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缓缓向凌走去，黑色的火焰从周身冒出，焚烧着冰凉的空气。
怎么办？
凌捂着自己重伤的手臂，深邃的眼神看着启。
要被杀死吗？
“唔！”
从打斗一开始，凌的头就因为不停地回忆而头痛不已。她用气封锁住了自己的痛觉，勉强与启打斗。但现在，气已经耗尽，头痛的感觉犹如猛兽一般撕咬着凌的大脑。
刚刚打斗产生的碎片划过身体，留下了一道道血痕。
已经……无力再战了。
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启，凌闭上了双眼。
启走到凌的面前，抬起自己的手掌。火焰蔓延从手臂蔓延至手腕，最后汇聚到手掌。
这股火焰在启的手掌中汇聚成了球状。
那……就这样吧。
我到底是谁呢？
没想到才苏醒几天就要死了。
我可以……？
“你真的想就这样死去吗？”
神秘的声音在凌的脑海中传开：
“谁？”
“我？哼，我就是你。”
“……”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软弱了？”
“什么？”
“你死了，我怎么办？！”
“？？？”
下一秒，凌发现自己不受控制地睁开了眼睛。
周围的景物没有太大变化，启面无表情地看着自己，手中的黑色火焰已经汇聚完毕。
是临死前的幻影吗？
凌想要重新闭上双眼。
但不管她怎么努力，身体都不听使唤。
刚刚的声音再次传来：
“好好休息吧。”
启面无表情地看着凌，手中的火球已经变得有拳头一般大小。
这个火焰并不会致命，而是会最大限度重创对手。
“结束吧！”
随着启一声落下，火球伴随着燃烧的风飞向了凌。
……
“嘻嘻嘻嘻……”
突然，凌左手猛地抬起，一个法阵出现在了凌的面前，毫不费力地挡住了黑色的火球。
“什么？？？”
启猛地向后退去。
“嘻嘻嘻嘻嘻嘻嘻~！”
凌缓缓抬起头，露出了一个病态的笑容：
“以为自己得逞的样子还真是可爱呢~”
“还不死心吗？”启哼了一声，手中火球迅速凝聚，向凌抛去。
“你真觉得，这些攻击真的管用~？嘻嘻嘻~”
凌仿佛忘记了手臂脱臼的疼痛感。
“啪！”
其余的声音仿佛都消失了，只剩下清脆的响指声伴随着病态的笑声在风空中涤荡。
暂时的。
紧接着，一道巨大的紫色光柱从地面上冒出，瞬间将凌包裹在内。火球就如同飞蛾一般撞入耀眼的紫光中，消失得无影无踪。
整个大陆，似乎都被这一束冲天光柱惊醒。
现在的情况，启不敢懈怠。
法阵迅速成型，向光柱的方向袭去。
远处，露丝娜一直在关注着这一场大战。
守护龙刚刚没有出全力，应该是想留凌一命。凌的实力已经出乎了观战者们的预料。但明明刚刚都结束了，为什么她还能站起来反击？
露丝娜看向了一位发如冬雪的长老。
“女皇陛下，在紫色的光柱出现前，她的魔力是零，而现在……老身无法看出那小丫头现在的魔力有多少。”白发长老紧盯着紫色光柱，回应道。
“这样啊……”露丝娜面色阴沉地看着战场。
“这位可真是太不简单了……”
法阵如同远古的巨兽，带着排山之势压向了紫色的光柱。
但随着清脆的碎裂声，法阵还没来得及碰到光柱就直接失效了。
病态的笑声再次传来：
“嘻嘻嘻~~~！你就这么想杀我？”
光柱渐渐向内收缩，凌从中走了出来。
整个人比原来高了一头。原本飘逸的银发已经变为了黑色，灵动的深蓝色瞳孔也变成了病态的血红色，整个人散发着危险的气息。
