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话 誓约X制约X商贸会
5月25日
空,像一张蓝纸,几片薄薄的白云,像被阳光晒化了似的,在蓝色的纸上留下浅浅的烙印。
“什么?!结婚——”四个惊呼声响彻整架飞行船的每个角落。当酷拉皮卡面无表情说出他口中的“有事要办”的事情后,四个人双眼圆瞪同样吃惊的表情看着一脸无辜的酷拉皮卡。
另一个人,那个一直温和保持沉默的感觉清澈的人,已经吃惊得不知该有什么样的反应才算正常。旋律小脸犯着绯红看着他的侧脸。他的意思是……要娶她??(刚刚…一定是我听错了吧。)
“结婚的话也不错啊,就酷拉皮卡和旋律的感情迟早都是会结婚的。”雷欧利第一个从这让人脑袋短路的消息中清醒过来。“不过你小子有没有搞错啊,现在事什么状况居然提出要办结婚证。虽然‘结婚’这两个字能从你口中说出十分难得可也要看看场合啊。”
看了小杰和奇牙的反应就知道酷拉皮卡说出“结婚”二字对他们的震撼力有多大,到现在都还没消化完他所说的话。别人说出来的话可能也没有什么反应,可是对象是那个不可能说出口的酷拉皮卡其震撼力就非同一般了。
“我很看场合啊,就形势来看办结婚证也是因该越快越好。”说罢,酷拉皮卡面无表情的看着旋律,可旋律就是看出了他眼神中的锐利让她先前的尴尬害羞瞬间转为狐疑。
的确,结婚证对于他们两个当事人也许是可有可无的,可是对于别人就不一样了。有了结婚证那些无聊的纠缠在身边的人也会多少收敛一些,可是:“你那什么眼神…”
“切。”愤愤的白了旋律一眼酷拉皮卡别过头不想去看她。
感觉上酷拉皮卡对旋律好像太冷漠了,虽然认识才没多久可是以前酷拉皮卡每次看到旋律眼神都会变温柔可是现在却是锐利?比斯吉一时还以为是自己看错了,两人之间好像多了道隔膜:“之前你们没有商量好要办结婚证吗?”
“他会跟旋律商量的话旋律刚才会那么吃惊吗?”总算认清事实,奇牙冷静的分析道。就现在的酷拉皮卡说出结婚这种话也不是不可能:“可是,你小子你这样是在求婚吧,有你那么求婚的吗?”怎么感觉上像逼婚,而且料到旋律会答应似的。
经奇牙这么一提,比斯吉也跟着起哄:“就是,虽然你们两个感情很好,可是每个女孩子都是希望有个浪漫的求婚什么的吧。”
感觉上奇牙他们好像越扯越离谱了,说白了这办结婚证一半可以算是和契约类似。他们两个携手办结婚证这么一来妮翁也会收敛一点不再那么死缠着酷拉皮卡,旋律那个所谓的父亲也许也无法再多说什么吧。
部分是因为感情才会想到去办结婚证,但也有部分是因为两人都觉得发展下去可能也是会办结婚证,最重要的是这本结婚证能多少避免不必要的麻烦。
斜眼看了身后不远处一个身穿黑色西装看报纸的男人,旋律无奈“可以啊,那就去办结婚证啊。”一眼就能看出那个男人是她父亲派来跟踪她的。“不过趁着大家现在都闲着,你给我说清楚我到底哪里惹到你了。从昨天你就一直在闹别扭。”
“————?!”一针见血,够准的。没错他是因为她而在不高兴着,她完全看穿了他。斜眼觑了旋律一眼酷拉皮卡拖着下巴从齿逢中挤出一个以前惯用的字:“没。”
这次换来的是雷欧利给他的一个暴栗,这小子真是欠扁得没话说:“我们可是都看出来了,你这两天对旋律可是非常冷淡,都不敢正眼去看她一眼。”
“虽然搞不清楚什么状况。”环视了大家的表情小杰也自动跳到雷欧利他们这边。“酷拉皮卡这几天的确太奇怪了。”
“那你们干嘛不去问她,那个大小姐死缠着我她那是什么反应——”提起这两天他对她的态度酷拉皮卡就更火大用力拍桌对着雷欧利大吼。
原来是因为这个,旋律脸不红气不喘的像做报告似的念道:“因为我觉得根本没必要吃醋,因为你根本就不在乎妮翁小姐。就算在乎了我也没办法。”
怎么感觉上他好像忽然对她来说没那么重要,他在她心目中原来就是那么轻微吗?紧张的看着旋律,酷拉皮卡一时哑口无言。
“开玩笑的啦,虽然不吃醋可是我也是不喜欢看到你和其他女孩子太亲近。”听着失落的心跳声,旋律连忙转移话题以免有人一直沉浸在自我空间里。“什么时候去办呢?”
