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之天羽皇朝●天羽城●天诏殿]
今天,是天羽历10年1月1日。
天诏殿外,龙袍加身的御言权正巍然屹立在[天诏殿]口的[覆天台]上,其双目微抿,龙袍随风而起,其面容严肃,不怒自威,手中的[皇权]紧握,其之前向下望,便是左侧密密麻麻身着军装的[令仆],右侧皆是只忠于御言权的[百权政司],这一百位议政谏臣,身着朴素,若非腰间象征[权政司]的[敕书],倒与罡华国的平民百姓无二,[权政司]和[令仆]直身颔首,日常人声鼎沸的宫殿今日却是万籁俱寂,凄神寒骨,又不知是哪一节日。
尽管同样服务与御言权但这[议政谏臣]和[令仆]向来不合,
早在几年前,这些奴隶主可从没有过度重视过这个皇帝,随时随地和这些随御言权北征来的[权政司]大打出手,朝堂之上视皇帝为无物更是家常便饭,这皇帝更是屁都不敢发一个,任由他们发挥,幸好他们事后会修缮,不然....这皇帝或许就得踩着坑从天诏殿滚出来了。
自从[帝诏宣言]被道祁同意,在天羽历1年8月7日始,向他扶持的傀儡皇帝下跪之后,这些自大的奴隶主随之向他们曾经不屑一顾的皇帝下跪.
在光义领主义帮还是个奴隶主的时候,他说过这样一句话
--如果向一个名不符其不实的领导者跪拜能让我的权力巩固,以至于让我有了更加名正言顺的侵略理由,那么我愿意天天向这位伟大的领导者跪拜。
——只至今日,除了个别几个领武阁主之外都是从未见过御言权出手……
——见过御言权出手的无一例外都为之十分恭敬,而且闭口不谈御言权的正真实力……
——这不只是恐怖了……
[令仆]和[议政谏臣]之间留有一大片空地,这是为什么呢?
原来是一方日晷,紫檀木制成的旗杆上悬挂着天羽皇朝极富戏剧性的旗子--这块圆形的红旗子简直让人感觉不可理喻,它上面画着一双翅膀,翅膀中部上有着一部诏书状的图,很明显,这封诏书上用甲骨文写着[天令]二字。
风很大,这个在[帝诏宣言]中被称为[启明星旗]的破布乱飞……它和旗杆仅靠一根草绳连着,不得不让人担心它会不会掉下来贴在那个倒霉鬼的脸上,这有失脸面——尽管这些视金钱,名利,人命为粪土的奴隶主经常不要脸,也总会在和其他奴隶主攀比的时候为自己添一二分脸面,这样才能使自己得到一些莫名其妙的荣誉感一-如果他们不这么做,他们离死期的距离自然不会有那么短。
御言权眯着眼望着日晷的指针指向[首]字,[皇权]向上一举,杖柄处的金龙纹自下而上闪烁着,透过杖顶的三龙首衔着的[星海之心],能清楚的看到熠熠生辉的御言权一旁本闭目等待的[司仪]被光刺醒,见况,深吸一口气
“诸卿诸将,震旦元首,庆国十夕,耀九州!”
司仪打开早已握在手中的诏书,一字一句的朗声读出:“蚩离腐魅,吾辈先驱,今祭其,九州同悲!”
“军至行礼!”
语毕,以铁血军副帅炎蝠,浴血军元帅卿萧无和天羽军元帅梦紫罗为首的带着步伐规整的三大[帝国方阵]并列从[萧天关]缓步走入,三人行大步,迅速走至天羽旗下,炎蝠左前脚和右脚跟同步起抬,身体猛然转向旗帜,盯着刺眼的日光直视旗顶,卿萧无位于三人中间,直立在旗帜前,抬头看向那令人哭笑不得的旗帜,双手斜上,好像要拥抱什么梦紫罗与炎蝠几乎同步,右转立正直视旗帜。
三大方阵停在了离三人约十米之外,迅速后退扩大人和人的间隙,拔出腰间长剑,直指旗帜时两腿分开,整个人呈三角形。
司仪合诏,向旗帜方向转身,双手将诏书置地。
“礼起,展国威!”
同时双手向拉,顺势跪在地上。
炎蝠和梦紫罗立即单膝跪地,梦紫罗右手支地,炎蝠相反,另一只手都指向御言权。
三方阵的人右手左转剑直插地面,剑的嗡鸣声响彻天诏殿。
嗡鸣声一止,三军,[议政谏臣]和[令仆]一同跪地,剑刃上反射出的狰狞面容表现了三大军团悍不畏死的恐怖精神以及权政司和令仆对仪式的不屑和不满。
司仪向旗帜行跪拜礼,头重重的磕在地板上,发出陈厚的响声,三军随之行礼,三元帅不动,但他们脸.上变得更加庄严肃穆。
[吾朝万岁万岁万万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这声音裂石穿云,响彻云霄,天羽城中居民顿时停下工作,右手向天,
[吾朝万岁万岁万万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随着第二声呼喊的结束,司仪嘴角露出微笑,
“此次祭奠,到此结束,史记[十年祭典],自今日起
十日,天羽皇朝易名【御世帝朝】,[令仆]须告诫奴隶主不得出战,休战期间,奴隶主擅自出战者,视为违逆朝廷,诸君可破其都城,领地为攻者得”
“受命!”令仆再叩首。
“启朝,进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