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衍?苏翁莫不是那位苏衍苏祭酒?”听到老者口出“朝廷命官”,且一言就分别震住了二人,叶寒脑筋一转,想到了某个颇负盛名的人物。
“呵呵呵,不才正是老夫。叶小友虽为江湖人士,对庙堂倒也似颇有了解啊。”苏衍也不摆官员架子,笑着点头承认。
“久闻国子祭酒苏翁清正廉洁、刚直不阿,今日一见……”
“不如闻名?”
说罢,二人相对大笑。
“小僧倒是不甚了解。还请叶师弟不吝赐教。”慧空在一旁倒是听得一头雾水,毕竟不同叶寒出庄已久,慧空乃是刚刚下山。山上可无有朝廷,更不提命官,因为他对于这些事情,所知只是寥寥。
国子监,乃是前朝设立、沿用至今朝的最高学府。国子国子,取国之学子之意。而国子祭酒,则是司长着整个国子监的最高官职。祭酒一词,其愿意本是德高望重的祭祀或主持宴会的主人,后被沿用为官名。
国子祭酒为从三品官职,职衔不高,但地位尊崇。不知有多少二品乃至于一品大员,都是从国子监中出来,一步一步升到高位。故此虽只从三品,不知多少大员见到,都得低头行弟子之礼。
而这位苏衍苏翁,便是当朝老祭酒。苏翁自不惑之年便担任祭酒一职,现已年逾古稀,可以说当朝半壁文官都是苏翁的学生,地位之尊崇,无需多言。
“阿弥陀佛,老人家正可谓桃李满天下。教书育人,教化于民,实乃功德无量之事。”听罢叶寒所言,慧空正色美誉,向苏衍行了一礼。
“不敢当不敢当,想当年老夫还曾与觉明和尚煮茶论禅,不知他现今?”
“有劳施主挂怀,住持身体仍然硬朗。”
“呵呵呵,那便极好!”
底下墨笙薇和柳承志都有点傻眼,两人你瞅瞅我,我瞅瞅你,不知道该干啥。
墨笙薇是虚啊,苏衍是谁啊,苏衍苏翁,她爷爷的老朋友!过年的时候,她爹没少拉着她去见这位老人家,见面磕仨头,恭敬的不得了。小时候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大点才晓得那个总是笑呵呵的苏爷爷是何等身份。现在可好,自己翘家出走,本来就理亏。没想到父亲还把苏翁请出来了。墨大小姐心里那个苦啊……看来是不得不回去了,别了,江湖。
柳承志是虚啊,苏衍是谁啊,苏衍苏翁,国子监祭酒!别看柳承志是习武之人,他其实走的是文官路子。寒窗十年苦读好不容易熬出头,捞了个京县主簿从八品小官。赴任的途中,正好遇到某件事,才兴起了偷枪的心思,又遭人委托,打扮成了慧空的身份。现在可好,不仁楼那个闻人钰说的信誓旦旦现在影子都没见着了,那个一身本事的大和尚倒是过来了,自己还尚且摆不平墨笙薇。现在可好,连苏翁都不知道为啥过来了,完咯完咯!
“我说你们俩,怎么没声了?”正当两人踌躇犹豫的关头,苏衍倒是招呼完了一和尚一剑客,笑眯眯的转过头来问道。
“那个,苏爷爷,都怪这家伙偷我家枪!”墨笙薇眼珠子一转,开始避重就轻。
“胡说!方寸枪本就是我柳家之物,你们墨家不过巧取豪夺而去几代,怎么能说是你们家枪!”柳承志慌归慌,对这件事倒是一步不让,丝毫没有退避的意思。
“你乱讲!”
“你胡说!”
“你白扯!”
“你鬼话连篇!”说着说着,两人又激动了起来,一时忘了苏老人的存在,再一次吵成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