“明天。”
“那婚礼呢?”办了结婚证就意味着结婚了,一般结婚的人不是都会举行婚礼吗?6月4日商贸会开始,现在是5月25日,26日去办结婚证。掰着手指算了算感觉好像都没时间举行婚礼了。
是啊,26日办好结婚证27日旋律应该会比较好打电话给她那个所谓的父亲。可是6月4日就事商贸会,总得养精蓄锐做好准备在商贸会和蜘蛛周旋。“婚礼只是形式,可有可无的。”就是说没有婚礼。世俗的形式对于他们两人真的无所谓,旋律不用征求酷拉皮卡的意见就给小杰肯定的答案。
“不行。”反对的不是酷拉皮卡而是比斯吉。“穿上婚纱可是每个女孩子的心愿怎么可以没有婚礼——”
话是这么说没错啦,“可是现在的形势没有那么多的时间让举行婚礼。”拿了结婚证后打个电话给她那个所谓的父亲,到时候还不知道会不会出什么突发状况,理应在商贸会上多空出时间来。而且一想到婚礼她就莫明其妙的有点紧张,说罢旋律把视线转到酷拉皮卡身上,希望他能让比斯吉死心。
“只是穿婚纱的话…”感觉到两个女人的视线,酷拉皮卡略有所思的上下打量着旋律。“那干脆明天去拍结婚照,后天去办结婚证。你那个电话就缓一缓吧。”虽然没有婚礼有点对不起她。
“诶?!”看着他,虽然他语气还是很冰冷可是能感觉到他的那份体贴。原来她的犹豫他都知道,他不想让她因犹豫而有所遗憾,他替她做了选择。即使那个父亲会让她感到绝望,可是她有他在身边了,她不会感到孤单。
两人默契的又习惯性的沉默着,她静静的看着窗外,他静静的看着她。
虽然看上去很像契约结婚,不过还好两人之间多少有点感情。虽然很奇怪但应该不至于结了婚很快就离婚。还没结婚就想到离婚雷欧利自己也觉得有点离谱,可是现在的酷拉皮卡冷酷得让他不可不替旋律担心:“拍婚纱照、办结婚证,不管做什么都得等到我们下飞行船才办吧。”
眼下英富市呈现在飞行船下,巍峨高大的建筑物华丽的体现了英富市的繁华。可想而知英富市是一个主要的商业与金融中心,在世界金融具有领导地位也不是吹出来的。
“那么明天见咯。”下了飞行船找个舒适的饭店住下,大家都待在各自的房间里休息。“明天一起找家华丽的婚纱店拍婚纱照。”反正酷拉皮卡和旋律在这一年里已经太有钱了。
才刚到诺斯社兰家的第一个月他们就把薪水都投到基金股票上面,通过猎人执照最快得到准确消息,每笔投资都是稳赚不赔。经过一年的时间他们的资金和整个诺斯社兰的资产比起来虽然是个小数目,可是和一般人比起来已经可以让他们奢侈的过一辈子。
“为什么我们当初就不懂把从天空斗技场赢来的钱投到股票上面呢?”躺在床上查地图找婚纱店,奇牙悠哉的故意抱怨了下。他和小杰几乎和酷拉皮卡是同一个时期开始赚钱,可是现在却差别那么大。
“还不是你喜欢拿去赌。”钱钱钱虽然俗气,可是需要的时候却很好用,尤其是在一些什么和黑道有关的交易会上。要是奇牙他们当时把从天空斗技场的钱投到股票上现在一定可以买栋豪宅,虽然他们根本不缺什么资金,但是遇到万一却是很管用的。“奇牙,如果我们赚了钱能买到有关金的情报吗?”
“不可能吧,那家伙连在猎人网站上都是个谜。”奇牙翻了个身,用笔在地图上画了个圈然后顺手把地图和笔都扔到地上。“不过,几率绝对不是0%不妨试试,哪怕就只有10%。金钱的诱惑力不一定是每个人都抵挡得住的。”
不过这都是以后的事情了,这次来的目的是蜘蛛。明天还得去拍婚纱照打发掉那些黑色的跟屁虫,不过那也是明天的事情,眼下最重要的是:“晚安!”
等到第二天,6个人一起从饭店出发到奇牙昨晚在地图上找的婚纱店。好家伙,那是英富市最大的婚纱店,看来拜托奇牙果然没错。
来婚纱店挑婚纱的还有其他人,不过最吸引人的还是酷拉皮卡他们,谁叫比斯吉一到婚纱店就兴奋得到处乱跑呢。
在服务员的引领下比斯吉为酷拉皮卡和旋律选了套婚纱,哪知道某个人不配合一直冷着一张脸。也罢反正男士的服装比较好选,先把旋律的服装挑好。
一个小时过去…两个小时过去……几乎快把整家店里的婚纱试遍了,甚至引来了围观的观众。导致现在这个局面的罪魁祸首就是那个一脸冷酷的金发人,从刚才一直嫌个没完没了。
先是觉得颜色很刺眼,再来就是太华丽把旋律的气质体现不出来,最后居然开始挑身材说什么太暴露了。旋律的身材他自己也说好还挑真是把比斯吉给气的,更要命的是旋律居然也他的感觉一样。
“这件怎么样?自己挑的!”又换了一件婚纱走到酷拉皮卡面前。白色的丝绸配上简单的设计,微微露出点胸部有点性感又不会太露骨,腰间系着缎带再打了个蝴蝶结让简单的设计不普通又清淡,蝴蝶结的中心又镶了颗水晶让简单的设计体现了高雅。
愣愣看了眼前的她,酷拉皮卡好不容易找到了毛病:“最好看的一件,可是,不觉得腰太细了吗?”好瘦…失去记忆后她好像没有健康过,动不动就有生命危险。现在穿上这婚纱虽然她的身材很好很标准可是他就是觉得她还是太瘦了。
“你小子给我差不多点,旋律自己挑的你还要有意见——”忍无可忍无需再忍,比斯吉走到酷拉皮卡面前用力指着他的脑门破口大骂。她挑的也就算了,旋律自己挑的他居然还嫌,而且小杰他们和围观的人都被旋律的美丽震撼得说不出话来了。
“是啊,这位小姐眼光真的很好。”服务员连忙上前打圆场。“这件婚纱可是名家设计的,而且也就只有这位小姐的身材才穿得下其他人来店里都想穿就是没那个身材。”
自己也知道他挑她的身材也是因为心疼她看不下她过于纤细的样子:“可是就是喜欢。放心吧,我会吃胖一点的。”
服务员很快就听出了两人谈话的言下之意,毕竟是专业的服务员,她连忙微笑着把旋律带到化妆区:“化了状,配上丝巾就不会显得那么瘦了。”
“那还不是掩饰,也罢,就这件了。”没办法她就是那么纤细,穿其他的婚纱也许更“糟糕”最重要的是他也觉得好看,最适合她。
把头发简单的盘起来,插上几朵白色的小花,白色的丝巾垂下。再配上“光”的项链,装扮好的旋律美得让人有种虚幻的感觉,美得让每个女人嫉妒羡慕。
而且如此美丽的人居然会嫁给那个金发冷酷大冰山,真的很让人怀疑他们究竟是怎么走到一起的。
“要是旋律嫁给我多好啊~”不用怀疑,此玩笑出自那个自称是少年的怪大叔雷欧利之口,旋律的美让服务员惊叹,让在场的人都咋舌,让雷欧利想开玩笑让酷拉皮卡更珍惜旋律。
毫无疑问的,雷欧利免费得到了两个暴栗。不用酷拉皮卡提意见,小杰和奇牙不约而同的鄙视雷欧利并一人给他一拳。
