这老头子想干什么,酷拉皮卡点头答应。就算诺斯拉不说酷拉皮卡也会去,因为那里可能有他要找的人。

“虽然交易是一件事,可是不知道上次那些幻影旅团的人会不会再来,因为这次的交易会上有些企业为了炫耀故意带了宝物过来。”交易会是一件事,那么就是还有另一件事咯。诺斯拉看着酷拉皮卡说道:“如果幻影旅团真的出现到时候能和他们匹敌的恐怕只有酷拉皮卡你们了。”

“西索发短信告诉我蜘蛛会去商贸会。”没想到居然有机会不动声色的调查西索的底细。

一听到西索,小杰、奇牙和雷欧利马上跳起来:“你小子不想活啦,居然还跟那种人保持联系,那家伙可是站在蜘蛛那一边——”

反应也太夸张了吧,好像做错事不知所措的孩子一般,酷拉皮卡扭头看了看旋律表情稍微有点变化:他们这是干嘛,西索有那么恐怖吗?

不要问我,赶快道歉。旋律也觑了眼小杰他们,给酷拉皮卡暗示让他反应不至于不自然。

收到只有他才能看得懂的视线,酷拉皮卡照旋律的建议道歉:“我会自己小心的。”

“那就好,西索那家伙的恐怖你可是知道的。他这次故意告诉你幻影旅团会行动其中一定有陷阱。”奇牙搔了搔后脑勺一脸大人的样子。“所以,在6月4日幻影旅团行动的时候你给我安分点不要冲动行事。我虽然是杀手不过我可没办法眼睁睁的看着你有危险而无动于衷。别让我做噩梦——”

“呃……”对于奇牙的强势酷拉皮卡只能沉默,他真的不知道对于陌生人他该有什么反应才算正常。

既然幻影旅团会出现诺斯拉也下定了以个决定:“酷拉皮卡,我希望你能消灭幻影旅团,作为回报我会帮你找回火红眼。”帮助我爬上十老头的地位。

“好啊。”酷拉皮卡爽快的答应了,这是他求之不得的事。就算是陷阱也无所谓,因为这是机会。

“对不起,我可能没办法去参加商贸会,非常抱歉。”旋律无奈的忽然打断他们,行了个礼便退出客厅。(商贸会会有很大的风险,酷拉皮卡现在不可能保护我,他身上有制约没有保护我他会死的。)

旋律忽然的冷落弄得在场的所有人都莫名其妙。感觉到事情可能没那么单纯,酷拉皮卡没说什么也跟了上去。

两个人沉默着来到庭院里,旋律忽然转身面无表情的对着酷拉皮卡:“我逃不了的,请信任小杰他们,他们是你的伙伴……”

没头没脑的话让酷拉皮卡挑起一边的眉打量着她,逃?她在逃避什么?她在隐瞒什么?简直不可理喻,酷拉皮卡想大喊却被她打断——

旋律从怀中拿出一条项链挂在了他的脖子上:“希望这点光亮能照亮你,拜托相信小杰他们。”是一个十字星型的项坠,上面镶着一小颗心型砖石。大十字型星星旁有个小的十字型星星紧挨着。

轻轻抬起手抚过他迷茫的脸,轻轻拨开遮住那双眼的金色刘海:“再见。”旋律踮起脚尖轻轻碰触了他的双唇,然后飞快转身跑开。

那个时候,他看见了银色的光闪烁在她的眼角。“她哭了……”当酷拉皮卡想伸手抓住那个背影的时候,她已经跑出诺斯拉家并被一群黑衣人带上车离开。

她离开了……

忽然觉得体内好像有什么东西忽然被抽走似的,有种空虚的感觉。无意识的以手指捂住被吻的唇,他才发现他已经开始渐渐习惯了她的微笑,她的存在仿佛是理所当然的。

“你这家伙在发什么呆,还不快去追——”忽然脑袋感受到从后面而来的冲击力,雷欧利气愤的在酷拉皮卡耳边大喊。“再怎么吵架也不能让她离开吧。”

