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楚在家呆了两天,完全实现了她之前寻求清静的愿望——虽然是被迫的。期间唯一收到的信息是合作商的解约书和各种要求赔偿。她打电话给程天泽,程天泽不接,对于现在满天飞的谣言,尤其是和李仁川有关的——有人放出了她之前和李仁川一起送Selina去医院的照片。不知偷拍者使用了什么妖术,画面完全切除了Selina,变成了她和李仁川的幽会照。这些有必要向长筒靴解释,她迫切地觉得自己快失去那个好人了。
天哪,你快接呀。楚楚在房间里走动。
终于,电话接通了。
她刚把气提上去,电话对面连珠炮似的吼起来:“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毁了自己的名声还不够还来连累我们天泽他不是你的绯闻情人......”
楚楚匆忙挂上电话,怀疑自己打开潘多拉魔盒,这么多怨气一股脑冲出来。听得她晕头转向。这一定不是天泽的意思,他不会这么嫌弃我。她冲向电脑,看见程天泽头像亮着。但是无论发了都少条信息都看不见他的回应。接着没多久,头像变成灰色。
楚楚失魂落魄,关闭聊天软件后不知道往哪里去。又一条新闻映入眼帘:伊芬妮总裁默认和女星感情,不否认记者幽会提问。幽会!幽会!我怎么不知道有这回事!楚楚咬牙切齿,冲出家门,自己驾车去往那个地方。
李仁川收到信息是在开会的时候,等他点开信息,已经过去半个多小时。这几天风波不断,每天十来个会议,外加接受董事长训斥,人十分疲倦,全靠咖啡支撑。看到信息,他踹开身后座椅,风一般跑出了办公室。
他跑到大厦顶层,这里的楼顶平时会上锁,不知道她怎么上去的。楚楚出现在视线正中,楼顶的栏杆边。
呼叫的风扬起她的长发,仿佛要把她整个人像纸片一样带走。
“楚楚!”李仁川听见自己的声音破成了碎片。
“我们在这里说再见好不好?”
楚楚平静的看着他,没有一丝伤心难过。
“别说傻话,快下来,那些新闻不算什么。我保证不会让你的事业受到影响。”
李仁川一步步接近她,一步一步,像在靠近人生的终点。楚楚却没有听他说话,呓语般的喃喃:“是你吧,让我成功的,把我拉下神坛的,都是你吧。你操作一切,让我像傻瓜一样洋洋得意,像傻瓜一样落泪神伤,你在报复我是吗?报复我对你的戏弄,对你的喜欢......”
她突然不准他靠近,身体向后仰。
“就这样吧好吗?你不再折磨我,我也,不再出现。”
“不要。”
李仁川听见自己微弱的回答。
“别这样,楚楚,不要离开我。”
“我们这样互相伤害。”
“不是的,我爱你,我一直都爱你。”
时间静止了,风在耳边低语,那句话真的是他所说吗?有些人如此强烈,如同生命的火光,只在最后时刻闪现。
楚楚拼命忍耐眼泪。
“如果爱我你不会伤害我,我有时候甚至想和你一起从这里跳下去。知道吗?工作压力太大的时候我就......”
终于把她从栏杆上抱下来,捉住那张吧啦吧啦停不下来的小嘴,霸道深吻,舌尖扫过她口腔内每一寸角落,好像要把整个灵魂摄取。
这么强烈的感觉使楚楚全身战栗。
李仁川更加用力,揉碎般往怀里按。
你终于还是我的,我不会让你去任何地方。谁都不能把你带走。
楚楚快要窒息而死,终于获得换气的机会。看着他热切眼神,神情专注的眼神,充满火焰的光亮,充满海洋的深沉,自己像一只融化在烛油里的蜡人,浑身绵软无力。
但是这句话还是要说:
“你很擅长接吻。”
“很多事情我都是无师自通的。”
又捉住她的唇,这次辗转缠绵,温柔而长情,沾取香气一般轻柔。
如果可以这样......永远不分开就好了。
......
分开后两人都有些尴尬,各自看向楼外的风景,谁也不看对方。李仁川的手机响了,小金问他在哪里,马上有重要的会议。
李仁川咳了一声,对着空气说:“我们要下去了。”
楚楚对着空气点头。
听不到回答,他紧张地看向她,发现脸颊红彤彤,嘴角勾着笑,忍不住把人揉在怀里。
是什么让我们耽误了那么久。但是一旦在一起,好像所有的错误都可以原谅,所有的蹉跎岁月都是美好时光。
告诉她:“不许再做傻事,我会帮你解决所有麻烦。”
“是因为你,谁让你......什么都不说。”
“你不也是。”
两人相视,发现对方眼里和自己一样的委屈,不由一笑,原来我们这么相像。
“说,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
“见到你的第一眼。”
“撒谎,那时候你明明说我是疯子来着。”
“你怎么知道?”
“我喝醉了一样能听到,而且记得很清楚。”
“这么说当时你是有意识的耍酒疯?”
“喂不要转移话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