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仁川把楚楚搬回家,送进二楼卧室。宽大的房间以黑灰色调为主,一张大床,别无家具。他动作轻柔,为她盖上薄毯,环状的灰色花纹映衬那张娇艳欲滴的小脸——虽然是因为喝高了——无论怎么搭配都是美的。发现那张圆润小嘴嘟着,李仁川忍不住伸手把它抚平,结果楚楚啊呜一口咬住了他的手指。
是的,他们第一次相遇就是因为她耍酒疯,聪明人应该吸取教训的。
楚楚在梦中用力,咬得牙都酸了。
“你......”
李仁川疼得俊脸扭曲,用另一只手撑住她的嘴,好不容易救出食指兄弟。本来想再留恋一会,看向床上那个睡相丑陋的女人,终于扭头离开。
第二天楚楚醒来,宿醉使她头疼欲裂,干渴造成口中如火燃烧。她把头埋在枕头里喊芭比,喊了半天没有回应,想起来这里不是小出租屋,自己早就不在小出租屋里住了。那么这是哪里?公寓、酒店、飞机地板?好像都不是。
楚楚从床上爬起来,下床的时候差点摔了一跤。
“这玩意儿怎么这么大?”她摸不着头脑,怀疑自己在一块超大版床垫上过了一夜。
外面是走廊,楼梯两旁各一排光可鉴人的扶梯。楼下客厅富丽堂皇,空无一人。楚楚发现桌上有一杯水,于是拿起来喝了。刚放下杯子,闻到一股诱人香味。
那真是煮了很久的白米粥啊。
以前芭比经常煮粥,说是健康又美容,而且对你们这些不肯吃饭的模特来说也是不错的主食。楚楚想起来嘴巴立刻湿润。寻着香味而去,进了一间敞开式厨房。
这......不是幻觉吧。
站在灶旁的男子一手掌勺,一手持盖,不断搅动,汗流浃背。简单点说就是一个上半身赤裸的男人正在煮粥,那人还是李仁川。
应该是他吧,除了他没有哪个男人有这么性感的裸背了吧。虽然幻想过无数次,亲眼看见还是有点不敢相信。那小麦色的肌肤,俊朗的线条,精壮的肌肉......
估计她应该看得差不多了,李仁川转过身体。
“你!”楚楚大叫“你怎么在这里?”
“这是我家。”李仁川环抱双臂。
“你怎么不穿衣服?”
好像问得有点直接,应该曲折一点问,比如where is your shirt?
李仁川丝毫不觉得尴尬,用下巴点了点她。
干嘛?楚楚抱紧自己,像个遭到流氓威胁的小媳妇,然后她看到身上的丝质衬衫,雪白衣料,长及大腿的衣襟。她身上穿的是男式衬衫。
跑回楼上换衣,房间是空的,自己的衣服是没影儿的,又以光速跑了下来。
“你把我的衣服藏哪儿了?”与那人保持十几米距离。
这个女人还真是会说话。李仁川深呼吸,然后回答:“你半夜把自己吐了一身,衣服送去干洗了。”
吐了吗?自己酒品很好的,会干这么差劲的事情吗?楚楚皱眉思索。
想起昨晚的狼狈情景,仁川觉得自己爱错了人,让她思索,自己去煮粥。
最后楚楚的结论是自己跳进黄河也洗不清,就算没吐也无法反驳,因为喝醉的人没有话语权。昨晚自己一定像毫无招架之力的醉猫一样任他摆布。她暗自嘀咕,把衣服给我也不至于没有衣服了吧,居然光着上身出现在女生面前,难道有脱衣癖?嘀咕完又抓紧时间瞟了对面一眼。
白米粥实在是太香了,楚楚饥肠辘辘,闻着那味道都要醉过去。她真的希望自己醉倒,这样就不用忍受挨饿还不能叫唤的痛苦。
踌躇了一会,组织好语言,她小心翼翼地问:“粥是为我煮的吗?”
“不是。”李仁川干脆利落的回答。甚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回答。
“这么说你有清早起来煮粥的习惯。”楚楚坐回座位。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爱好。”
李仁川背对着她,手在无意识的搅动。
“对呀,总裁还是个居家型男人,Selina小姐一定很喜欢。”
“她说过无论我怎么样都会喜欢。”
“你们还真是情投意合。”
楚楚站起来。怒火超过饥饿感填饱了胃,她无法再在这个地方呆下去。什么鬼,昨晚在酒会秀恩爱秀的还不够吗?延续到今天早上!我是疯了才会以为他喜欢我。
李仁川冷静地看着她,冷静地问道:“那么你呢?你是怎么看我的?”
“我觉得你们很般配。”
楚楚身上穿着男式衬衫,脚上趿着拖鞋,拉开门冲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