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族们猴精的很,在女皇和琥珀两方分出胜负之前,是绝不站队的,恰恰相反,他们只会漫天要价,出工不出力,坐等分最大的蛋糕。
最好她俩打得旗鼓相当,然后任由贵族坐大。
此时沾沾自喜的贵族们还不知道,他们即将迎来的,是怎样的灾难。
越发高兴的他们,不过是秋后的蚂蚱,跳不了几天。
帝都发生的事情,与佩乐丝无关,她正站在沙发上,居高临下的教育着不小心把奶油蹭到自己披肩上的人类幼崽。
人类幼崽苦着小脸,五官都揉成一团了,看上去可怜兮兮的。
虽然佩乐丝自认教养十足,可她骂起人来也是毫不留情,就跟射出的利箭一样往人心窝里戳。
“你一个小小的人类,我花钱买的奴隶,糟蹋我的衣服,怎么敢的呀,卖了你都赔不起。”
“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看来你最近小日子过得太滋润了,连我的话都不放在眼里了,晚上要多吸点血才好。”
“今天晚上不用睡了,看我不把你吸成人干。”
听到这里,我小脸惨白惨白的,又要被榨汁姬补魔了,气抖冷,人类什么时候才能站起来。
差点没控制住自己哭出声。
我的命实在是太苦了,偏偏摊上佩乐丝这么一个刻薄寡恩的主人,只敢在被窝里哭,生怕被她看见。
安妮也很无奈,就一小会没注意,人类幼崽就把公爵大人平常换穿的狐狸披肩给抹嘴巴了,真是有够惹祸的。
现在佩乐丝正在气头上,她也不能替人类幼崽出声,只希望让小家伙长长记性了。
佩乐丝骂的爽啊,本来帝国局势扑朔迷离,她正头疼呢,哟,看到闯祸的小妖精,立马来了精神,越骂越带劲,她都怀疑自己是不是有骂人的癖好。
喝了一口牛奶润润嗓子,佩乐丝才意犹未尽的说:“今天你还要侍寝呢,就先放过你了,若有下次,直接吊起来用藤条抽。”
啊,还要吊起来抽,魔鬼啊。
我头皮发麻,可以想象的是,佩乐丝一定会用最细最多刺的藤条来抽我,保证皮开肉绽,鲜血淋漓,说不定这样处理后还更符合吸血姬的胃口。
我的命为什么这么苦啊。
苍天啊,为何不降一道雷劈死我啊,短痛一波带走,就不用受长痛的罪了。
“我肚子涨,想去厕所。”
我捂着肚子,如此说。
吃完晚餐后的佩乐丝来了兴致,日常魔法也不练习了,就想看人类幼崽是怎么上厕所的。
按照吸血鬼的身体构造,她们是不用大号和小号的,没有这方面的生理需求,就和动漫中不上厕所的美少女一样。
刚开始,我也很羡慕这一点,认清现实后倒觉得不失为摸鱼的一个小技巧。
我去了后院的厕所,连这个小厕所也是安妮觉得我去野地太辛苦,为我量身打造的。
安妮好人啊,不愧是我在异世界的唯一亲人。
结果刚脱下裙子,还没尿出来,佩乐丝一脸好奇地走进来,差点让我怀疑自己眼花了。
“你进来干嘛?”我小声地问。
“不干嘛,你继续。”
佩乐丝饶有兴致的托着腮,就和动物园外的观众一样,吃瓜看戏,就差叫一声好了。
问题是她看着,我尿不出来啊,两辈子都没经历过这么尴尬的场面,我差点把地面抠出个窟窿。
我涨红了脸,小心翼翼地对佩乐丝说出自己的顾虑。
佩乐丝哦了一声,鄙夷地看了我一眼:“这么娇气,果然是人类该有的样子。”
拍了拍自己贫瘠的胸部:“放心,我会保护你的,有我在,没有谁敢伤害你。”
“……”
伤害我的只有你。
可是,这莫名奇妙的安全感是怎么回事,我差点以为自己患上歌德斯摩尔综合症了。
算了,不想了。
夜晚,我走进浴室,洗澡,洗完澡后自愿地送自己上床,献上自己的体液。
好耶,真是越来越有一名血包该有的样子。
佩乐丝也等候多时,不出我所料,她下嘴没个轻重,几刻种过去,我身上青一块紫一块,跟被几个大汉蹂躏了一样。
“疼,又疼又麻……”
这番爽,整个人仿佛陷入了波涛汹涌的海浪之中,头晕目眩,已经分不清哪是哪了。
好在佩乐丝还是有节制的,打算细水长流,而不是一次性把我吸成人干。
她抹了一下鲜艳的红唇,决定今晚就到这里,我终于可以歇一口气,立马被她抱着昏睡了过去。
被补魔后还要被当成枕头,好在我已经适应了,没感觉有多难受。
第二天清晨,我一睁眼,看到佩乐丝正目不转睛地盯着我看,吓得我一激灵,怀疑自己看错了。
佩乐丝不是白天要出门的嘛,今儿怎么不去上班了?
不对,她是老板,应该监督员工上班才对。
我赶紧摇摇脑袋,把自己给摇醒,就见到佩乐丝这家伙整个贴了上来,丝润的呼气直接喷到我脸上,把我给整不会了。
该不会……
只见佩乐丝对我神秘一笑,露出獠牙,对着我的脖子一顿猛吸,动作要多粗暴有多粗暴,简直毫无人性。
我只感觉头晕乎乎的,整个人都飘起来,灵魂就要离体而去。
早上没吃饭,本来血压就低,佩乐丝这么一搞,差点让我就地转世。
我昏过去之前听到佩乐丝说的最后一句话是:“果然,早上的时候食用效果最佳,小可爱没睡醒的样子也十分可爱呢。”
我没听错吧,佩乐丝居然夸人了,这和她的人设一点也不符合啊。
这么想的我就这么直挺挺地昏迷了,一直睡到下午,才有了一点意识。
一睁眼,看到异世界唯一亲人,安妮,在忙前忙后,我焯,把我的眼眶都整湿润了。
安妮递给我一碗鸡汤,一入口,香浓无比,就知道熬了很久。
我靠在安妮身上,闻着她头发上的香味,感到无比的安心,就好像妈妈在身边一样。
安妮温柔地抚摸着我的肩头,一下子,身体上的伤痛都消失了。
这是魔法吧。
可是,魔法有这么神奇吗?
我很疑惑,但觉得这个问题,本身也不需要答案。
就这么静静地等待,这安逸的午后,看着太阳一点点的落下,也没什么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