捂住被敲的头酷拉皮卡没好气的说:“那些人是她父亲派来的。”你这家伙根本什么都不懂。

“嘿~你还真是出奇的冷静,要女儿回去居然用绑的你不觉得很奇怪吗?”知道酷拉皮卡的脾气一旦闹起别扭谁也拿他没办法,奇牙索性放着不管把注意力转到酷拉皮卡脖子上的项链。“这项链可是限量版的诶,全世界就只有几套而已。我曾经在珠宝店看过,记得它的名字好像叫做‘光’。旋律真是有心了~”

“光”而且还是算套的,那么就是说还有另一条和这条配成一对咯?没等酷拉皮卡思考的余地,奇牙继续他习惯的悠然口气:“这套项链可以分开也可以成对,不过送你这条项链就代表你们再怎么吵架旋律还是很牵挂着你!”

“酷拉皮卡快去追旋律吧,诺斯拉老头那边我们会帮你解释!”酷拉皮卡一回来就觉得他有点奇怪,现在旋律走了答案很明显的是他们之前吵架了。小杰很仗义的拍了拍酷拉皮卡的肩膀,还做了个加油的动作。

“很可惜,我们应该不算吵架……”虽然觉得这三个人很罗嗦,酷拉皮卡无所谓的笑了笑也许应该相信旋律一次。“因为我把我12岁之后的事情都忘了。”

咚的一声,晴天霹雳的话让三个人脑袋忽然运作不起来:“忘了?什么意思?”现在是开玩笑的时候吗?

“我们到外面去说吧,这里不方便解释。”只有眼前的这三个人而已,整个诺斯社兰的人他都不打算让他们知道这件事。

找了个借口说是去调查商贸会的事,并把旋律带回来。四个人来到一家饭店开了个包厢把话说清楚,在包厢里说话比在诺斯社兰家的院子安全多了,饭店还没有无聊到会去装什么**,无需担心会有人故意偷听,若觉得眼前的三个人不值得信任也可以很好的让他们永远安息。

这边的解释刚开始,另一边的无条件的服从也开始重复着——

“你这臭丫头,居然和黑道的人混在一起。”啪的一声,一声清脆利索的巴掌声毫不留情的响彻在旋律耳边。当着家仆、保镖的面,她应该叫他父亲的男人先是给她一巴掌把她打倒在地,然后就是破口大骂:“从今天起,你给我老老实实的待在房间里准备参加商贸会——”

没收了她的手机和自由,男人命令保镖把旋律带回房间严加看守。所谓的看守并不是担心她受伤,而是害怕他遇到的筹码跑了。

一个命令一个动作,擦拭了嘴角的血,旋律像木偶一样回到自己的房间。(他只是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他再怎么样也是你的父亲,旋律,你不能怨恨他,他是个可怜人。)母亲临死前的话一直提醒着她,她也不想自己有所怨恨,充满杀气,困束自己。

对于父亲简直就像陌生人,他只为了他的事业从来没有正眼看过她。就在那天她听了“地狱奏鸣曲”身体发生变化后他就把她视如粪土把她赶出家门划清了界线,她没有利用的价值。那时她没有感到悲伤,对于这个父亲她有的只有失望和绝望。

现在她好不容易恢复了原来的样子,他命令她去参加商贸会无非是想和最有权势的人搞个什么商业联姻。现在的她又有了利用价值。

从来对他的命令她都没有怨言,没有反抗过。可是这一次她不得不逃,因为参加了商贸会遇到危险的话很可能会成为那个人的致命伤。

当旋律准备从窗户逃走的时候,窗外一阵吵杂声让她暂停了行动——

楼下聚集了一大群保镖、打手,她的父亲也在,手里还拿着她的手机:“见到这小子给我杀了,我不准有阻碍我女儿的人存在。”

