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扛着她的主人盟在遭遇吞噬者——【发牌人】后为了安全起见和避人耳目结只好一路上顶着路人的眼光把主人搬运回家。
对结而言主人的体重不算很重,长时间搬运下盟结实的身体也出现了疲惫感。
“哈啊。”结把主人放到家中唯一一个可以勉强趟人的沙发上,自己则坐在满是垃圾袋的地上,刺鼻的臭味早就让结的嗅觉麻木了,她环顾四周发现家里面几乎没有可以落脚的地方了。
真应该好好收拾一下,盟这么想着。可是主人没下命令我也不能乱动,找时间我一定要跟主人说说这件事。就算是和精灵签订了契约,只要契约还生效契约者就不会死去,可这样的生活环境一定是对主人不利的。
“我要准备晚饭才行,一天到晚只吃零食和外卖是不行的。”结坐起身一边想着厨房冰箱内还剩什么可以食用的食材一边朝厨房走去。
一个小黑盒子从结的上衣口袋滑落,掉到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嗯?”结听到声音后朝后方看去,那个静静地吞噬光芒的诡异黑盒子像是一直在那里一般躺在地上,慢慢地等候有人打开它。
打开这个宛若神话中潘多拉手中的魔盒。
“怎么会在这里……”结吃惊的拿起在这个被她遗弃在那个矮楼屋顶的黑匣。“我明明没有捡起来才是……为什么会在这里……”结诧异的捡起这个本不应该在这里的物体。
奇怪……真是奇怪……这是什么魔法道具?感觉得到里面有细微的魔法波动。里面是什么这对结不重要,她只是想不通为什么这个东西会出现在这里。
“是我自己……想要吗……”结仔细的端详起这个盒子。
因为自己对这个盒子抱有好奇,可在内心的某个角落觉得打开这个盒子像是背叛了什么又惧怕接受盒中的事物。
于是盒子没有打开只是顺着她犹豫的心愿跟在少女的后面,跟着这个忧郁少女的后面,静静地等待少女定下心中的尘埃。
如此自然而然的事情就这样发生了。
夜幕即将降临,窗户外的太阳很快就要落下,西斜的余晖照进这个巴掌大的房间内,照进结的眼中,照进结的心中,瞬间,万物变得绚丽多彩。
那恐怕是结看到的世界最后的光芒了。
不打开盒子就不知道里面是什么,充满了无限的可能性,什么都有可能,什么都会成为答案,这种极其不确定的因素就像薛定谔的猫一样。
诡辩而狡猾。
因为那只猫注定是难逃一死。
——来吧,打开我、呼唤我的名字,这才是你该做的。
一个低沉的声音响彻在耳际,温暖而忧伤,就像一个无法改变自己出生命运的孩子一样,不得不接受不得不到来,来到这世上,看着这个残酷且无情的世界。
结,怀着忐忑的心抓住了那个被她之前不得不拒绝的魔盒上端。
“你觉得那个小丫头会打开那个盒子吗?”那只黑猫卧在哥特少女的洁白的大腿上,享受着常人无法体会对他而言却是家常便饭的待遇
。
“她会的,不,是肯定会的。她能感受到来自盒子中的召唤,因为他本来就是我们的一员。现在他只不过是又回到我们阵营而已罢了。”
哥特少女坐在遇到结的矮楼楼顶边缘上,双脚下就是川流不息的马路,举着洋伞的她没被月亮的光辉照耀到。
“我们是大地的代理人,和天上的那些人完全相反的存在。我是赌场上的赌场公主,是掌管发牌的【发牌人】,可以随意抽取没上场的牌发给需要的人,我等需要的人手上,然后……”
“咕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犬头状的黑色气流从黑色盒子中涌出,狠狠地咬住结的脖子,没有出血没有破皮,只是咬住了肉体下的灵魂,深入灵魂的痛感侵蚀了大脑。犬牙中的毒液渗进皮肤进入灵魂。
“然后成为我手中的制胜宝牌,成为我这个庄家手中的常胜之牌。”
“啊啊啊……啊啊……”房间里的气流开始流动,以结为圆心围绕着卷起小小的旋风。黑色和红色的图腾沿着脖子蔓延至全身,身上乍起黑紫色的鳞片和异样的铠甲,随着图腾的急速蔓延后背,屁股上的短尾巴骨发生了奇特的异变。
一条像是哺乳动物的脊椎骨钻出皮肤,白森森的尾骨没有任何神经牵连的从结身体里长出来。
就像是一条多节的骨蛇在那里摇摆着。
“哈啊哈啊……原来如此么……契约强制破坏的文书之序。真是该感谢你们啊,把我彻底解放出来了。”结的虹膜被煞气掩埋涂上一层迷离诱惑的紫水晶色彩,说话的口气像是换了一个人。
“隔了这么久才把我封印我的这个小丫头找到,真是的,发牌人来的真是慢啊。那么……”结转动深紫色的眼球看向躺在沙发上毫无防备的前任主人——盟。
“下一步我要做什么呢?我的小小主人。”结抬起她那被锋利装甲覆盖的右手对准了盟细小的咽喉。
“结和盟的结盟到此为止了,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