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推开门随即就闻到一股扑鼻而来的恶臭和断电已久的黑暗，像是下水道的污水反涌上来掀起的屎尿厨杂味，令人作呕，可这个气味对小双早就麻木了，脚边堆满了垃圾袋，有的垃圾袋已经放的太久里面的东西撑破了袋子掉了出来，墙上是三五成群的大蟑螂和小蟑螂，老鼠啃食垃圾的声音唧唧作响，完全没把小双的回来放在眼里甚至觉得自己比站在玄关大门的少女高出一等。
“去哪了，结？”
不是“回来了”而是“去哪了”吗？虽然问法不同，但表达出来的立场和目的是完全不同的。前者是类似家人的问候，而后面是具有身份阶级差距的质问。
“报告，”少女右手捂着左臂，像是在做肢体上的防御，这个细微动作暴露出她的害怕本心。“像老师做定期报告。”
“嗯……你好像很喜欢你们老师嘛……”问话的人坐在黑暗中央嘴里不知道嚼着什么东西，好像很硬又很有嚼劲的东西。
“她是一个……女老师。”少女回避那个人的问题，做出单纯的回答。
“哈啊，是这样吗……不错不错……”那个人放下手中的东西，当然在黑暗中是看不见的但能听见类似塑料袋的东西放到地上的声音。
“你以为你是在跟谁讲话啊？！”毫无征兆的，那个有点稚气语调却格外成熟的声音主人生气了。
“告诉我！”在黑暗中即使小双闭上双眼，仍能感觉到那个人是狼一般的眼神在瞪视着自己。
“主人。”
“大点声。”
“主人。”
“大点声！”
“主人！”
“没错，我是你的主人。是和你食物精灵签订契约的契约者。”在黑暗中那个人像个疯子一样，癫狂的仰脖笑着。
结在黑暗之中闭着双眼，不想看到那个在黑暗中独舞的疯子。
“和往常一样。”那个人渐渐地恢复正常，“脱了。”
那个人下达了命令。小双只能照做。
结在黑暗中脱去红色的卫衣，红色的衬衫，红色的裙子，黑色的过膝袜和黑色的鞋子。
然后脱去穿在里面的黑色蕾丝的胸罩和内裤。
裸体的小双站在黑暗的玄关一动不动。
少年拉开窗帘，外面橘红色的路灯照进这个没有光明的房间。
一个完美的胴体被路灯的余晖渲染，看上去像是一个熟透的乌贼。
“真的是太美了。”那个人看着结的身体，用手粗暴的掐住她的肩膀，“等我发育到可以大人事情的时候，我要你把你的贞洁献给我，结。”那个声音的主人在路灯的照耀下看上去就是一个小孩。
大概只有十岁的小孩。
“这是我疼爱你的方式。”
结只是别过脸，没看少年的脸。
我真正的主人啊……结看到的是被照的像是血染过的墙壁，没有多余的道路和光明。
你在哪里？少女小双她这么问道。
“我回来了。”冬茸和深红去超市采集完食材手里拎着大包小包推开出租屋的门，有朝气的对正在料理咸鱼的咸鱼猫和月明打招呼。
“哦，”月明看到回来的两人。
“回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