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一番小调侃后,盖伦特跟随诺薇下到旧书房下的秘密地下室。
下去的时候,差点不注意的踩到撒落在地的科学书,但也没办法,情况紧急,就把原本藏在书架后的这些科学禁书,和原本存放着地下室的书调换,不过现在想想,或许现在书放位置才算是正确吧……
然而,对比满地的书,盖伦特真正在意的,是在房间角落,安静正坐的时雨,满身绷带和血液,无论几次都让盖伦特触目惊心,也没想到时雨会有这样的姿态的一天。
此时的时雨,正安静的阅读着从禁书里面找到的一本,名为《元年史记》的书籍,聚精会神的目光像是在寻找些什么。
好像察觉到盖伦特注视的目光,时雨缓缓的将目光离开书本上,看着呆滞的他。
“盖伦特,谢谢你帮我们赶走搜查的人。”
不禁的想给赞,这才是对把性癖都爆出来才艰难赶走搜查队的盖伦特应有的称赞,但……心里除了开心就没有别,被诺薇笑话时的那种特殊的快感,而那快感是什么,盖伦特也不是很了解……不是……
这时,拿着一大袋食物的诺薇,走到时雨的身旁,整理裙摆,靠墙的跪坐着,伸手拿起一个大煎饼就直接整个塞进嘴里。
咀嚼和吞咽的步骤完全被忽略,一眨眼的功夫,一大半的食物都从这个世界给抹去。
不禁让人遐想,那娇小的身躯内,是否藏有无限的黑暗空间。
“……”
但吃到一半,诺薇停下了嘴,从包里拿出所有的草莓味棉花糖,递在时雨面前。
“我好像不怎么喜欢草莓的味道,给你吃吧。”
说完,就不听时雨的回答就放在他正坐的腿上,收回手,默不出声有不回头看的继续消灭袋子里剩余的食物。
时雨也没说什么的,只是笑笑的同时,用手拿起轻飘飘的棉花糖,但光是这样简单的动作,右手重伤的时雨也刺疼的呻吟着——“啊!”
无奈的微笑的他收回右手,看到这幕的诺薇歪头的看向他。
“伤……没治愈了?”
“是啊,明明第一次的和你武化的时候,受的伤都在一瞬间全好了,但之前两次武化都没发生……大概,有什么条件之类的吧?”
“……嘛,可能是觉得有那样碉堡的战斗力,再加上不死身的话,就太开挂了吧,才加上这样的条件……不过……或许也是觉得像你这样只会勇往直前的人,估计一下子就会领饭盒,所以才加上自愈能力的设定,像打不死的蟑螂那样……”
“哈哈~你说的很有想法。”
虽说为什么用蟑螂来比喻让盖伦特觉得有些掉逼格,但整体场景说起来还是有点暧昧,又有点平常,但把这些都看在眼里的盖伦特,不知为何的心里有一种忧伤,却又说不出来。
“……那两个人之间真应该有我这个多余的人在吗?”
说这样的话,盖伦特还是向他们走去,但走到半路,时雨突然向他叫道——“快停下,那里是!?”
“哎?……哇啊!”
盖伦特一脚踩空,掉进地面上的一个大洞,但所幸及时抓住边缘,勉强的挣扎后爬了上来。
“呼~都忘了这个洞了。”
往洞里望去,是与这间狭窄的地下室截然不同的巨大地下通道,两边延伸如有无限长,摇头望去,只能看见阴森的幽暗。
“这个地下通道,就是袭击事件的犯人用来运送魔兽到城市的方法啊?”
“啊,大概是控制了掘地虫,早在好几个月前就挖出来的吧,不过也因为这条地下通道,我和诺薇才能顺利从萨伊坦手中逃脱。”
回想当时的情况,与诺薇武化,得到共感觉这个能力之后,时雨就看见地面深处隐藏的通道,也发现了隐藏在大街小巷,伪装成地面或者木桶的进出口。
而且实际上,在第一次使用赤黑火焰爆炸之后,时雨想就往最近的入口逃去,只是萨伊坦的追击实在是太快,为了不让通道的事情暴露出来,时雨才迫于无奈停下阻挡他。
不过幸好凯拉的救场,使用光幕掩护,时雨才能抓紧时机逃到旁边小巷的入口,进入通道,从而顺利的逃走。
说真的,这次最大的功臣就是凯拉,这件事后给她做件新的裙子,嘛~烧坏的也是自己的错……这么想的时雨已经开始在脑内设计新长裙的款式以及材料。
但盖伦特脑内想的,却是困惑的慌乱。
“喂,说实在话,我有点搞不清楚袭击事件背后的人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恩?”
“你说啊,前几次就单只魔兽的事件还比较好让人民误以为只是意外,并非人为的阴谋,但这次如此灾难级别的暴动事件,再加上那个可以抑制魔力的蓝色光球,就算是盲也能意识到是有人在背后搞得阴谋。”
打个比方,就如同你的朋友出一个答案为老虎的谜语,但又手舞足蹈的模仿着老虎的动作和叫声,非常明显的提示着谜语的答案,还不如直接说出来。
这种行为,都是很让人感到困惑——
“袭击事件的犯人,究竟为了什么要做这些?”——真的那么简单吗?
然而——“这就是他们的目的。”
“哎?”
“他们的目的,就是想让所有人民意识到袭击事件就是有人搞出来的灾难。”
“哈?”
事实上,现实就真的那么简单,简单的让人蛋疼。
“等等等等!哈?哎?这就是目的,如果只是想袭击这个城市让魔兽背锅的话我还能理解,但……这!我操!有这样装逼杀人又深藏身与名!就TM的让我们猜是谁肛了我们!有毛病啊这是!?”
“嘛~确实会有点难以理解,但——只要加上一个前提的话……就能够理解了。”
“前提?”
“那就是——”时雨这时难得深沉的地下目光,却又很快的坚定的抬起,对盖伦特说道——“那就是这个国家的政府早已经知晓袭击事件的发生,和背后操纵的人的存在。”
“……哎?”
盖伦特一下子就懵了,时雨的话在他的脑子狂乱的翻滚着,同时,思绪却在这片混乱中找到了阴暗的方向,就如时雨所说的那样,自己……似乎已经明白了什么……
但是……可是……作为在这个国家庇佑下长大成长的人民的身份,导致了一份渴望,想去否定自己的挚友的这样从未有过的渴望。
“怎么可能!?你说政府他们早就知道这场袭击会发生!?如果是真的话!那他们不是应该会——”
“警告我们……或者阻止这次袭击的发生……对吧?”
“……”
“但是……他们并没有这么做……”
如想象般难以置信的对话,让盖伦特陷入更深的沉思,想要否定时雨的想法越发的强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