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慧空听罢一时大悟,“那叶施主所听闻的锁链之音,恐怕多半就是施主所寻之枪了?”
“没得跑!死秃驴,看本小姐抓到你后不把你骨头拆了!”墨笙薇两手扳着桌子,朱唇中两排细细的牙齿磨的嘎吱作响,丝毫不顾忌自己面前坐着的也是个“秃驴”。
这时候,在一旁小晃悠了一阵子的叶寒也凑了过来,抱着那柄毫无花哨的剑,笑吟吟的向慧空问道,“慧空师兄,这下明白了?”
“小僧明白了。”
“那么……”问罢慧空,叶寒语调一转,又朝向了墨笙薇,“墨姑娘准备作何打算?”
“本小姐打算怎么办,和你有什么关系?”墨笙薇磨着牙,瞪了一眼叶寒。显然,她并没有把方才的“调戏”一事就这样轻轻放下的打算。如她所言,她确实对于藏剑山庄没多少畏惧。毕竟墨家与藏家同为武林名门,岂会因为年轻人的一点小小摩擦就此反目?而忽略叶寒藏剑背景的话,墨笙薇着实不觉得这家伙有多厉害。之前倒滑的那手玩的确实漂亮,但两人交手,轻功可往往起不了多大作用。就算姓叶的身法了得,但未必就打得过自己吧?因此,墨小姐可是一点都不客气。
“墨姑娘此言差矣,在下虽受限于门规不得出剑。但还是有几分作用的。”叶寒居高临下,抱着剑,用鼻孔看着坐在椅子上的墨笙薇。
“唉?我不觉得。”墨笙薇双手抱胸,翘起二郎腿,针锋相对。
“没有在下,你怎么知道那个和尚往哪里走了?”叶寒得意洋洋的扔出自己的王牌。
墨笙薇哑了。
“叶施主,小僧还有个问题不太明了,想请施主释疑。”正在这时,慧空合掌出言。
“不敢,师兄请讲。”
“贵派乃是剑派,但因何有这独树一帜的门规?小僧思虑再三,仍难以懂得。”慧空合掌低头,一脸恭谨。
“这倒不是什么秘密。”听闻慧空此问,叶寒笑着回答,“家师有言,剑乃凶器,剑法乃杀人法。故此不论剑与剑法,只应为大义者所用。然则俗世争端,孰对孰错,只怕百年之后都尚无公论。我辈剑士,不可将剑视为等闲而轻易拔出。需将宝剑视为自身,在天地之道皆有公论的是非之争时,方能出剑。故藏剑弟子的剑,不过是个象征,当吾等决心出剑之时,人既是剑,剑亦是人。”
慧空恍然大悟,开口赞美道,“此人剑一心,可谓通玄。真剑人也!”
墨笙薇笑的趴在桌子上,根本起不来。
叶寒嘴角抽搐了好几下,若非看和尚一脸虔诚向往,早已大骂出声,饶是如此,内心也已若钱塘大潮,汹涌澎湃。
“你丫才是剑人!你全家都是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