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波流云,晨曦微芒。
一杆长枪,一位傲然点立于水面的少年郎,长发束起,面冠如玉,静中自显风雅。
随着寒芒一点,孤风只影如鹰般荡起,少年儒雅的气质消逝殆尽,取而代之的则是霸道!枪环八方,无所不破,直教得天地色变,枪尖震颤的嗡鸣声与掀起的滔天巨浪久久不停。
就威力来看,恐怕数万人难以与之匹敌。
回劲挽枪,少年轻叹一声,眼中尽是迷茫。
“老师,这就是您说的‘宿命’吗?”
无花无草,无想无惧。一枪乾坤,天地失色。
整整三年,他做到了
可曾把少年视如己出的人,今何在?
…
“唉,那几个小姑娘真是…”
“你小点声!不过听说住持他老人家也快受不了了,整整一年啊,没事就往这里跑。”
外门弟子在宅院外打扫着枯叶,一边低声杂谈着。
宅院内,少年于半刻前踏出镜子,正与老人交谈。
“…回来就好,她们都记挂着你呢。”老人笑着给他泡了杯进口普洱茶,脸上除了淡淡的惊诧外,更有些许释然。
再不回来,那几个姑奶奶快闹腾得把房顶掀了。
说得自然是喜多川海梦、以及被妹妹强行拖来的若月枫。
另外两个男生自然也是陪同着长途跋涉来打酱油的苦力,经常没事干半懵着就被外门弟子拉去扫地…
许久过后,少年恭敬一礼,起身向外而去。
谁也没注意到,在他的眉心上,一抹红色尖枪模样的纹饰缓缓浮现,眨眼间消失于无形…
…
拿到手机后,一通电话恰时响起
是我无比熟悉的号码
“苍介!你小子苦修结束了是吧?赶紧滚下山,小爷我特意开车过来接你,”阳翔大咧地嚷道。
三年的静修,磨平了我的棱角,我虽然本能地想接损友的话茬,但早已练成心如止水的我几乎没有太多的情绪波动,出世太久的陌生感令我对好友的热情第一次感到无所适从。
我憋了半天,只冷淡地应了一声,便直接挂了电话;后背却早已被汗水浸透,可见我为试图多憋出几个字有多努力。
轻甩了甩头,将一丝尘埃般的动摇抛诸脑后。起码这些变化是我甘愿看到、并一手促成的不是吗?
很多时候坦率会让他人更容易在乎你的存在
而内敛其中则是一面镜子,你看到了心里的自己,不断试图压制住脾气与烦闷,与他较劲着一步步向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