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呐,我们结婚吧。”
旁边的少女毫无感情的地出这句话,就像是在宣布我的死期一样。
“对不起,我拒绝。”
我不带一丝犹豫地向着那个出言不逊的少女回答着。
“为什么?”
连此时的声音里都没有掺杂一丝任何的疑惑。
问我为什么?虽然打自呱呱坠地起就没有被女孩子表白过,今天居然直接跨了一步求婚。
“我们熟吗?”我依旧没有看她,对奇怪的女人我从来不感兴趣,对可爱的女孩子我甚至连主动搭讪的资本都没有。
“那就先生米煮成熟饭……”
这句好像有那么些小声了——我停下了收拾书包的动作,僵在那里。
这女人知道自己再说些什么吗?关键是完全没找着南北。
“我说啊,你知道刚才那句话的意思吗……”
“我知道,我怎么不知道……但是佑……我就是想和佑……”
等等,那个声音怎么变得这么娇嗔了?刚刚的三无女呢?我出现幻听了吗?
抽泣声传了过来——喂喂,我刚才的语气有那么凶吗?
我转过身去,想确认一下她的情况——眼前的场景让我惊呆极了。银白发少女低着头,弱不禁风地站在那里,默默地抹着眼泪。放学后空无一人的教室被她的存在都被渲染成了圣境。夕阳抚摸过她的银白发丝,反射出缕缕温柔的光辉。我居然有一丝冲动想一窥这位少女的真容。
承认着我看着她的身影而思想变得呆滞,默默地注视着她的片刻都好像被凝固住了一样。少女可能是注意到我已经转过身来,喂喂抬起头——蓝宝石般蔚蓝的瞳孔终于在那一刻展现出它的清澈,点缀着那仿佛吹弹可破的的白嫩肌肤。红润却不显得过分妖艳的嘴唇微微张开着,组成了少女那堪称绝世的美颜。那美丽瞳孔上被镀上的一层薄薄的泪随着蝴蝶触须般的长睫毛扑朔而显得更加清澈。
“佑,求你了……”
那柔弱的声音一次次地刺激着我的神经,我呆在那里不敢动分毫。以蓝色为主色调的制服被她的衬托而显得像是天使的羽衣一样,过膝袜包裹着的小腿配合着裸露的白嫩大腿分明地展示着绝对领域。她在向我一步步靠近着,随之我的理性却在一步步离我远去着。
那如画一般的美貌此刻在我眼中越发清晰,连她的轻轻的呼吸声都能感受到。以及,两边心跳的交织。
不知是么时候,那细嫩的小手已经搭上了我的肩膀,随之便是那不夸张却很协调的胸部已经与我贴在了一起。那柔软的触感与少女发间与身体的芳香在我的大脑中交错着——那像是水蜜桃的香气意外地让人安心。
少女饱满而诱人的双唇正在向我靠近着,我已经无法辨别四周的任何事物,一切都隔离与两人之外。唯有眼前少女美好的脸庞,现在已经轻轻地闭上了眼。不知何时我的手也碰到了她柔顺的发丝,那一瞬间她稍微颤抖了一下,脸上的红晕越发的明显。
在这么下去我就一去不复返了啊,我在心中默默地感慨到。
那双唇的距离已经是近在咫尺,仿佛剩下的事唯有与之结合与缠绵。我狠狠的咬住了——
自己的嘴唇,真的是狠狠的!QAQ
刺痛立刻反馈到了大脑,将桃色的思想扫去一大半,为理性腾开了空间。
我一手揽住了她的细腰,一手大胆地捂住了她的嘴,向最近的墙面靠了过去。她睁开了那双充满疑惑的清澈双眼,直勾勾的看着我。
我注视着从她瞳孔中倒映而出的那个自己的影子,仿佛是做出了坚定信念的仪式一般。
“我喜欢你,羽。真心的,要我说多少次都可以。无论你的想法是怎么样的,我先表明我的立场。”
我不改变一分毫自己的表情,抑制着内心快要喷涌而出的羞耻感,死死地盯着羽的双瞳。