捂住被打痛的脸,雷欧利真是冤枉了:“我只不过是开个玩笑,酷拉皮卡都没做声你们两个小鬼居然敢教训我。”
“是雷欧利你的玩笑实在不好笑。”小杰一脸严肃的吼回去,虽然不知道是什么状况可是奇牙打了他应该就是他开的玩笑一点都不好玩。
“利欧雷的玩笑就是这么无聊啊。”一唱一和的,奇牙很配合的和小杰一起损雷欧利,虽然有点离题。
一来一往,两个小鬼居然教训起一个大人来,三个人就在酷拉皮卡面前打闹起来。好像有种熟悉的感觉,好像曾经他也和他们一起打闹着。
看到酷拉皮卡迷茫的看着打闹中的三个人,感觉很辛苦的样子而且在努力回想着什么却什么也没有。不想看到他过分劳累旋律爽快的拉起他的手:“好了,轮到你挑礼服了。”
(真是的,吹首曲子给你听吧)遥远的声音敲打着胸口,感觉和她现在的声音好像。她穿着白色的礼服对着他笑,感觉好熟悉。她和那模糊的幻影一样,放开一切自由自在的好像在飞翔着。
“怎么了?”发现酷拉皮卡迷茫的实现,旋律放下手中的礼服担心的抬头看他。他后悔想娶她吗?也无所谓,只要待在他身边就已足够了。
发现自己失神,酷拉皮卡连忙掩饰着把视线转移到礼服上:“没。”名为“光”的项链在两人的胸前范着银光,也许,其实他们的距离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遥远。也许那个模糊的身影其实一直都陪伴在自己身边,但是那也已经不重要了,眼前的人才是最真实的。
两个人无意识的拿了同一件西装,很默契的,因吃惊而相互看着对方。一起看上了当然就是试穿咯。到更衣室前,酷拉皮卡还不忘把旋律带到小杰他们身边:“旋律先拜托你们了。”
看了门口的几只黑色跟屁虫,奇牙威胁性的朝他们活动活动了手关节:“放心吧,苍蝇敢来的话我会好好教训他们的。”
和旋律一样是普通的设计穿在某个人的身上又引来了一阵惊叹,再普通不过的西装被某个人穿出了另一种感觉。简单的白色燕尾服领口和衣角特地镶了金边,简单的体现了贵气。再加上某个人嚣张的把里面的衬衫领口微微敞开,西装也只扣了一个扣子,配上“光”的项链有种酷酷的感觉,不至于太呆板。
“不错不错,普通的西装在你身上居然能穿的那么华丽那么有味道~”长期追帅哥的比斯吉对于美男已经是比较有免疫力,第一个开始起哄。“好了好了,赶快拍结婚照吧~”磨蹭了大半天让人兴奋的一刻终于来了。
环视了来店里围观的人和其他几对情侣,视线落到了黑色的跟屁虫的身上。酷拉皮卡托起旋律的手对着聚集在门口和店里的所有人大声说道:“今天是我和我的妻子拍婚纱照的日子,因为时间比较紧迫没有时间可以办婚礼,在这里想让大家做个公证人。”
(意思就是……现在要举行婚礼?!)没有结婚戒指,没有牧师,没有什么婚礼仪式。对于酷拉皮卡忽然的决定5个人都目瞪口呆,如果是以前的话酷拉皮卡可能没那么冲动吧。
听着酷拉皮卡清澈的心跳声,旋律知道他是认真的,知道他在想些什么。不仅仅是因为觉得没有办婚礼有点对不起她,更重要的是他认定了她是他最重要的人。
“在这里,我们对着我们的结婚项链发誓…”明白他想做什么,明白他非常的爱她,两人在彼此的眼眸中看到了彼此的心。在“光”的照耀下他们定下了誓约。
“无论如何都不能拿生命开玩笑,好好活着;即使分离即使忘了彼此,彼此都是对方最重要的人;即使失去了彼此孤单一人,即使忘不了彼此也要好好活着,坚强的活着……”
“幸福的……”
“无论发生什么事都要活着。”在这个走在一起的简单的婚礼上,在“光”的照耀下两人定下了也许会分离的誓约。不想再看到她为了他做了死的觉悟,手腕上的伤痕看不见,可心里的伤痕却是无法抹去。
“……相信你…”虽然这些誓约很不适时,可是也许以后可能没机会说清楚,她知道他在商贸会那天一定会丢下她。旋律情不自禁的抱着那份短暂的温暖:“等着你…一直……”
离商贸会不到10天的时间,在那天的分离也许是短暂的也许是永远的,但是她还是会等他,幸福的活着等他。
发誓彼此的心永不分离,离别的誓约是凄美的,婚礼上的誓约是甜蜜的。负责拍照的摄影师凭着职业反射按下快门悄悄留下了唯美的记忆。
“……他们在大庭广众之下结婚了…可是大小姐她,很幸福的样子……”看着相拥的两个人黑色的跟屁虫有些为难的给他的老板报告。本来是见到金发的锁链杀手格杀勿论的,可是看大他们的大小姐一直沉浸在幸福中任务就一直迟疑到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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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着昏暗的灯光,旋律独自一人躺在床上看着手机。手指有意无意的一直翻按着手机键,里面的图片看了又看。
现在已经是半夜一点多了,从刚才到现在她一直这么看着手机:“果然还是打电话来骂了…什么话也说不出来。”视线划过枕边的那本结婚证,可是为什么她那个所谓的父亲那么迟才打电话过来骂?那天拍结婚照的时候他应该已经收到手下报告的消息,在办结婚证的时候他应该会阻止他们才对。
“怎么,跟我结婚开始后悔了。”不知道什么时候酷拉皮卡已经坐到床边依旧冷酷的看着她。
“你就不懂得敲门吗?”虽然很奇怪他为什么大半夜的跑来找她,可是现在最重要的是这人居然我行我素到随便进她的房间。一般饭店的锁只要用念力就能打开。
斜眼看了床上的人一脸怒容,酷拉皮卡坏心眼的靠近旋律,手扣着她的双手微微偏着头缓缓靠近她的唇:“看到我来明明很高兴的。”
“你该不会只是想消遣我才大半夜跑来吧。”这家伙真是不坦白,旋律不着边际的连忙泼他冷水。上次可以算是一时迷糊才让他有可趁之机,这回她可不想迷迷糊糊的又让他睡在她的床上。
旋律出乎意外的冷静让酷拉皮卡停下了动作,很不自在的别过脸:“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感觉到你在不安,担心来看看……”
“已经没事了。”旋律绯红着小脸推开酷拉皮卡坐起身。在看到他的那一刻心中的不安早已烟消云散,很高兴他因为担心她特地大半夜跑来看她。
眼角觑了眼床边的手机和结婚证,不用想酷拉皮卡就脱口而出:“被骂了?”
