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人的抉择

作者:星空羁绊 更新时间:2022/1/26 12:10:05 字数:8505

2068年。

逢魔时王,令人望而生畏的存在,被称为最恶最强的魔王。

“一个有能力走到我面前的人,嗯,你有勇气。”逢魔时王一如既往般坐在他的王座上,用威严肃穆的眼神俯视着身下那个已完全被恶意侵染的人类。

“额啊啊啊……”那人痛苦的跪着,紧抱头颅,在他的腰间,一条黑白腰带若隐若现,他在反抗着变身。

“我,我是……”痛苦让他的话语断断续续,能听清就已经不错了。

“啊!!!!”终于,一声哀嚎,他再一次变身,这些年,他已经不知道多少次变成这副模样了。

“哼,你是,假面骑士亚克一是吧?”看着面前终于是抵抗不住变身力量的人,逢魔时王嗤笑问道。

“我,我不是,我,我是,我是飞电或人,我才不是,才不是亚克一。”亚克一看着自己的手掌,满是哭腔的言语极力否定着自己的身份。

“我想起来了,当年关于亚克一的历史。”逢魔时王的言语中带着嘲笑,看不清他假面之下的表情,“当年所有人都以为,你的恶意会被善意冲散,连你的对手都莫名其妙的发善,哼哼,不过是善意的回光返照罢了,过了时间,也便消亡了。”

“不,不要说了。”亚克一并不想听到这个历史。

“其实,一切恶意还深埋在你身上,不多久,世界再次笼罩在恶意下,而你,什么都没做,你不去抑制,不去努力,你,还是喊着你那修玛吉亚的梦想。”

“要是,要是我……”

“不久,你们的世界被恶意毁灭了,你什么都没做,而现在,你站在我面前,还是什么都没做。”逢魔时王只笑着,连正眼都没给过亚克一。

“要是我能回去以前,我一定能改变历史的……”亚克一还是盯着自己的双手,他只能祈求后悔药。

“有意思,看在你有勇气站我面前的份上,我可以让你个人的时间回溯。”逢魔时王只是笑,嘲讽是其中最简单而直观的意味。

“真的能做到嘛?”亚克一不可置信地盯着逢魔时王。

“如果做不到,你又为何冒着必死的风险站在我面前呢?”

“是啊,即使一死,我也不想让世界毁灭啊……”

“下定决心了嘛?可能会死的哦。”

“嗯,即使是死……”亚克一坚定地点下头颅。

“那,再见了……”逢魔时王轻挥手掌,亚克一消失在自己的面前,“哦,忘了说了,时间回溯,你回溯的所有时间的记忆,都会消失的。”

……

景物不断变换,看着脑海里的记忆不断像镜片一样破碎消失,亚克一重新变回了飞电或人。

“我要赶去与灭决斗了。”飞电或人像是从睡梦中醒来。

逢魔时王并没有让飞电或人完全卷土重来,他的时间线被定格在了,与灭决战的前夕。

“不破谏,去阻止飞电或人。”亡的声音从远处传来。

飞电或人没有回头,默默咬唇,继续向前。

“亡,我明白你的决心了。”随即,不破谏掰开密钥,变身为假面骑士俄耳托斯巴尔坎。

“我都叫你不要多事了……”飞电或人面露无奈,变身零二应战。

零二强大得难以想象,面对着俄耳托斯巴尔坎也丝毫没有压力,在强大的算力下,零二占据着压倒性的优势。

不久,零二强行将巴尔坎的爪子掰下,胜势基本奠定。

这根本不是战斗,只不过是碾压。

然而,即使如此,巴尔坎依旧不想放弃,就算是用无力的拳头,他也想将飞电或人打醒。

“啊啊啊!!!”怒吼着,冲刺着,用尽全力的一拳朝着零二打去。

他知道,自己的拳头已经无力到打在别人脸上甚至比不过蚊子叮一下,然而他还是要打,他,要把这个沉浸在恶意中的飞电或人打醒,他想用自己心底的火给予这个沉浸在黑暗的家伙一丝最简单的光明。

