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海茨基的直觉感受他,也许情况会有反转,不过手指依然没有离开扳机——毕竟是直觉,不能完全相信。
红光依旧闪耀,并没有被周围的黑暗所吞噬,相反,甚至还衬托着黑色的阴沉。然后,一抹淡蓝缓缓以斜线形式蔓延开来——先是斜上移动(有三条),同时又斜下,不过奇怪的是,只有左边——与此相对的,应该是右边。
“这是什么情况?”海茨基对伊恩说道。本来他没打算从伊恩的嘴里听到回应,但意外的是,伊恩竟然回答了一个令人震惊的答案:
“伍兹?”
这个回应让海茨基愣了一下,他看向站在前面的伊恩,感到不可思议,“你说什么?”他确认道。
“伍兹?是你?”接着,伊恩再次做出了令人震惊的行为——模糊中 她竟然摘下头盔,将它挟在臂膀之间,同时关掉了盾牌,放下了端着的枪——可以说,她解除了武装!
“伊恩,你在干什么?!”海茨基不由得上前几步,超越伊恩,将她掩在身后,“你不会出什么故障了吧?”
“不,真的是伍兹。”说着,伊恩从腰间取出一根燃烧棒,攥住,点燃,在空中挥舞,示意自己的位置,“伍兹!”
纵使如此,海茨基依然没有放下戒备,直到那个诡异的身影发出属于她的声音:“我看到了,不用乱挥了,伊恩,晃得我眼睛疼。”
毫无疑问,这是伍兹的声音。
“伍兹?真的是你?”海茨基松了口气,但仍没有放下枪。
“额,怎么说呢,你这么一问,我反而不确定自己的身份了。”伍兹说道,然后笑了起来,“还是上去再说吧,黑咕隆咚的,又发生什么事可不好了。”
“发生什么事了?”海茨基问道。
“上去再说吧。”
伊恩说道。
于是,原路返回。海茨基觉得返回的路轻松不少,步子迈得更轻松了——低下头,这才意识到那些淤漫整个通道的黑色黏液已经消失,不知什么时候。海茨基把手贴在墙壁上,试图有所感受,但干燥的触觉清楚无误地感受他,并没有那些黏液的存在。应该说,不曾存在。与此同时,海茨基意识到,自己可以看清周围的一切了。打开夜视后,海茨基觉得自己正身处于一处管道之中。管道很大,完全容得下四五个并排的人。意识到这一点后,刚才的那种压迫感顿时消散。
过了一会儿后,所有人都顺利回到了地面。
眼睛重新接触到阳光,海茨基不禁用手微微遮住眼,好让自己适应。等阳光不再刺眼,他放下手,看向站在他旁边的伍兹——不知怎么,穿着奇装异服,让海茨基感到万分惊异——对称的,整个右半边覆盖着类似黑色的鳞片,紧凑在一起,形成类似护甲的状态。而刚刚在底下看到的蓝色的荧光,则消失不见。
不过一眨眼,伍兹身上的附着的黑色部分消失了,似乎就没有存在过。
“额,等一下,你身上的——”海茨基试图确认刚刚所见,不过马上被打断了。
“什么?我来晚了?”一个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声音响起——毫无疑问,那是伍兹的——但显然,不是由她发出来的,因为伍兹正摘下头盔,试图透透气。
“这次怎么这么慢?不像你的风格啊?嗯?”这次,是伍兹在说话,因为她的嘴在动。
海茨基转过头,试图寻找那个声音的来源。很简单的,就找到了,毕竟就在他的身后,就是声音发出的地方。
一个跟他们一样,穿着同样装甲的人,急匆匆地向他们跑过来。
“还不是你突然消失了!让我一通找!”那个人弯着腰,喘着粗气,“跑哪去了?没出什么事吧?”
“不要心急,我又没缺胳膊少腿,你看?”这次,是伍兹在说话——她伸展一番自己的肢体,用轻松的语气说道,“倒是你,这么心急,巴不得我死了?”
“喂!我难得关心你一回!你就这么对我?”那个人似乎很气愤。
海茨基看向伊恩,后者则蹲在一边,手指在装在手臂的手机一顿戳,好像在调试什么。既然如此,那海茨基也没有介入的必要,于是饶有兴趣地看起戏。
“你竟然承认了?难得啊!”伍兹在努力地憋笑,似乎有什么极为有趣的事发生了
“承认——欸?!忘掉忘掉!”那个人显然很慌张,手在面前挥舞,似乎以此作为板擦,能将刚刚的话抹去。
“咳!停!现在没时间搞这个。”伍兹作了个“T”型手势 ,示意那个人停嘴,“现在的情况怎么样了?”
“不知道,我们到处找你。倒是你是什么情况?为什么在下面?”海茨基问道,“这些你都没告诉我们。”
“嗯,我这不是打算告诉你吗?”伍兹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