“恩。”单音节的发音,旋律抱着膝盖将头埋在膝盖间。虽然是意料之中的会被骂可是却没想到当时会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就把电话给挂了,感觉好累,很想就这么算了。
随手拿起她的手机找了通话记录,看了一个陌生的电话号码应该就是那个人了。是晚上11点打来的,看来她郁闷了2个小时。不多想,酷拉皮卡按下回拨键。
嘟嘟,微弱的等待接通的电话声让旋律狐疑的抬起脸,然后就是大喊:“你在干什么——”
电话很快就被对方不耐烦的接通,酷拉皮卡不动声色的把手机扔给旋律,然后,轻轻的抱着她。
“我只说一次。”在他的怀里,一切的担心都化为乌有。省去掉虚伪的称呼,旋律冰冷的打断了对方的破骂声:“6月4日的商贸会可能会变成屠杀场,您最好不要去。”
未待对方疑惑,旋律快速关掉手机放松的靠着酷拉皮卡厚实的胸膛什么话也没说。她很高兴他还是那么了解她,他知道她在犹豫,害怕她会后悔有遗憾他果断的替她做了选择。
“好了,感谢我特地跑来看你吧。”一脸坏笑的托起她的脸蛋,一手偷偷钻进她的睡衣里感受着她的美好。
一时的疏忽让他“占了便宜”旋律羞涩的推开他躺回被窝里假装生气。
手轻轻划过她的秀发,柔顺的发丝透过指缝散在白色的被单上。感觉到熟悉的温柔,她转过脸迷茫的看着他,即使失去了记忆变得冷酷他还是他,没有变!依旧温柔的手。
“放心吧,有我在。”无意识的,酷拉皮卡伏下身轻轻碰触了她的唇。“晚安。”
“晚安。”没有了那份霸道与冷酷,和以前一样让人安心温柔的轻吻。手指滑过被轻吻的唇嘴角微微上扬,他们的距离一直都没变,永远都是如此的接近,就好象另一个自己如此的熟悉。
一出房间,酷拉皮卡马上变回冷酷,先前的那份温柔好像完全是幻觉:“你们要跟到什么时候。”声音很低沉很冰冷充满了杀气,好像从地狱里发出来。
偷偷觑了眼一直站在原地的酷拉皮卡,躲在墙角的人不禁一阵哆嗦。那个眼神没有任何感情,冰冷得像死神让人害怕。
“给我出来。”一个命令式的口吻,躲在墙角的打手只能投降乖乖出来。见识过血腥的场面他们都知道不出来的话就是死路一条,但就是没见过像酷拉皮卡这种不是因为经常处于危险而有所觉悟的人,死,对他来说已经是没什么了。
冷哼一声,瞳孔逐渐转为红色。看也不看那几个打手一眼,酷拉皮卡将锁链放出:“给你们定个制约,不准伤害旋律。”要他们保护旋律就他们的身手还不够格呢。
“什……”
嗦的,锁链很快的刺进打手的心脏上,动作快到让对方连反应的机会也没有只能呆呆的看着酷拉皮卡转身离开:“如果违背制约就等着心脏被锁链捏碎。”
冰冷的“死神”刚离开,几个打手很整齐的普通一声坐倒在地。刚刚明明看到锁链刺进胸口的,本来还以为死定了没想到现在还能呼吸还能思考……
黑色的瞳孔金色的发丝一袭黑色的西装,如果不是脸上的表情冷得让人害怕还真的是很帅:“按照原定计划,我和雷欧利到会场里面,小杰、奇牙在会场外面,比斯吉在会场的大厅门口,预防蜘蛛双重夹击。”
这天夜里,大家都聚集在酷拉皮卡房间对商贸会做最后的确认。世界金融具有领导地位的英富市灯火通明,市区塞车的时间相对的比平常还要久。
“商贸会是在9点开始,12点就结束。以蜘蛛嚣张的作风应该会在商贸会一开始就采取行动,我们必须在他们做埋伏前先到会场。现在是6点,我们有3个小时的时间做准备。”斜眼看了眼坐在身边的“妻子”,酷拉皮卡无奈。“旋律……”
“等你,一直。”打断他方程式的说话方式,旋律不着边际的拉住酷拉皮卡的手微笑着。“我会在房间里等你回来。”
“放心吧,这小子要是冲动行事的话我会在他乱来之前把他打晕带回来给你的!”没看到两人紧握的手,雷欧利站起身用力拍着酷拉皮卡的背。虽然动作和以前一样可是被他拍的人可不会像以前那样“温顺”。
“雷欧利先生玩笑好像开大了。”拍掉讨厌的手,酷拉皮卡放开旋律的手站起身还不忘以手肘狠击雷欧利的腹部。“出发!”
这个臭小子还真开不起玩笑,捂着被打的肚子雷欧利吃痛的跟在大家身后除了门:“可恶,这死小子到底是不是酷拉皮卡啊~”
站在窗前看着他离开,虽然说了相信他可是心里不免还是会担心。目前也只有他能阻止幻影旅团的疯狂行动,虽然很想去可是现在她只能等着他回来。
饭店对面一个不起眼的咖啡厅里,一个红发的男人坐在楼上透着玻璃无聊的环视着远处的行人,从身上散发出的杀气就像猎人在寻找猎物似的。最后男人的视线定格在了对面的饭店,身上散发的杀气也随之消失:“哎呀哎呀,原来她没有去啊~嘛!刚好打发时间送份大礼~~”
“呵呵呵,陪她玩游戏应该不在制约的范围内吧~~”悠闲的晃了一下右手一张纸牌凭空出现在手中,看着手中的牌男人兴奋的亲吻了纸牌:“是我最喜欢的鬼牌呢~”游戏开始吧!