“呼,还挺热闹。”一道次元壁出现在两人中间,一个头顶条形码,身着品红腰带的骑士出现在了两人中间。

拳头终究没有打在零二身上,已到半途的一拳在碰到品红骑士后便停了下来,不破谏也无力地解除变身,倒在地上,怒眼圆睁地盯着飞电或人。

“这样一个即将崩坏的世界,没有什么破坏的可能啊。”品红骑士轻轻一脚将倒在自己脚下的不破谏踢开。

“你是什么人?也是要来阻止我的骑士嘛?”飞电或人看了眼倒在一旁的不破谏,见到后者没什么事后,转头对品红骑士发问道。

“路过的假面骑士而已,你一个满嘴空话的人就没必要记住了。”品红骑士解除了变身,那是一个很骚包的男人,他用一种非常不屑的眼神盯着零二,说道,“至于阻止你什么的,没必要。”

“你又知道什么?啊?”飞电或人一直没有解除变身,他的语气中满是懊恼。

“你们的事我一直都看着。”骚包男人拿出自己脖子上的相机给零二照了张相,看了眼拍出来的相片,画面十分扭曲,模糊不清,不过可以看清颜色,里面是一个黑白相间的人物,看起来根本不是刚拍的那个零二。

“看来,和上一次没啥区别啊……”骚包男人将相片收入口袋中。

“既然你都知道,也不拦我,那我没必要跟你在这废话。”说完,飞电或人转身想走。

“真是急性子呢。”骚包男人一笑,说道,“我不仅不拦你,我还能直接把你送去决斗,不过,在那之前呢,你要跟我去个地方。”

还没等飞电或人答应,一道次元壁笼罩而来,将不破谏,飞电或人和骚包男人同时带走。

“这是哪呢……”通过次元壁后,不破谏才恢复点元气,坐起身来问道。

飞电或人环视一周,说道,“这里是,飞电智能顶层。”

“为什么带我们来这里?”不破谏看向一旁悠哉地站在边缘的骚包男,问道。

“没什么,就是让你们看看毁灭的前夕。”骚包男摊手耸肩,一切对他而言,似乎都没所谓。

飞电或人俯视远方,这里能看到非常远的地方。

刚刚的战斗,不破谏消耗的体力非常多,勉强站起来,走到骚包男的旁边,同样看向远方。

“那边是怎么了?”飞电或人指向前方一处废墟,他能听到,那里传来阵阵爆炸声。他一直都没有解除零二的变身。

“那边,我没记错的话,是有两个亚克魔机偶吧。”不破谏回答,同时指出了很多处不同的地点,说,“那边看到没有,那里有两个魔机偶暴乱,那边是三个,那边,还有那边……,几乎整个世界,都在不断的出现这种现象,这样下去,战争会一触即发。”

不破谏一点一点地给飞电或人讲着附近发生的魔机偶暴乱。

“虽然谁造成的和我没啥关系,不过,这样看着一个世界慢慢的毁灭,我还是很开心的。”骚包男人往里走了两步,随口道。

“亚克,一切都是亚克造成的,只要我打败了灭,一定可以将一切救回来。”飞电或人呢喃着。

“亚克?哼呵……”不破谏嗤笑一声,冷声道,“飞电,认真看清楚吧,恶意已经蔓延了。”

闻言,飞电或人才看向自己的双手,当他低头,他才发现,自己脚下,飞电智能的一楼出现的是什么情况。

抗议的成人,哭泣的孩子,这些都在他的脚下发生着。

“下面的人,难道都是……”飞电或人转身看向不破谏,问道。

此时,他零二的变身终于解除,换来的,只有无力的垂手。

“没错,那些都是修玛吉亚暴走后受害的人。”不破谏忍不住走到飞电或人身边,抄起后者衣领,质问道,“当初,是谁说,要守护每个人的笑容的呢?你啊!搞笑艺人。”

“社长……”这时,副社长发现了顶楼的动静,来到了这里,看到楼上的三人。

骚包男看到副社长和他的秘书,没有说啥,只是坏笑,一脸等着看好戏的模样。

“额啊啊啊……”飞电或人瘫倒在地,在他身上,亚克驱动器若隐若现。

“对了对了,快,快去拿伊兹仅剩的组件来。”看着飞电或人,副社长像是想起了什么,赶忙命令自己的助手道。

“是。”婕斯塔答应后,匆匆离去。

“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做呢……”飞电或人低声询问,他明显是在问不破谏。

“如果是当初的我,我会毫不犹豫地把那些魔机偶干掉。”不破谏认真道。

“那现在呢?”插话的是旁边的骚包男。

不破谏瞄了眼骚包男,噘噘嘴,坚定道,“现在的话,我会犹豫一下,如果他们危害其他人,我还是会把他们干掉。”