“嘻嘻嘻嘻嘻~”
凌就如同重获新生一般，有些趔趄地向前走着。
启咽了咽口水，腿部用力，展开双翼飞进了云层。
下一秒，白色的光辉亮起，一头通体黝黑的巨龙从云层中飞出，红色的纹路在鳞片之间流转，如同残阳一般的半透明龙翼拍打着天空。
“哦？害怕了？”
凌抬起头，看了看龙化的启。
“吼！！！”
巨大的吼声伴随着火柱从启的口中喷出。
“你~刚~刚~不~是~还~想~杀掉我的吗~？”
凌用炽热和疯子一般的眼神盯着袭向自己的火柱。抬起左臂。
“【零之典·空间法则·第五卷·第十六章——抵消】”
言语之间，巨大的火柱被看似柔软的手臂挡住。
火花一般的能量飞散到周围，竟是在地面上砸出一个又一个的坑洞。
启在空中盘旋，不安地咆哮。
凌盯着天空中的巨龙，不满地哼了一声
“真是扫兴，非得在天上玩。”
红色的光芒充斥在凌的周围，一柄巨大的镰刀伴随着光影出现在了凌的双手中，红色的纹路在刀柄间流转；刀刃冷冽的寒光让空间都有些波动。刹那间，风云变幻，天空中的云朵也变成了猩红色，在凌的上空旋转。
露丝娜的腰间的水晶样式的挂坠不知什么时候化成了人形落在地面，对着凌，不，是对着凌手中的镰刀半跪下身体。
看着手中的镰刀，凌轻声道：
“真是熟悉的感觉呢~，现在……”
少女狂笑着，魔力不断地输送到腿部。
下一瞬，地面撕裂，石块飞起，凌已经悬浮在半空。
“陪我玩吧~！！！”
一刀劈向空中，光刃伴随着破空的声音击中了启庞大的身躯，原本完好的鳞片上瞬间多了一道裂口。
可以立即恢复的伤口，现在不管启如何向伤口输送魔力，都无法愈合。
“哈哈哈哈~！！！”
第二刀。
第三刀。
第四刀。
毫无例外，全部打中了启。
巨龙咆哮着，愤怒地扇动双翼，两道风刃袭向凌。
少女放下镰刀，另一只手轻抬
“玄武听令，坚如磐石！”
一个红色透明的盾牌出现挡住风刃后裂成了几块，随后炸裂成晶莹的粉末。
凌毫不犹豫地穿过粉末冲向了启。
镰刀带着鲜血和死亡的气息扑面而来。
“吼！！！！！”
巨龙再次张口，法阵出现，一股黑色火焰喷涌而出，挡住了冲过来的凌。
“看来得让你吃点苦头呢~！”凌闪身躲过喷射而来的火焰，单手结印
【复制者·第十三章——盐】
一个个结晶在凌的手中凝聚。
几乎是同时，少女释放第二道魔法
“万能的自然，赐予我无尽的水源，把面前的结晶吞没吧！”
顿时，一个个小水珠出现在半空中，漂浮在凌的手掌心。
“嘻嘻嘻嘻~！希望你喜欢这个哦~！”
凌单手挥舞，水珠飞向了半空随即便炸裂开来，落到了巨龙和自己的伤口上。
“吼！！！！高浓度盐水！你连自己都不放过吗？！”
剧烈的疼痛席卷巨龙的全身。
“诶呀呀，居然还有力气说话呢~！”
在巨龙痛苦挣扎时，凌就如同感觉不到伤口因为盐水而造成的剧烈疼痛一样，抬起镰刀，再一次向巨龙冲去。
“乒！”
龙爪和刀背相撞，发出清脆的响声。
鲜血再次从凌的口中喷射而出，少女无法稳住身形，从半空中落了下来。
启趁机向半空中大吼一声，震散了云层，随后向凌冲了过去。
“嘁。撑不住了吗？可恶。”
凌把把第一次觉醒后得到的魔力和气全部用上，忍着伤口的疼痛又一次在半空中弹射而起。回到了空中。
一龙一人再次交锋
“乒！”
火花四溅，光芒映衬着凌病态的笑容和因为战斗而褴褛的衣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