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眼睛有点痛,视力有点下降了。”申月揉了揉眼睛。
我凑近看了一下,深黑的瞳孔直通向宇宙的最深处,隐隐韵着一丝金光。
“话说申月你好像是有白化病?”
“嗯?是的。”
“有点不像啊,没有那么苍白,眼睛也不是紫色的。”我们之间是不避讳任何话题的。
“你不明白……你认为是怎样就那样吧。”
她似乎有点低沉,我也不便再问。
她拿起一块白色的布。
“痛……痛……”
“怎么了?”
“我瞎了。”她很平静。
“唉?怎么回事,明明刚刚都好好的……”
“没事的,这是我必受的罪,傲慢的罪,我还活着,已然不错了。”太平静了,平静的让人害怕。
“十三年左右,差不多吧……第一个殉道的人。”
“什么?”
“没什么……”
“你的眼睛……”
“闭嘴,不要再问。”她突然生气了。
“对不起……”
“唉……”她叹了口气,抚摸着我的头。
“对不起,已经开始了,要受罪了……”
“什么?”
“放心,我会尽一切帮助你,你会挺过去的,到时候,我们一起回去……”
“到底……”她捂住了我的嘴,我现在只能看到她眼上的那块白布,再也看不到她的眼。
如轻铃般,缓缓地和着我的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