(如果告诉她酷拉皮卡死了不知道她会有什么表情~如果回来了发现女朋友不见了或者成为别人的女人不知道那小子会有什么反应~~)搅拌着桌上的咖啡,托着下巴看着对面的饭店房间里旋律把窗帘拉上。“呵呵,等待时机这段时间真是默认呢!”反正有制约在他又不能伤害她只能耍她玩。
“各位来宾,欢迎大家的到来……”商贸会上,主持人彬彬有礼的念着老掉牙的开场白。“那么先向各位介绍我们此次举办商贸会的各位股东!!”
随着掌声,大厅里照明的灯光集中到了坐在贵宾席上的人。各个都是笔挺的黑色西装,脸上毫无表情,显得很镇定的样子。
“你说蜘蛛们会从哪个方向进攻呢?”实在听不下主持人的废话,雷欧利小心翼翼地问坐在旁边的一脸冷酷的酷拉皮卡真担心这小子想太多而冲动行事。
“如果想要缓解气氛能不能找些比较不白痴的问题,雷欧利先生。”斜眼鄙视着身边的呆瓜,酷拉皮卡也无聊的配合分析状况。“最有利的攻击角度当然是主持人的那个位置,搞不好对方已经埋伏在台上的天花板上面了。”
“臭小子,我还不是担心你……”正在雷欧利想要喋喋不休发牢骚的时候主持人的话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接下来这位是富特斯先生,拥有猎人——金亲手设计的电子软体。利用金设计出的电子软体富特公司开发了各种各样的电子商品,尤其是在信息上占了领先地位…………”
“他刚才提到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雷欧利可以加重“金”字想从酷拉皮卡那边得到肯定答案。金,叫做金的猎人不就是小杰要找的那个金吗?
真是够白痴的,搞不懂怪大叔到底在乱想什么酷拉皮卡毫不客气的泼他冷水:“虽然不知道你在兴奋什么,可是也有可能是同名不同姓。可别兴奋过度失望过度啊,大叔。”
“你还真是冷静啊。”忍耐,要忍耐,他是个失忆的人。在心里自我催眠要忍耐克制想要爆发的冲动,可是酷拉皮卡说的也有道理,但是他那份过分冰冷的感觉看了就是不爽,雷欧利只能沉默沉默再沉默。
“可是,也有可能是你在意的那个金也说不定。”好像是在玩雷欧利酷拉皮卡先泼了冷水让人不要抱有太大的希望现在又引诱人重新燃起希望。“不过到底是不是你在意的那个金还是等把蜘蛛清理掉在确认吧,可别让你在意的线索死掉哦。”
滴、滴、滴。“重点目标就是那个金设计的软体,收集最新消息管用卖掉的话也很值钱。”舞台的天花板上一个计划正在启动,“锁链杀手应该也来了,富兰克林你和信长负责解决他,剥落列夫负责清理其他人,要是有人逃出去的话玛奇和芬克斯会负责善后。小滴你和我去找东西。”
“啰啰嗦嗦的真是浪费时间。”有人已经开始兴奋得不耐烦了,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信长直接打断侠客的鸡婆。“游戏开始!!”
就在大家的眼皮底下,刚才还在振振有词的主持人忽然被染成了红色,鲜红的血从脖子直喷出来,脖子上的那个所谓的脑袋飞向台下的座位上。
“————?!人、人头~~~”看到朝自己飞来表情还维持着笑脸的脑袋,坐在位置上的人开始四处逃窜。连见识过血腥场面的黑道老大都畏惧的杀人手法,一般的大老板更惊慌得目瞪口呆。对方出手非常快,让主持人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被砍下脑袋,而且那瞬间脑袋的细胞还在微弱的思考。
砍下主持人脑袋的是信长,站在尸体旁的还有剥落裂夫和富兰克林。“一个都别想活着!!”一个声响,巨大球体砸向台下的人。
“真是讽刺。”在大家惊慌失措,有的人甚至惊吓得瘫坐在地上时,酷拉皮卡冷哼一声不顾雷欧利在身后骂他冲动行事跃向大球用锁链将球打烂。
“很好,为了那些无知的人你总算出手了…”压制已久的杀气在见到酷拉皮卡出手的时候瞬间爆发。“但是你的死期到了——”不管逃窜的人群怎样,富兰克林举起双手和剥落裂夫一起向酷拉皮卡的方向一阵扫射。
逃窜的人无疑是无辜的牺牲品,而且也变成了“束缚链”的阻碍。一边找机会攻击一边移动着观察情况,酷拉皮卡也发现到了,只有富兰克林的子弹跟着他,而剥落裂夫放出的球攻击那些逃窜的人。还好有雷欧利在,把剥落裂夫的攻击力减去了不少,可是也不知道那个怪大叔能撑多久。
黑色的隐形眼镜下,火红的瞳孔微眯放着寒光。转身一脚踩上椅背,酷拉皮卡高高跃起一个空翻借助天花板的着力点向剥落裂夫飞快跃去,在空中没有其他人的阻碍“束缚链”毫无顾虑的被放出。
“在上面——”在混乱中找到了猎物,信长和富兰克林朝酷拉皮卡的方向也跟着跃起。“臭小子,这次非砍了你!”
面对飞射而来的子弹和迎面而来的刀刃酷拉皮卡忽然一阵迷茫。(旋律……?)脑海中忽然出现模糊的片段,飞射的子弹、大火、血…谁的血,发生过什么事?
“笨蛋,危险……”一个声音唤回了神智,这种时候可不是想事情的时候。酷拉皮卡向富兰克林挥出“束缚链”并打掉子弹,可是没有时间让他避开信长的刀了。
一连串金属碰撞声,三个人在红色的血光中落在地上,逃窜的人死伤过半但都逃离会场了。“居然能强化气来正面接我的刀,不过你的伤已经让你动作减慢了!”