“他们只是想实现自己的梦想……”飞电或人的声音很轻,听得出来,他没有底气。

“哼呵……”闻言,不破谏不屑一笑,就连旁边的骚包男都大笑了起来,说道,“如果我实现梦想时会伤害到无辜人,我会毫不犹豫的放弃。”

“放弃嘛……”飞电或人将零二驱动器拿下,放在自己的眼前。这个驱动器,代表的是他对伊兹的执念。

“社长,这是我们特意去伊兹报废现场找到的唯一还有数据记载的组件。”副社长将一个组件端放在飞电或人面前,说道。

这个组件是修玛吉亚的耳部零件。

“之前我检查的时候,只有这个组件还有一丝丝的数据,大概是一句话吧。”婕斯塔解释道。

飞电或人拿起组件,深情的看着,腰上的亚克一腰带开始若隐若现。

“我可以听听那句话嘛?”飞电或人带着哭腔的声音问。

“可以。”说着,婕斯塔按了下飞电或人手上的组件。

“好,一定得是我或人!”里面只有这么简单的一句话语。

听到这句话,或人终于忍不住流泪,双手抱头,半跪在地,身上,亚克一的影子开始逐渐出现。

看到这种景象,骚包男正了正领带,拦到飞电或人面前。他怕飞电或人再次黑化,伤害到其他无辜的人。

预料中的亚克一并没有出现,飞电或人在整理了情绪后,并没有变身,只是站起,看着远方。

许久的沉默,除了骚包男一脸看热闹的坏笑,其他人没发出过一点声音。

“好,一定得是我或人!”这句话又出现了,这次是飞电或人自己用组件放出来的。

“伊兹,我知道了,一定是我或人!我会承担起所有责任的。”飞电或人看着楼下一个哭泣的孩子,闭眼道,“你说得对,如果我的梦想伤害到了无辜的人,我没有资格去实现他。”

“你的面前还有正常的修玛吉亚呢,起码,你还有保护他们的能力,不是嘛?”骚包男随口说道。

“还有人类,也同样需要你的力量。”不破谏轻拍飞电或人的肩膀,眼神是对后者该有的信任。

飞电或人没有回应, 手上拿出了伊兹仅剩的组件和零二驱动器,嘴唇紧咬。

“士,这个世界的宝物我已经拿到手了哦。”一个陌生的声音出现在远处,并且展示着自己手上的A.I.M.S.射击升华器。

骚包男人瞄了眼远处出现的人,轻笑一声,拿出刚刚拍的照片,上面的黑白轮廓都消失不见了,只剩下一个假面骑士零一。

“海东,我该走了,这个世界已经毁灭了。”士微微一笑,走到被称为海东的人跟前。

“这里的使命还挺简单的,飞电或人,那边的次元壁可以直达你跟灭的决斗地点,你进去就到了,对了,忘了自我介绍,我是一个路过的假面骑士,名叫门矢士,你们不用记住了。”

“等等,我的驱动器!”这时不破才发现,海东手上的驱动器,是他刚刚解除变身后掉在地上的。

然而,两人已经走进了另一个次元壁,消失在了所有人的视线里。

“士,这个世界不是已经会自然毁灭了嘛,还要毁灭他干嘛呢?”

“毁灭一个将会毁灭的世界,路过了,不得干点事情嘛?”

“毁灭一个毁灭的世界,复活吗……”

两人的声音自此消失。

“好,一定得是我或人……”飞电或人又一次播放了伊兹的声音,挤出一个勉强算是不难看的笑容,转向众人。

“社长,我们一起去振奋飞电智能的雄风吧。”副社长激励道。

飞电或人跟副社长对视一眼,点了点头,转头走向不破。

“飞电,那场决斗,你不要去了。”不破谏照旧阻拦。

“嗯,我不去了。”飞电或人答应道,并且强行将零二的驱动器套到了不破谏腰上,“不过,要有人替我去,灭同样深陷亚克,我想拜托你去拯救他,无论什么方法。”

“这……”不破谏愣了,飞电或人脑袋里打的什么算盘,他完全没有头绪。

密钥给予授权后,飞电或人将密钥塞到不破谏手上。

“你是想让我代替你去决斗嘛?”

