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即便如此它的锋利程度,却依旧可以让骑兵未能发现自己被攻击了这件事。
这一击的太过犀利,纵使「它」的攻击早已将血管划开,撕裂了连接着的全部肌肉,骑兵的身体却依旧没能做出反应,不对,被切开的血管至今还在依旧完美的运输着血液,只是下一个瞬间,血管那微弱的边缘将承受不住血压而破裂了吧。
等他注意到的时候,已经是自己的身躯早已不受大脑的控制,直接跪坐在了地上的时候了。倒地的冲击力导致自己的脖子向后倒了过去,脑袋的重量最终被没有划断的脊柱所承受。粘乎乎的,像是被拉伸的树脂一样的肉条的当中,可以清楚的看到一根森白的骨柱,以一个不可能的角度向后倾斜。
当脑袋倾斜到底之后,终于,残留的那些肉与皮肤再也承受不住头部的重量,断裂了开来,失去了牵引力的脑袋,更深的向后倾斜了过去,追之而来的还有啪嗒一身清脆的响声,那是脊柱被压断的声音。脑袋噗通一声掉在了地上,血液从剩下的躯体之中喷出,溅射到四周的几个骑兵的脸上和身上。
最先对此做出反应的,是离这名倒下的骑兵最近的左手边的一人,离得最近所以也导致了喷发而出的血液几乎溅了他一身。
而且可能由于自己处于后排无忧的原因,觉得应该是在安全地带的他并没有像其他的人那样,戴着头盔。
因而那些血液中的几滴血液喷入了他的眼睛,眼睛传来的刺痛告诉了他异变的发生,随后将头转向自己右侧的时候,看到已经跪坐在地上的无头尸体,那是太过惨烈的死状,让他不禁张开口准备大叫。
然而他的大脑下达的指令还未传递到声带,让声带开始发出震动之前,视野就先被一片漆黑的世界给包围。
「它」杀死前一名骑兵之后就早已张开自己的血盆大口,直接咬向最近的那个骑兵那毫无防备的头部。敌人尚未了解这边发生了什么的时候,也是作为潜伏在暗处攻击的自己最好的进攻时刻,虽然即便正门交锋自己也有十足的把握绝不会输。
那个可怜的骑兵,最先感受到的不知道是尖牙刺入自己脑部的痛楚,还是先听到了类似于用手捏一堆枯而易折断的树枝后发出的声音。
当理解了那是枯树枝的声音是自己头骨开始破碎的声音的时候已经晚了,「它」早已将自己的上下颚用力合上,强大的咬合力导致骑兵的脑袋瞬间变形,随后,混色白色的血液从「它」的口中爆浆而出,产生了比刚刚更大更美丽的烟火。
粘稠的血液配上铁锈的腥味立刻散发了出来,这也使得四周的人们终于发了「它」的存在,然后在看清「它」的模样之后,所有人都从发出了来自内心深处的一种情感。
那是人们在面对真正的死亡的具现化时候才会拥有的恐惧的情感,那是人们在面对死亡的威胁的时候才会出现的无助的情感,那就是人们对发现了绝对不是自己可以战胜的存在的时候的绝望的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