“抓到了。”摸了把嘴角的血,酷拉皮卡抬起右手面无表情的像在自言自语着,好像感觉不到了胸前伤口带来的疼痛——
一条锁链链接着小指出现在狐疑的视线中,大家将视线转向被刺中心脏的人身上。“酷拉皮卡,不要……”不知道为什么忽然有种不好的感觉,不想看到这样面无表情的酷拉皮卡,自己也受了伤无法动弹雷欧利只能大喊试着阻止他下一个动作。
“去死。”冷冷的两个字,锁链另一端的人面目可憎的倒下,华丽的演舞曲在心脏被捏碎的瞬间落幕。
原来刚才在空中酷拉皮卡在挥出“束缚链”的同时也把“戒律之链”用隐功把锁链隐藏起来刺进剥落裂夫的心脏,他一开始的目标就是剥落裂夫,就算面对无法避开信长的刀的情况下依旧没变。
虽然酷拉皮卡把目标锁定在剥落裂夫身上是为了多救几个无辜的人,可是把剥落裂夫杀了却让雷欧利觉得一阵寒心。因为不想再失去伙伴,不想再看到有人在面前死掉,他选择了杀人。如果是以前的酷拉皮卡绝对不会定下如此残忍的戒律,可以的话他会尽量不去杀人。
虽然能理解酷拉皮卡的心情可是雷欧利还是会感到气愤,这样的酷拉皮卡不是他认识的酷拉皮卡。毫不犹豫的把敌人杀掉,以前的他绝对不会这么做。
“臭小子……”眼睁睁的看着伙伴在眼前死掉,信长无法再克制杀气,本来还在因为上次酷拉皮卡故意没杀他而佩服酷拉皮卡的,可现在他完全否决了之前的感觉。“在袭击窟卢塔的时候剥落裂夫还没加入旅团,你居然连他也杀——”
彻底激怒了信长和富兰克林,而且现在酷拉皮卡受了伤,刚刚使用的隐功让对方更加警觉了。现在才是真正的问题,死斗现在才正式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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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在9点半左右,一场游戏也拉开了序幕——
“呵呵,判断力很准确,从心跳声知道逃不过我放弃了无谓反抗!”拿着在咖啡厅抽到的小丑扑克牌,西索大摇大摆的走进旋律的房间上下打量着站在窗户旁边提高警觉的旋律。那眼神就好像大灰狼看到了小兔子,有威胁,有挑衅,更多的是危险的玩弄。
就在西索还没打开门进来的时候旋律就已经从对方的心跳声听出了他想来干坏事,知道逃不了她放弃反抗走到窗户边与对方保持距离。
四目相对,绿色的瞳孔只有冰冷的敌意和蔑视,丝毫没有畏惧。“真是讨厌的眼神,人家只是好心来告诉你一个消息用不着那么冰冷吧。”看不到想要的恐惧眼神反而看到了蔑视的讽刺,西索耐着性子座到床边半开玩笑道:“送你一个好消息,这次蜘蛛下定决心要杀掉酷拉皮卡,连团长都准备亲自出动……”
因为西索半开玩笑的语气一般都话中有话,一半真一半假。旋律冷着脸眯起眼藐视着西索,因为平时开玩笑开得太多以至于在说谎的时候心跳声一点变化都没有。
“就在刚才,酷拉皮卡可能已经被杀了!”
瞬间,所有的理智所有的判断力被西索口中的好消息化为乌有。死了,他死了…她等待的他在刚才死了?虽然不想相信西索的话,可是却偏偏还是相信了,就因为酷拉皮卡面对的是幻影旅团。
所有的思考能力在听到“死讯”的时候瞬间被剥夺,西索嘴角扬起得意的微笑趁旋律还没反应过来把她从窗户边拉到床上:“嘛,我就做一次好人帮酷拉皮卡好好安慰你好了。”
忽然感觉到身体往后倾倒,旋律总算恢复了思考能力,可是现在的她被西索用力压在床上根本就没有反抗的余地。
邪恶诡异的脸在翡翠色的瞳孔中渐渐放大,贴着旋律白净的脸颊西索故意轻声挑衅道:“你逃不了的,我不会让你有自尽的机会。”
被掐住的脖子明显的告诉旋律他估计到她会咬舌自尽,灵机一动,旋律艰难的从口中挤出一句话:“人要死是有很多方法的,比如不呼吸。”
“你这是在威胁我吗?”没想到旋律出奇的冷静,西索放开旋律脖子上的手托起她的脸。翡翠色的瞳孔丝毫没有慌张,只有愤怒和一股不明的坚定。(她变了,为什么她会变得那么坚强呢?)“真是讨厌。”
讨厌她愤怒坚定的眼神藐视着他,西索迅速解开旋律胸前的一个扣子。
依旧冷静愤怒的眼神,旋律看着西索不满的表情冷冷警告他:“你即使对我做了什么,只要我告诉你我什么时候会自杀,这应该也在你的能力范围内吧?”
“他死了,我身上当然也没有什么制约。”停下手中的动作,西索挑眉反而欣赏其旋律的临危不乱。太冷静了,是什么让她如此冷静呢?