看到被死死握住的手机想也知道这群了要去找谁的麻烦,她那个父亲看到了她和他在阿罗岛拍的纪念照。一边是所谓的父亲,一边是最放不下的人,如果真要斗的话根本没完没了。

“他只是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被权势蒙蔽了双眼的可怜人。就到这里了……”看着窗外,旋律无意识的自言自语的打开房间的门。

门卫们虽然同情眼前毫无神采的人,可是毕竟是拿人家的钱替人家办事的也只好硬着头皮把旋律挡下:“大小姐,老爷要您在房间里的。”

“让开,我不想跟你们打。”旋律冷冷的走出房间,保镖们都呆若木鸡的自动让出一条路让她过去,大家都不知道她会做出什么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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酷拉皮卡这边,四个人打眼瞪小眼沉默了好一阵子,好不容易消化了酷拉皮卡的解释小杰只能嘴巴一张一合的说不出话来。

难怪酷拉皮卡回来后有点奇怪,不用伪装得像朋友那样,现在的酷拉皮卡简直冷酷得可怕。可是奇牙还是想问个问题:“在不信任人的情况下为什么要告诉我们这些?没有去追旋律,我可不认为你那么信任她。”

“可以说是在赌运气吧。”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酷拉皮卡摊手做出无奈的样子。“因为旋律要我相信你们,如果你们的反应有一点不自然的话在这里我也很容易就能杀了你们。”

简直和恶魔没什么两样,不过他选择这么做也很无奈。因为是伙伴就算失去了记忆但处事的风格不可能改变,雷欧利可不认为酷拉皮卡会冷酷到杀人不眨眼,可是他现在的说话风格和做法就是让人火大:“既然不信任我们又告诉我们你失去记忆你小子到底想怎么样——”

做朋友做到这个地步也没什么好留恋的,虽然明白他的想法,可是他这种威胁性的说话语气实在是让人无法接受。

“雷欧利,你冷静点,我相信酷拉皮卡告诉我们他的情况又威胁我们他也很无奈。”感觉上好像很破坏感情,可是太容易信任别人对一个失去记忆的人实在不是什么好事。凭着本能的直觉,小杰认为现在最重要的是不管酷拉皮卡对他们多冷淡都得像办法帮助他恢复记忆。

“虽然这小子说话的口气实在是让人想揍他,可是他现在失去记忆也没办法。”当着当事人的面,奇牙让雷欧利重新坐下并伸出手指头点着酷拉皮卡的脑袋。“就算恢复记忆这小子一样是那么欠揍,这你是知道的。”

“我不是这个意思——”雷欧利简直想抓狂,他愤怒的推开奇牙用力指着悠哉的酷拉皮卡大骂。“你就不觉得告诉陌生人你失去记忆是件很危险的事吗?万一不是我们的话你要怎么办——”

“答案不是很明显了吗?”毫无掩饰的在当事人面前讨论也只有最为熟悉的人才做得出来,而且他们也没有刻意的在做戏给他看。旋律说的没错,他们是他的伙伴。

“恐怕现在已经没有时间让你分析判断了,好像有很多人来找你。”门外的吵杂声让奇牙一听就是不爽,若是找他报仇的话不可能来了那么一大帮人。“可是我不记得你有得罪过什么人。”

“反正都来了就问个清楚不就更简单。”虽然是四个人中最不会打架的,可是对方不是什么念能力者他还是能应付,雷欧利危险性的笑着把手腕弄得啪啪直响。

包厢的门回应似的被人用提撞开,几十个穿和衣服的人把整个包厢到饭店门口围得严严实实的。领头的人一看到酷拉皮卡就马上下令:“把那臭小子给我灭了。”

第一次见到旋律的父亲小杰好奇的问了句让人浑身起鸡皮疙瘩的问题:“大叔,你是谁?”