“你是最好的人选……”

“行,那就交给我吧,如果灭没有任何回头的迹象,我会消灭他的。”不破谏握紧密钥,走向了通往决斗的次元壁。

“社长,我们要怎么做?”副社长等待着飞电或人。

“我要去回收所有暴走的魔机偶。”飞电或人的眼神不再迷茫。

“真的要这样做嘛?”副社长看向飞电或人。要回收那些暴走的魔机偶,唯一的方法就是先将他们干掉,然后再造,这一切,都要由面前这个一直喊着与修玛吉亚共存的人去完成。

“嗯,我能做的,只有这个。”飞电或人转身朝着飞电智能大楼内走去,吩咐道,“在此之前,我们还有别的事要做。”

“什么事?”

“去安抚,赔偿好每个因为魔机偶受害的人,同时联系A.I.M.S.,让他们帮忙协同管理那些正常的修玛吉亚,在我将外头的魔机偶事件解决前,我们要防止这些正常的修玛吉亚暴走。”

“可是,这样的话,我们飞电智能的损失将会难以计量啊……”副社长不可置信地盯着飞电或人。

“人命关天啊,损失在人命面前,不值一提。”

闻言,副社长重重点头,“社长的吩咐,我会照办的。”

“全权交给你了,我还要去找另一个人。”

“是。”

……

一小时后,飞电或人找上了天津垓。

“飞电,你终于愿意放弃决斗了嘛?”天津垓看到找上门来的飞电或人,不禁问道。

“有人替我去了。”飞电或人答道。

“不破嘛?”刃维阿也在此处。

“可是,不破……”亡担忧。

“放心吧,我已经给了他零二的授权,他的实力,不会有事的。”飞电或人解释道,“我到这来是想借一样东西的。”

“借东西?”天津垓不解。

“我想去回收那些暴走的魔机偶,你知道一旦被恶意缠身,并不是简单将其打坏就能摆脱的。”

“难道你想要千位劫持者?”亡开始有点头绪了,说道,“可是,就算有千位劫持者,也没有能接收暴走魔机偶里面恶意的承载工具啊。”

“我是亚克一……”飞电或人的眼神很坚定,此刻,他的心底里想起的是那些因魔机偶所困孩子。

他已经想明白,无论是他的梦想还是初心,他都只想让更多的人,更多的修玛吉亚拥有笑容,修玛吉亚和人类共存的意志,也是两方共同拥有笑容的意志。

而恶意,只会破坏一切,他要除去恶意,即使最后,他的梦想因为他自己的行为毁灭,他也不想因为恶意而悔恨终生,他不想去当那个连行动都不去行动的人。

“你想用千位劫持者把恶意的数据都转载到自己身上嘛?”刃维阿不可置信道。

飞电或人只是点头。

“无论什么人,只要接受了那股恶意,百分之一千都会暴走,你作为亚克一暴走的话,那全世界没人能阻止你。”天津垓严正道。

“所以我把零二给了不破。”飞电或人的眼神充满了坚决。

天津垓和飞电或人对视,一个是在确定对方的决心,一个是在展示决心。

“你是想让不破解决你嘛?你……已经有赴死的决心了嘛?”亡不禁问道。

“不一定得是你去牺牲啊,我们可以做一个封闭的服务器,承载掉恶意的数据不让它泄露就行了。”刃维阿低头道。

“好,一定得是我或人……”伊兹的声音十分违和,然而飞电或人还是将这段语音放了出来。

“来不及了,恶意的蔓延速度很快,时间不允许我们研发制作这种东西。”天津垓叹气道,“你有把握在吃掉恶意的数据后,不让这些数据蔓延嘛?”