讽刺似的,旋律轻笑了下:“如果是这样的话你刚才就不会害怕我咬舌自尽,他没有死,酷拉皮卡还活着。”他答应过她会好好活着的,她坚信他会遵守这个承诺。当然,她也会守护她的诺言,不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活着等他。
没有让西索反应的机会,旋律继续用生命威胁西索:“和我去商贸会,不然我马上死在你面前。”
“真是讨厌~!”终于明白她眼中的那个坚定的眼神,因为她相信酷拉皮卡,执着着。西索当作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乐意的放开旋律,让她到浴室换上礼服。“居然还有能力去分析消息的真假~”
商贸会的大楼里到处都是惊恐万分的人四处乱逃窜,地上到处都能看到血迹还有和尸体,整栋大楼闹得沸沸扬扬的一片混乱。还有两个小孩在和两个大人打架丝毫没有把逃窜的人放在眼里,逃窜的人都把他们当成空气。
“臭小鬼,让开。要不是信长特别交代见到你们两个放你们一马不然你们现在早就归西了——”一拳不耐烦的打在小杰的脸上,芬克斯不耐烦的大吼大叫起来。真搞不懂他自己为什么会那么在意信长的话而每次出手手下留情。
而和芬克斯配合拦截逃出来的猎物的玛奇只是冷着表情和奇牙打远距离站,要是让奇牙靠近他就会使用点击攻击,可是远距离的话手中的线一时很难抓住他,要不是窝金的话她早就用线把奇牙的脑袋割下。
那个窝金,每次都做出一些让人为难的事。
“玛奇,快帮忙抓住那个男的——!!”忽然一个喊声吸引了四个人的注意力——是小滴,在她前面的还有一个男人正惊慌失措的往大门的方向逃跑。
第一时间里,玛奇和奇牙同时反应过来。“不要太过分了。”一个漂亮的后空翻,十指一动,手中的线漂亮的躲过奇牙的手刀准确的把那个男人捆住,并在同时避开奇牙再次发动的雷击把奇牙打撞在墙上。
见猎物抓到,小滴也不顾小杰和奇牙的怒视直接跑到那男人的面前:“富特斯先生,告诉我金的电子软体你放在哪里吧!”语气天真得很符合小滴可爱的外表,让人无法联想到她居然会是冷酷的盗贼。
金的电子软体?虽然很想不去管这群盗贼想抢什么东西,可是那个“金”字无法克制去忽略到。
小杰和奇牙像变了个人似的不顾危险的攻击小滴,还好有玛琪和芬克斯在,而且站在那里的是小滴闪得快,要是换作其他人一定受重伤了。
把小杰和奇牙打离小滴身边,芬克斯不管那么多了挥拳直向小杰的要害:“臭小鬼,去死吧。”
一拳又一拳的,丝毫没有给小杰反手的余地 ,而且奇牙被玛奇挡住。千钧一发之际,一张纸牌隔断玛奇的线射向芬克斯。
“不好意思手滑了下。”随着纸牌射出的方向望去,西索站在远处无奈摊手做无辜状,他身边还站着比斯吉和…旋律?!“库洛洛要我带话:只要把电子软体弄到手,其他的都无所谓。”
意思就是因为西索这家伙团长不会出手咯?又是西索来“捣乱”有时候真想灭了这变态,可是现在这种情况和西索打的话一定会被这两个小鬼趁机攻击,丢了小命就算了,让旅团的计划失败才是最麻烦的。无奈,芬克斯只能眼巴巴的看着西索:“你知不知道纸牌是不能算射的~”
“我可是特地射偏的。”一来一往,西索故意打了个哈欠指了指身边的旋律。“有人和我玩赌命游戏,我能不奉陪吗?还是说…想跟我打?”没有把芬克斯和制约放在眼里,西索抽了张扑克牌挑衅似的笑着。
好斗的本性丝毫没有掩饰,当初西索加入旅团就是为了和团长以较高下,完全没有把其他团员放在眼里。但是即使要打也得看场合,现在打的话对旅团没什么好处。
“你们要打就打你们的。”凭着直觉,玛奇走到被小滴折磨得苦不堪言的富特斯身边。“好好回答问题吧,也许我们还可以饶你一命。金的电子软体是不是放在你家里了?”
微弱的说了声是,在西索靠近的同时,玛奇和小滴履行承诺离开富特斯身边。“抱歉。”擦肩而过之际,西索小声的在玛奇耳边青涩的说道,有点委屈,有点无奈,完全和他邪邪的外表不相称。
回答他的只是离去的背影,但那也已经足够了,她没有马上和他翻脸,只要能看到她就行了。
扶起富特斯,小杰知道这个时候问富特斯问题有点不是时候,可是哪怕是一点点的线索也好他也想马上确认:“富特斯先生,对不起。他们刚刚说的到的金的电子软体是什么?”
虽然失去了电子软体但是还有根据电子软体开发的产品,也罢,也不管小杰的目的富特斯老实回答道:“是一个叫做金的猎人开发的电子软体,有了那套软体除了猎人网站里的信息外任何信息都能在最快的时间内得到。”
“那个猎人金……是不是叫做…金·富力士。”期盼着肯定答案,等待着答案,害怕是否定答案而紧张着。小杰能明显感觉到他的声音在颤抖,心脏快跳出嗓子上,手心里全是汗。
“是。”
所有声音因为这个单音节发音的字而停止,只能听到自己越来越快的呼吸声在颤抖:“…您…知道金……的事情吗?”太出乎意料,没想到居然会在商贸会遇到金的线索。为了克制住内心的紧张,小杰用力握着拳,紧紧的任由指甲透过手掌的皮肤刺进肉里引出红色的液体。
(如果找到了金,想做什么?叫他负责?还是请他回鲸鱼岛?还是和他一起在外面拼搏?)
有点意外小杰注意的是开发软体的人,富特斯有点为小杰惋惜:“抱歉,我只知道他的名字而已。他在我最危难的时候救了我,救了公司。如果没有他,整个公司几十万员工都将失去工作。”
一套电子软体居然救起了一个公司里的几十万人。虽然还是毫无线索,但是能知道自己的父亲有如此伟大的过去也已经足已。
“很可惜啊,小杰。”最了解小杰,跟着小杰一起紧张的奇牙拍了拍小杰的肩膀当作安慰。(我会一直陪着你继续找的。)
“谢谢你奇牙。”对着奇牙心中的想法莫名其妙的很自然就说了出来,“老实说,当知道毫无线索的时候我反而松了口气。”
“?”
“因为,我不知道找到金以后要做什么,怎么面对他。”可能是因为没见过面的原因吧,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去见他。就好象金一样,不知道要拿什么表情见小杰。“但是,即使如此还是要找到他。也许等找到他的时候就知道该怎么面对他了!”
简直就是和录音带里的金一模一样:“真是对麻烦父子!”
