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时间
我安顿好奶冻,走在去往五条新菜家的路上。
一路上,我没有太多对周遭环境的刻意感知,脑海中不断回想着一个时辰前发生的自爆案;那之后,阳翔以及他老爹出乎意料地拒绝了我的留守,说着我也应该适当放松、享受下青春生活一类的话,大剌剌将我“踹”出别墅。
阳翔老爹的解释是,他费尽力气租到的头号保镖今天刚执行完国外的任务,晚上就会在他们家里报道上工,外加原本布置好的人手,安全方面不需要我太担心。
他们不再依赖我的力量固然是好事,但这一切未免发生的太快了些,他们父子二人如释重负、迎来救星般的欣喜溢于言表。我不知道自己该摆出怎样的表情,更不知道是怎么走着离开的别墅区。
阳翔是我的挚友,正因如此,我了解他的性子。
别看他经常一副搞怪又自在的模样
内心是绝对不愿意给好友添哪怕一点麻烦的倔强家伙
然而,一颗不安的种子依旧潜伏在我心里。
为什么自爆案发生在今天?那个保镖的来历真的干净吗?
毕竟一个远超别墅区安保强度的人入驻,意味着一旦他事先受命于人,我明天看到的就会是满地尸体了。
对这些我一概不知,他们也没有要分享于我的意思。
“北原君…脸色很差啊,没事吧?”
晚餐桌上,五条看我不怎么动手边的竹荚鱼,给我剔出一筷子放在碗里,随后关心地问道。
“啊,没事。话说上次那活动…”
我回过神,面部表情缓和不少,瞥一眼停下手头动作的海梦同学,发觉她也正关心地看着我。
两人下意识的举动是如此自然,好像我从未离开过一般。
此刻的安心令我久违地萌生出继续修炼的想法,要守住自己珍视的朋友们,只有自己变得更加强大才行。
怀抱着这样强烈的渴望,回家后,我久违地触发了“封印”
…
又是一记熟悉的横贯枪,我的精神已在艰难支撑着躯体,毫无抵抗地倒飞出数百米,一头砸进远界的小山中。
我摇晃着起身,衣物化为乌有,头破血流的身体遍布大小划痕,颤抖的手中,一抹蓝光转瞬即逝;反观自半空中徐徐降落的那道暗红色身影,重甲之上活物般流动的血能柱依旧刺眼,竟是毫发无伤。
只见他抬手,凭空一引,巨大的红色枪影便将欲遮天蔽日般自天顶垂下,蕴藏凶暴能量的枪尖连同恐怖的威压牢牢锁定了我。
随着这片站立的天地都开始承受不住般微微颤抖时,我清楚下一招必然是数倍于前招的强袭,当即气沉丹田,稳固下盘的同时勉强摆出了空手的招架式。
此时此刻,不召枪无疑是愚蠢的举动,但我更清楚爱枪也濒临极限,如果再过度使用,或许有一天我将永远失去它。
湮灭后,我在房间惊醒,不断地咳出血
身体的痛苦仿佛真实作用般存在着,霸道的能量像被关在一个笼中发狂,胡乱冲撞着、试图撕裂经络,而我体内的能量又结成薄膜状不断保护着,一来二去,我的本源力量一点点地被充实着。
来不及细细感受,我立刻宁神进入修炼状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