“我会让泽亚卫星把我的数据全都封死,至少,在那之后,关于我的一切数据,都不会传到其他修玛吉亚身上。”飞电或人的眼神里只有坚定两个字。

“这样做的话,你的数据将会消失在数据库里,你不仅不能再变身,飞电智能的一切可能都将与你无关了。”亡说道。

“既然已经抱着必死的决心了,他就不会在乎这些了。”刃维阿别过头去。

“恶意的数据都承载到你身上的话,一旦暴走,你整个人都会数据化,变成一个只会破坏的恶意集合体,这样你都还想去做这件事嘛?”天津垓看着飞电或人,质问道。

“好,一定得是我或人……”伊兹的声音再次回答。

“既然如此,那我就把千位劫持者交给你吧……”

天已黑,万物寂静,城市的街道里没有任何喧嚣,只有一声声的电机爆炸声。

中午时分,政府发布宵禁令,今晚任何人类和正常的修玛吉亚都不允许出现在外头,只有暴走的魔机偶还会在街上徘徊。

深夜,天空下起了蒙蒙雨,几乎没人能在今晚安然入睡。

刃维阿在计算机前不断敲打着代码,她只希望能做出一个能替代飞电或人的服务器,然而,时间确实不允许。在她身后的,一阵音效传出,那是千位劫持者夺取着数据。

天津垓看着远方的街道,那里出现了一道电光,那是零一的骑士踢。

副社长看着手上的信件,那是飞电或人给他留下的,里面是任命书,明天起他就是飞电智能的社长了,然而今晚看到这个消息,他却没有任何高兴的意思,只有沉着脸,看向外头,远方,一簇金属蝗虫聚集满天。

“你这是,自我毁灭啊……”摸着腰上的驱动器,手上的密钥捏得死死的,不破谏低声沉吟,看着窗外,等待着明早与灭的决斗。

“妈妈,我害怕,想和你一起睡。”一个小女孩来到了妈妈面前,低声道。

“好,快睡吧。”她的妈妈把她抱到床上。

小女孩久久不能入睡,直到耳边出现了一句“好,一定得是我或人……”后,嘴角才出现了些许笑容,进入了梦乡。

“亚兹,我不会任由你摆布的……”雨夜,那是一个看不清的人影,他身上闪烁着光芒,时而绿,时而白,一剑砍下,他跪匐在地,在他眼前,一个魔机偶就这样破碎。

“好,一定得是我或人……”一句语音响起,这个人的身上只闪烁着绿光,坚定站起,又快速驰向远方。

早晨,雨越下越大,零二和灭的决战也就此展开。

随着一声声的炸裂,天空的雨水开始渐渐稀疏。

正午,终于,第一道阳光照在了大地上,那阳光之处,是无数的修玛吉亚残骸,上面还有一个跪倒在地的男人,男人的左手上是零一的驱动器,腰上是亚克一的驱动器,而右手紧握的是一个残存的组件,里面不断的播放着,“好,一定得是我或人……”

四周没有任何人,这里已经被人封锁,除了那个跪地的男人,没有其他人。

许久,一个穿戴着零二驱动器的男子来到了跪地男子旁边。

“赢了嘛……”组件上的语音停止了播放,发声的是飞电或人。

“啊,赢了……”不破谏脸上带着些许伤痕,他侧眼看着飞电或人身上的亚克一驱动器,深呼吸,双拳紧握。

“赢了啊,那就好,来吧,最后的亚克,需要你来终结。”飞电或人身上的驱动器发出一阵阵声响,没有任何操作,他自己就变成了亚克一。

不破谏没有变成零二,肉身将飞电或人提起,怒视后者,嘴唇紧咬。

飞电或人将头别了过去,不敢直视不破谏。

“呀啊啊!”不破谏怒吼,猛力一拳打在飞电或人脸上,后者应力坐倒在地。

“好,一定得是我或人……”零一驱动器和伊兹的组件掉在地上,后者又一次发出了声音。

闻言,飞电或人解除了变身,低头流泪。他的梦想,已经确确实实被自己毁灭了,满地魔机偶的碎片,昭示着是他将自己保护修玛吉亚的梦想打碎,也昭示着,这之后不会再有亚克的存在。

不破谏将零一驱动器和伊兹的组件捡起,塞回飞电或人手上,揉搓着自己的右手,缓缓转身离开,说道,“你不是亚克,我的拳头,打不动你。”

两人的身影在阳光下闪闪发光,可惜的是,这里除了两人,只有满地的魔机偶碎片。

……三天后,夜里,一个街头拉面车里。

“喂,飞电,约我出来做什么呢?”不破谏进入拉面车,坐在位置上,飞电或人早已坐在里面。

“老板,两碗招牌拉面。”

“好勒……”

“零二驱动器还在你手上嘛?”飞电或人询问。

“已经还给你们飞电智能了。”不破谏答道。

飞电或人点点头,然后拿出零一驱动器和密钥,交到不破谏手上,说道,“这个拿着。”

“这是做什么?”不破谏不解。

“如果哪天,你听到了亚克复苏的消息,就变成零一来将我消灭。”

“那你呢,要是又有魔机偶了,你不用处理嘛?”