“哈哈,因为有奇牙在嘛~”虽然前言不搭后语的,但小杰就是知道奇牙会永远陪在他身边,奇牙的存在就好像是理所当然的。“但是,接下来最重要的就是把金的电子软体抢回来。我想是金的话一定不希望他的软体落在盗贼手中。”
“这么一来小杰的目标碰巧和酷拉皮卡一样了。”整栋商贸大楼逃窜的人群已经离开会场,沸沸扬扬的场面也随之安静。大家的心跳声都很平稳,除了一个人,旋律尽量忽略掉那个人的存在。
轰————
一声巨响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是从会场里面传来的。
大家连忙顺着声音的方向跑去,一进会场就看到到处都是血迹。雷欧利和那个绑着绷带的男人摊倒在地上,酷拉皮卡、信长和富兰克林双双站在会场中间对持着。双方都受了伤,但是酷拉皮卡的伤好像重些。
天花板和墙壁都有些毁坏,主持台上的灯已经坏掉了看来刚才的爆炸声可能是由电灯爆炸所引起的。
进来会场的人引起了会场内的人的注意力,“旋律?为什么在这里……”酷拉皮卡只看见旋律把她身边的那些人都忽略掉。这个时候旋律应该在饭店里等他才对啊,为什么会在这里,难道是幻觉?
(真是的,吹首曲子给你听吧!)忽然,那个睡梦中的声音再次回荡在脑海中,模糊的身影挥之不去,很想看清楚究竟是谁,可每次想回想起来的时候总是一阵头痛最后什么也没有,连那身影也消失不见。
“你在东张西望的看什么——”完全被忽略掉的愤怒,信长挥刀向酷拉皮卡横扫而来。
感觉到杀气,酷拉皮卡连忙回神一个后空翻避开信长的刀动作快得就好象他根本没有受伤,同时富兰克林向空中的酷拉皮卡扫射。可是,一切都没用,酷拉皮卡挥起锁链打掉念弹并把“束缚链”挥出。
以信长和富兰克林的身上避开锁链是绰绰有余。二对一的打斗实在太不公平了,比斯吉趁玛奇和芬克斯未发现的情况下不管那么多冲上前就是对富兰克林一阵猛攻。虽然无法完全压制住他至少也不能让他向酷拉皮卡射出念弹。
当小杰和奇牙也要上前帮忙的时候,玛奇和信长挡住了他们。现在剩下的就只有小滴、旋律、和西索在旁边“看”着。
察觉到酷拉皮卡很奇怪,动作有时快有时慢甚至有时候在发呆。虽然他的身手很厉害,可是再这样下去一个不留神就会被杀——
得想办法阻止这场打斗,旋律不顾一切的跑向酷拉皮卡。“笨蛋,居然自己跑来。”嘴角扬起冷冷的弧度,富兰克林找了个空隙对着远处扫射,目标是旋律。
距离酷拉皮卡还有一大段距离,超出了他的能力范围。可是另一个人就不同了,西索千钧一发在大家惊呼的声音中抱住旋律扑到在地上避开子弹。
“抱歉,我还不想莫名其妙的死掉。”舔舐了被擦伤的手背,西索阴冷的看着被他的纸牌射中的富兰克林。
窝里反?西索即使离开旅团但是他应该还站在旅团那边才对,刚才在外面救了小杰还说得过去,可是现在冒着生命危险保护旋律又是为什么?难道眼花了?不知道西索身上有戒律的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的看着西索,嘴巴张得老大差点脱臼。
“你这变态想打吗?”拔掉纸牌富兰克林举起手对准西索。
“我都道歉了,不是想打而是不想死。”西索一脸无辜的玩弄着扑克牌喊冤,然后又看了看那个害他那么倒霉的罪魁祸首——酷拉皮卡:“真是讨厌。”
现在的状况真是一团乱,到底是要打还是不打。由于西索的存在旅团犹豫着,西索刚才不要命的去保护旋律要真打起来他绝对会认真。
就在彷徨之际,一个人大摇大摆的从主持台上走出来:“好了好了,收工了。团长打电话要我们马上回去。”事情来的太突然了,没想到西索居然会跟团长对着干。
——站在旅团的利益来看,无谓的打斗选择撤退是最佳良策,而且西索也并非自愿和旅团作对。(不愧是我们的团长,精准的判断力无人能比。)侠客暗自佩服和富兰克林拉着信长消失在会场。
蜘蛛一走,酷拉皮卡就把杀气转移到那个拿扑克牌的红发男人身上。虽然对这个人没印象,但是看那个男人的眼神他们应该是认识的。(究竟谁。)
不过,眼下最主要的也不是那个散发邪气的男人。用治愈链去掉碍事的伤,酷拉皮卡拉过旋律就是大喊:“你到底搞什么鬼,不是答应过我不那自己的命开玩笑,不会做危险的事吗?你知不知道这里有多危险。”
“担心你…而且西索身上有你的制约,他绝对会保护我……”被忽然的质问,旋律小声的解释着不敢抬头看酷拉皮卡认真的脸。
怎么有种被骗的感觉,好像旋律拿她的命威胁自己好像是做戏?!“真是无聊,先闪了。”西索摸摸小杰的头,大摇大摆的走出会场。
事情已经解决,该散的散,该回哪去的回哪去。福特斯谢过小杰他们也尾随西索之后离开会场。
“这恐怕是我第一次正眼看你吧,虽然是个背影但是你无论何时都很美丽。”看着身穿浅蓝色晚礼服与酷拉皮卡相拥的旋律,那个做父亲的面无表情的看着她,好像自言自语似的。“当看到手下报告上来你的结婚照时,你清澈的微笑也让我有所醒悟…”
旋律背对着他,把自己藏在酷拉皮卡的怀中。三个人,在其他四个人的关注下沉默着。
“但是,我不会停手,公司上下几十万人不能因为我停手而失去了工作。”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在大家面前对旋律说这些,他转身离开。“也罢,当初你身体因为鬼乐谱把你赶出家门的时候你就已经和我没关系了,你的事我以后也不会管。自己保重。”
赶出家门?居然有这样的父亲,大家难以置信的看着旋律的背影。刘海遮住了她的双眼,使离她最近的酷拉皮卡都看不清她的表情。她现在是什么样的心情?她在想些什么?一切都无从而知。
害怕旋律想太多,酷拉皮卡用力将旋律埋于怀中,用轻柔的声音在她耳边低语:“有我在你身边。”根本就已经忽略到了其他在场人差异的视线。
受伤已经是过去式了,对于现在有他在身边的旋律来说过去只是过去而已。突如起来的暧昧让旋律一时不适应,她绯红着小脸推开酷拉皮卡,两条“光”在小小的动作泛起银光。
“回去了啦!”
对着莫名其妙被推开的他,旋律微笑着握紧胸前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