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本章可能包含残酷场景描写,未成年读者请在监护人陪同下阅读,危险行为和残酷场景系剧情需要,请勿模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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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忍着腿根处传来的痛楚,他几经尝试,终于在收去了左臂的力道时轻松扯断了被绑在床上的左臂义肢。他马上用手臂的断面把塞在他嘴里令人作呕的东西顶掉了,可是刚想喊救命的时候,发现一切都太晚了,那层布镶着漂亮的蕾丝样式、有着蝴蝶结的布已经被划破了,刀子已经抵在了他最重要的部位了,冰冷的刀尖,让他打了个激灵。虽然还没刺进去,但是这种恐惧足以让人窒息了。
温可维斯只好认命了。
这时,村长出现了,一把从后面将那个大块头拉开。抄起窗台上的花盆砸在了他的背上。村长的儿子昏了过去。村长老泪纵横,擦了眼泪,拾起地上的刀子,走到床边小心翼翼地把绑住这位女旅人的绳子割开了。
温可维斯爬下了床,惊魂未定,深深地喘了几大口气才平复了心情。大腿还在流血,于是他掏出一瓶小恢复药喝了。总算搞定了伤口。
“所以,能解释一下吗?”温可维斯重新戴上义肢,用着愤怒夹杂半丝恐惧的声音质问村长。
“姑娘,作孽啊,我这是作孽啊!”扔掉沾着这位女子的鲜血的刀子的村长瘫坐在地上,便开始将说在他儿子身上发生的事情。
“我这逆子祸害了村子里的一个女孩子,后来家长出面决定撮合两个孩子,本来算是个不是方法的方法。可是……可是谁知那女孩没过几天就自尽了……他妈患病卧床,又听闻这等家丑,便也没能撑过,现在家里只剩下我和这孩子。村民怨怒难当,最终决定对这孩子施以割诫之刑,这本身没什么,犯了错就要负责,但从那之后他便日渐沉默,终日沉萎。我也便变卖了原本的家财,赔给失去女儿的那户人家,一直住在这里给全村人当牛做马。”
村长哭得鼻涕一把泪一把的。现在听到这些话,再看到他现在的样子也觉得很无奈,作为一个背负正义之神温可维斯名号的人,很想帮助村长。但是他也没什么好办法。
“所谓‘割诫’是指?” 温可维斯大概才出来是什么刑罚,但是又不敢确定,试探着问道。
村长给出了肯定他的猜测的答案。
村长的儿子这时醒了过来,抄起地上血渍未干的刀子向女子的三角部位刺去。村长大惊,冲到这位肯听他说缘由的温柔的女旅人身前,她不该受到这种对待。他只能代他接下这一刀了。
温可维斯伸出左手推开了村长,右手抽出身后的大剑,砍掉了村长儿子的双手。刀子连同双手掉在了地上,血液喷涌而出。
他顿时倒在地上嚎叫了起来。只见女子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拿出两颗红色的果实,用脚踩在了他的脸上,迫使他张开了嘴,把果实塞进了嘴里。
村长哪见过这个阵势?瞬间连哭声都止住了。
他作为一个背负温可维斯名号的人,很想帮助村长和别人。但是温可维斯还是公明之神,想要成为有资格背负祂名号的人,当烂好人是不行的,至少要做到“以直报怨,以德报德”这八个字。这是他曾祖父的那个世界的先贤的名言,他认为和公平正义的精神很搭。
过了一会儿,见村长的儿子的血已经放得差不多了,于是女子又掏出一瓶金色的药水,灌给了他,又塞了几颗刚才的红果子。
村长的儿子的双手重新长了出来。而且不出意外的话,他受过割诫的部位也已经重新长了出来。
“你给我记住了,以后别再乱搞,你看看你的家都什么样了?让你在清醒的状态下体会痛楚这是对你的惩罚,你我只有一面之缘,你却企图加害于我,若不施以惩戒,恐怕日后你还想加害他人!”