“小杰~~~管他对方是谁,他想杀酷拉皮卡就是我们的敌人,你只要把他们打倒就对了——”奇牙简直要疯了,怎么有这么迟钝的人,他死命摇着小杰想把他摇醒似的。

被摇得满头星星,小杰不改天真的作风随口说了句:“就算要杀人他应该也得有理由吧,酷拉皮卡才不可能和这种人有仇。”

这么说,好像也有道理哦。奇牙放开小杰把手插在裤袋里:“大叔,不管你是什么人,就像小杰说的一样,不管是谁要杀人总得有个理由吧。”

“自己看清楚吧,你的存在只会让阻碍我的女儿——”说罢,领头的那个男人拿出一只手机扔向酷拉皮卡。

看了手机上屏幕的照片一切都很明朗了,酷拉皮卡伸出手放出“追魂链”语气冰冷的说道:“这是我自己的事你们别插手。”

“臭小子,又是闲我们爱管闲事。你的事我们管定了。”既然承认了是伙伴哪有不管的道理。“那是旋律的手机对吧,你把她怎么样了——”

没有让猎物喘息的机会,二十个打手拔出枪一齐向酷拉皮卡开火。酷拉皮卡挥动锁链把子弹一一打回去,身手和失去记忆之前有过之而无不及。

还有二十几个穿黑衣的男人拿着刀砍向小杰他们,整个包厢瞬间乱成一团。

才短短的十几分钟,就已经有六个人倒下,大家都目瞪口呆,居然能把子弹打回来并杀了六个人,而且所站的位置几乎没有动过。

看了看倒在地上血着血的尸体,酷拉皮卡面不改色的看着那个领头的男人:“我不知道你和旋律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我也没兴趣想知道,你是旋律的父亲我不想跟你斗,请你马上离开。”

“你以为我会就这么罢手吗?”一挥手一个指令,剩下的十几个保镖抽起刀全砍向酷拉皮卡。四个人对付二十个拿刀的十四个拿枪的打手。

念在对方是旋律的父亲,小杰奇牙都没有使用念力只是把对方打倒站不起来为止,除了本来就不是很擅长使用念的雷欧里打得有点吃力以外。

一个侧身,一记直拳,轻轻松松的抢下对方手中的刀在空中划个优美的弧线打掉了子弹并划破敌人的喉咙。酷拉皮卡拿着带血的刀指着领头的男人:“我不想杀人,别逼我。”

那男人虽然脸色没有之前的那么嚣张可是丝毫没有离去的意思,就在他掏出隐藏在怀中的左轮枪一个声音让所有人停下了动作——

“别为难他了,回去吧——”旋律气喘吁吁的从人群中跑出,手中还拿着一把匕首。

男人回头凝视着旋律,把手中的枪口转向旋律:“乖女儿,你知道你手中拿的是什么吗?”

“这是你最喜欢的刀,如果不想它被血弄脏的话就别为难他,以后都不要再出现他面前。”寒冷的匕首被拔出刀鞘抵着胸口,旋律面不改色看着她那所谓的父亲。

女儿的性命,最心爱的刀,男人毫不犹豫的恐吓道:“你敢把它弄脏看看。”

气氛诡异得让人毛骨耸然,她再次出现他面前没想到居然是以这种方式:“旋律,你别乱来,快把刀放下——”酷拉皮卡慢慢靠近她,打算夺去她手中的刀,可惜旋律发现了。

“所有人都别过来——”旋律摇头大喊着,实在很反常。“父亲大人,算我求您,不要为难他。”

那个所谓的父亲的丝毫没有退让的意思:“你给我回去准备参加商贸会。”

看来再怎么说也是没用,旋律深深吸了口气,平淡的说道:“商贸会我不会去的,现在问我什么原因我是不会说的。”

结束了,一切都结束掉。只要她死了他身上的制约就无效,只要她死了这个所谓的父亲也没有理由再为难他。

在大家的视线中,抵着旋律胸口的刀子在围观的人的惊叫声中被血染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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