羽脸上开始写满了震惊,活跃的蔚蓝瞳孔徘徊不定着,像是在掩饰着什么东西。然后遮住我的眼睛,将我推到一边。我在次留意她时,脸上早已没有了一丝刚才表情的痕迹。
“这就是你想说的吗?我可以视为你妥协了吧。”
羽的声音里开始不再带有任何意思温度,刚才天使般的她除了躯壳外全部都消失得无影无踪。
内心抱有一些失望与无赖,甚至还有些不舍,我点了点头。
“没错,我答应我们各自父母的要求。”
那仅仅是如同契约一般的约束,构成了我与眼前这位名叫抚羽的女孩唯一的关系纽带。
“好的,这周末就立刻做好一切准备吧。”
她冷冷地撂下了这句话,然后转身向教室外走去。风带起了她的一缕发梢,有那么一瞬间我好像注意到那有些微红的耳根。为了我们彼此的目的,不得不被迫与并不爱她和她并不爱是男人被迫结成婚姻关系,虽然未成年的我们无法构成法律上的关系,但彼此也仍旧遵守类似于契约一样的关系。
虽然说得有些严肃了吧,说通俗点,就是我们俩那两对父母,是从小一起互相长大的伙伴,直至现在都达到了各自事业的一个相当有分量的高峰,活跃于世界顶尖企业的上层。于是无辜的我和抚羽,被迫地沦为了大人们怀念童年的幼稚行为的直接牺牲品。
说实话,我对婚姻这档子破事根本没有太在意,因为所处在这样叛逆的年龄,我有我自己想完成的一番事业。虽说是在高中期间立下的目标看似那么虚无缥缈,但我始终对那个目标充满了决心。但是为此,我必须要摆脱父母的怀抱。
于是我便收到了来自父母双方共同认可的要求:我与抚羽结婚。
喂喂喂,这对无脑的父母在给还是高中生的孩子提些什么要求?是想上未成年人法庭吗?可是看着父母一脸调侃似的表情以及一份对于我要求的承诺书,我真正开始了认真考虑。
试想我与抚羽的唯一的交情也只有在那个一二年级左右还是小屁孩阶段的一个暑假,两家人一起去一座海岛上开趴,我第一次结识了同时孩子的抚羽,只不过当时具体的过程已经记不清了。
收拾好书包,我准备徒步独自回到那只有空气在等着我的公寓——估计已经听到消息的父母风风火火的派人把东西什么的都搬得差不多了吧。本来那间单人的公寓就是我自己要求的,为了躲避父母光环下过于浮华的生活。
快步地踏上回家的路,我感慨着——这可能是我倒数几次踏上这条路了吧……与抚羽新搬去的地方不知在哪个方向……天色逐渐暗淡了下来,随之就是路灯为逝去的虹光续航。多少次孤独都是它们见证,多少个瘦弱却坚强的背影被它们撒下的灯光沐浴过,它们至今早已记不清了。感慨间不知不觉就到了公寓门前。
熟悉的转动钥匙孔——奇怪,居然没有反锁?难道是父母派人来搬东西了?但是照理来说应该会提前告知我。关键是这不速之客还不知从哪里搞来了我家的钥匙。我警惕了起来,先从包里摸出了牛津高阶词典——那是我目前包里最有分量的防身武器。
谨慎地推开门,首先迎接我的就是一片灯光——这贼还挺大胆,开着灯偷东西。看在这可能是个笨贼的份上,我大胆的没有第一时间选择报警,而是选择吓跑他。
我蹑手蹑脚的走进本就属于自己的公寓内部。好像听见了水流的声音,这实在是诡异极了,真不会有哪位梁上君子在行完窃后还要在主人家冲个澡吧。
“哼~哼哼~”
直到浴室里传来女性的有些可爱地歌声,我才大致领悟了此刻的处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