然后又转身对跪在地上惊愕不已的村长说道:
“你的儿子患的是心病,自然需要心药医治。我姑且把他被‘割诫’的部位也还原回来了,他欲加害于我是因为你们所谓的‘割诫’对他的打击太大了,因为他变得‘不中用’,所以出于一种心理因素,想要祸害女性的重要部位。你要记住,好生教导看管你的儿子,如果下回我路过时再听闻他有新罪行,我自会主持正义,不会再像今日这般仁慈了。”
说罢留下 10 个安神果。
“我只是上山出委托路过贵村,没想到却碰上这等事。那瓶中等恢复药水10枚金币。我看你家室破败,量你也偿还不起,给不给都无所谓了。这十个果子你一天给他吃俩。另外,你和你的儿子要自己想办法说服村民改变对待他的态度,这种失去男人象征的耻辱和长期遭受冷暴力是他变成今天的样子的主要原因。虽然没有接到冒险委托我作为一个冒险者是没有立场管这些的,但是我建议遇到不公的待遇要报官,不要动用私刑,否则可能造成暴力泛滥和更严重的后果。我此行匆忙,先走一步。你若有指名委托请在当地冒险者公会代理处指名C级冒险者温可维斯。”
说罢起身走出屋子,洗了把脸,梳了梳头,又抽出大剑当镜子补了补装,调整了发饰,然后重新收起大剑去仓房牵起龙狮上路了。
“唉~这叫什么事儿啊?”路上,温可维斯长吁了一口气。
“怎么了?”诗织老姐问道。
她是个忠实的听众。
他便把屋子里发生的事情说与诗织听,诗织老姐听完,笑着说:“这说明你的装扮很成功,那村长家的傻儿子怕是也把你当成女的了。哈哈哈。”
“喂,你别笑,我还坐在你背上呢,你要摔死我吗?话说回来,亏我还认为他们父子二人是敦厚正义的人,自己吃苦让村民过上好日子。”
“那确实。”诗织老姐忍住笑之后回答了。
“这次也给我上了一课,不要对一个人是否正义妄加评判,第一眼印象屁用没有,都是假的。其实是不是一个好的领头者,不在于他是否艰苦,而是在于他做了多少事实。海茵姐富得流油,虽然善用金钱手段玩弄他人,但是那多半是当时的海沃斯现状所致,但是作为一个商会的会长还是非常出色的人的。”
“嗯,确实。”
“说到‘清贫’,我今天终于理解了,‘清贫’可以形容一种人即便人穷,但是却不会为财而丢掉自己的本心。但是拆开来看,清不会导致贫,而贫亦不能证明清。我前世也是卡雷顿陛下封的公爵,虽然只是个誉职,但自然知道为人父母官的俸禄不低,这个时候你要是再向你的子民装出一副贫穷的样子去证明自己清廉,那绝对是有鬼了。”
“确实。”
“证明自己清的方法就是公开每笔收支明细和财产数量,清浊与否和保有的财产多少无关。这世上哪有那么多穷鬼,什么专门利人毫不利己,什么为救济他人散尽家财的事例,大抵都是为了某种目的捏造出来的罢了。真要是有人需要救济也轮不到那些当官的人出手用自己的财产,直接报给珐密亚联邦福利和社会公平保障宫自然就解决办法了。他们只能给穷人鱼,福利社保宫却能给穷人渔。”
“嗯,确实是这样。”
温可维斯又继续吧啦吧啦地说着那些个诗织老姐怕是根本都听不懂的大道理,诗织老姐也一直边走边“确实”、“确实”地回答着他。
她除了是个忠实的听众之外,还是个确实怪。
因为能轻松沟通,所以他大概忘记诗织老姐只是一只狮子了吧,怎么可能听懂他这些大道理啊!所以你说了这些有啥用嘛。
黎明山很快就到了。
昨天晚上天色已晚,没有仔细打量这座山。今天白天终于能看到这座大山的本来面目了,非常壮观。顶层覆盖白雪又给人以孤傲高洁的感觉;中间是黑色偏灰的岩石,给人以硬朗刚毅的感觉;基座是绿色的,充满了生机,给人以热情奔放的感…
这感觉还没觉出来,一股恐惧就蹿了上来。温可维斯就想到了双 峰山的北半峰,这让他浑身泛起一层鸡皮疙瘩。他现在只是希望这里别有鬼影草那么危险的植物了,这玩意比宝箱怪和危险的动物还恐怖,因为一旦没能逃脱鬼影草的毒害,那种致幻毒性带来的效果必然是死亡之前最后的疯狂。在 **山就是如此。如果没有吃了安神果保持冷静的诗织老姐和不参与代谢的赛娜在场的话,他基本上就可以断送在那里重开了。
这座山里是不是也藏着什么秘密呢?他现在都想进入这座山一探究竟了。现在如果他决定进这座山的话,那他一定会提前吃几颗安神果再去,他现在可是被那种致幻的毒草搞怕了。但是他现在孤身一人,又是剑术和法术什么都不会,还是完成委托后交差才是明智之举,以后有能力再说吧。
想到这他便爬下狮子开始找熊的聚居点了,正事要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