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慢慢回到我的脑子里,这种感觉是棒棒的。
吃完饭的我坐在寝室里,拿起一本课本,翻了几页,觉得好没意思,又丢回书架。
我心里想着,哈,今天还是别干什么正事了,随便玩玩吧。
可是,在寝室里找了一圈,也没什么可娱乐的。这个时段的电视,翻来覆去也就那么几部套路满满的古装剧、生活伦理剧。贴吧里其实也并没有什么新鲜的人或事。
好无聊啊。但其实我也就是一个无聊的人,对吧。
我对生活没什么追求,我对世界也没什么欲望。过去的我也只是想做一些让自己开心的事,剪剪纸、插插花,将来当个小富婆。尽管我不想被人贴上“富二代”的标签,但我也绝不会拒绝接受我那养父养母庞大的财富赐予。目前看来,我对小鲜肉也兴趣缺缺(当然我也不是令人作呕的同性恋),以后嫁不嫁得出去、嫁个怎么样的人,我想还是随缘吧。
我对联邦上流社会也没什么好感或者恶感,我只是比较喜欢以我自己的方式做事。我不会去买那些奢侈品来炫富(尽管我的养母给我买了很多,全都堆在我的小房间里),也不喜欢别人家大小姐那种一出门就跟着三四个帅气保镖的做派。他们那种Party,我基本都是不去参加的。我觉得还不如在栖霞岭脚下的小公园里自己一个人喝喝小酒,看看草坪上放风筝的小男孩。
啊,说到栖霞岭......不知道我的家乡怎么样了。那片长湖有没有结冰?环湖路旁的枫叶林是不是已经完全褪了红?枫叶林旁边的小酒馆有没有请来新的驻唱乐队?西山路老宅的那两只大白鹅还在吗?有没有被景区的工作人员好好养着?
想起我的家乡,我就欢喜起来。那是一个不怎么为人所知的小城市,在扬州吴郡最南端。这个名叫“长盛”的小城有几样东西比较出名:风景优美的长湖、如这澄净的长湖一般美丽的长盛姑娘、湖西的雷光寺、还有一年一度的浙水大潮。
我在家乡呆过很久,从我出生到被抛弃,再到孤儿院里的数年生活,再到被收养、抚养长大,度过小学、国中、高中前两年的快乐时光。最后一年,我被送来西京读书,方便适应西京的言语腔调、生活习惯。可是不知为何,西京给我一种冷漠的感觉。大概我并不喜欢这种交际、交易和交涉的氛围。
相比之下,我热爱长盛那种宁静、优雅的气氛,我喜爱流连于湖光山色之间、市井街坊之上。我不是那种很喜欢坐在家里或者寝室里的“宅”,狭小的空间给我压抑的感觉。
可我现在坐在寝室里的小沙发上,没有什么事情可做,只好竭力回忆那些过往的残碎片段。窗外的雪小了一些,我觉得可以出去走走,透透气。也许我可以到学校的文化广场走一走,看看今天有没有什么冬季跳蚤市场,或者是什么社团的对外表演。我的好医生大概是不会允许我走到很远的地方去的。但是校内的话,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吧。我觉得我的身体还不错,不会走到半路忽然吐血啊什么的。
实际上,还有一层原因——我想去买点吃的。
我给雪微发了个短信,然后坐在沙发上边听音乐边等待回复。最近好几个歌手都发了新专辑,然而并没有什么让我感觉非常亮耳的音乐。曲调也就是把过去的一些拼凑重组起来,歌词看上去也是随便乱写一通而成的。我理解他们这种作词的艰难,有的时候外人永远也不知道作词者在两句歌词之间停留了多久。但是,我作为一个听众,肯定还是喜欢几位大佬在05、06年发行的那一大批非常新颖而有创意的歌曲。
短信很快收到了回复——看来雪微也并不是一直认真听课嘛。不过大学课程也确实太过枯燥,很多人都在课上“水手机”。有的老师直接把两三节课连起来上,中间不休息,导致同学们对于学习更加了无兴致。
我穿上了我去年买的那件红色的风衣,感觉下摆快要挂到脚面了。本来这件衣服就买大了,结果现在......算了算了,凑合着穿吧,本来计划在秋末去买新款式的。帽子倒是有几种颜色可供我选择,挑来挑去还是选了一顶白色的羊绒帽。本来想戴那顶红色的,但这样的话我不就成了小红帽么......果然一切问题都是身高问题啊。
早上八点半的寝室楼过道里空无一人。早上有课的同学都已经去上课了,没有课的同学要么在参加各种活动,要么就是在寝室里睡懒觉。到这个时间了,也没什么人会出门。
一出寝室楼,我就感受到了室外美好而清新的气息,那是雪从秀丽的天国带来的青春飞扬气氛。马路中间被扫开了一条通道,雪白花花地堆积在两旁,竟然没有什么泥污。即使落地了,雪花也不愿意沾染这片纷乱的土地上的尘埃的吧,宁愿在天国的歌声随着太阳的光芒抵达的时候,纵身消散于无形,让自己最美丽的身影永远停留在人们深深的脑海里。
我沿着街道走过去,逐渐见到一些行人,手里拿着一些像是抽奖纪念品的东西。远处文化广场上隐隐地传来悠扬的旋律,让我不禁心驰神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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