“我已经没法变身零一了,这个驱动器在我手上只是装饰。”

“行,那我收下,应该没有用得上的那天。”不破谏将驱动器收起。

“招牌拉面,来了。”老板将两碗拉面放到两人面前。

不破谏大口大口的吃着,而或人一口都没吃。

“老板,你这拉面真好吃啊。”不破谏赞赏着。

“哼哼,就算是全国最牛的拉面师傅吃我的面,都得是大赞不止,抑或忍气吞声向我请教,这碗面要怎么做的。”老板抬头挺胸,自傲道。

“好,一定得是我或人……”飞电或人放出了伊兹的语音,然后将面钱放到桌面,转身离去。

“哈哈哈哈……”老板和不破谏互相对视,不久,两人大笑起来。

“这么好吃的拉面,你不吃。”说着,不破连飞电或人那份拉面也一起吃了。

飞电或人走向远方,至始至终,他的脸上都没有出现过笑容。

或许他自己的笑容已经在那次战斗中毁灭,换来的,是其他人或者修玛吉亚的笑容。

他的谐音梗笑话,除了不破终于引来了其他人的笑容,可惜的是,他自己却不再笑了。

……十年后。

“社长,我们飞电智能的业绩越来越好了。”婕斯塔跟福添准汇报道。

“这都多亏了或人社长推出的政策啊,现在修玛吉亚和人类共存的环境是一片大好啊……”当年的副社长笑容满面,在他面前的电视上,播报着今天的新闻。

“飞电议员,关于规定修玛吉亚的权利与义务等方面的破天荒的法案,你是怎么想出来,并慢慢予以实施的?”一个记者对飞电或人追问。

飞电或人沉默许久才侃侃而谈……

“没想到,或人那家伙,真的压制了亚克的恶意长达十年,即使是现在也没有任何暴走的迹象……”亡看着电视惊叹道。

不破谏在一旁,看着手上的零一驱动器,转头对刃维阿问道,“你不是说要开发个能承载恶意的服务器嘛?有进展嘛?”

刃维阿挠头,解释道,“这东西不是我说能弄好就弄好的,现在专家组都成立了,可是一切的研发都需要基础和时间,这个服务器的建立几乎可以说是建设性的,要推翻以前所有结论,不是那么容易的……”

“那就抓紧啊……”

……2068年。

飞电或人再一次来到逢魔时王面前,不过,这次,他的手上多了一个组件。

“啊,又一次见面了。”逢魔时王看着眼前人,低沉道。

“又?我们见过嘛?”飞电或人不解,“额啊啊啊……”然而刚说完,他开始抱紧脑袋,不久,他便变成了亚克一。

“看来,你的变化,不大……”逢魔时王冷声道。

“好,一定得是我或人……”伊兹的组件播报出声音,随后,飞电或人气喘吁吁地变回了常人。

“哦,看来,我说错了啊,你的变化很大。”逢魔时王惊叹,说道,“和你的世界一样,你的变化,也很大呢。”

“我不懂你说的是什么……”飞电或人道。

“你还在寻求摆脱亚克嘛?”逢魔时王道。

“啊,不过,应该快了,刃维阿说,她的研究快完成了……”

“不用那么麻烦。”说着,逢魔时王右手成掌,往后一拽,两个表盘被捏了出来,一个是零一表盘,一个是异类零一,“果然,你已经不是亚克一了。”之前见面,逢魔时王偷偷捏过一个表盘,不过,那次只有一个不可控的亚克一表盘。

飞电或人盯着自己的手,他感觉到,身上已经没有了亚克一的力量,取而代之的,只有一股刚失去束缚的爽**。

“你走吧,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毕竟我是最恶最强的魔王。”说完,逢魔时王一掌风将飞电或人吹走,自语道,“若你还是亚克一,那就是我自己亲手将你毁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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