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体验过飞起来的感觉吗?这种感觉我想大部分人都没体验过,蹦极只是玩了失重感的小花招而已,那不算真正意义的飞行。
我,在下落。脸朝上的我看到挂在半空在、夹杂在余晖中升起的月亮,她皎白如镜,连太阳的余光都没办法遮挡住她的身影。
那……在梦中应该有过吧,有或许没有。在梦中体验过飞翔的人是绝对不会忘记那种感觉的。
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好像大地发怒了一般,一股未知的力量撕裂了人类建筑在大地之上的科技结晶。土地上生长出了婀娜的手臂,宛若瘦弱的女子在用曼妙的手臂梳过自己柳絮般的头发,把地上的害虫全部抛到了空中。
不止是我在下坠,车、土块、撕毁的铁路,断裂的枕木,凹陷的车厢,连根拔起的的电线杆,还有人,好多好多人,好多好多人都被从车厢中甩出,好多好多人都和我一样都在受到万恶的万有引力向地面上坠落。
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就算现在找到了答案也无法改变眼前的状况。
我,脑子空无一物。什么都没想也什么都没做,只是还未完全理解眼前发生的事情。
冬茸呢?冬茸在哪?努力转动思维后本能冒出的第一个想法是找到冬茸。在这个问题隐隐约约存在于我的脑海还未组成完整的话语的时候,问题已经得到了答案。
冬茸就在我的正上方,身体倒立头向下的向我的方向落下。
是不是她太轻了所以被抛的高了一点?这样无关紧要的问题在我心中闪过。可这个问题似乎在这个时候提出有点不符合气氛。
我伸出手想抓住和我一样下落的她,她也伸直手臂去抓住我的手臂。
我和她的手之间只差一个信念的距离,大概有一米?还是八十公分?我无从计量,我和她之间的距离就像我伸手想触碰穹顶上的月亮。
明明就近在眼前,但即使竭尽全力双方也无法拉近一分一毫的距离。
可恶啊,要是我还是以前的身体的话这点距离……这点距离算什么……
天空的景色在我眼前旋转,傍晚的凉风从背后呼呼的吹过卷起我的裙角。为什么一副那样的表情呢冬茸,为什么你要摆出一副要哭的样子呢?
我可不想看老婆流泪的样子啊……这不是我想要的结局……
然后,奇迹发生了。
我的手臂向前伸出了一点。即使只有一点点我能也感觉到我拉近了和她的微不足道的一厘米。
不止是我的手臂,我的腿,我的腰,我的身躯,都在以推翻人体生物学的速度增长,我无法解释发生在我身体的一切,可我想要祈求这份奇迹。
“呀啊啊啊啊啊啊。”幼小的身体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咆哮。
想要抓住,想要抓住,想要抓住!
手臂又向前递增了一点,相对速度下落的我们距离再一次拉短了。
我伸出另一只手,明明知道这样没什么用,仅仅只是为了增加那虚无缥缈的可能性却还是在那百分之零点几的几率面前屈服。
我们两人的姿势在空中完全变形了,冬茸也伸出双手想要抓住我。
风吹乱了冬茸的鬓角,我看着她的眼睛,她的眼睛眼睛倒映着我的轮廓,在模糊的轮廓中是我的身影,我的身影看着那双含着晶莹水族的眼睛。
冬茸嘴唇微微扇动说出那句刚刚在车中没有说完的后半段话语。
“我……呼呼……你……呼呼呼……”
风划过我的耳朵吹得呼呼作响,听不清她的话语。
——真是的,我可是……
不用语言,她的嘴唇已经把她的话语传达给了我。
——我可是你的老婆啊。
然后,我紧紧的抓到她的手,十指紧扣不再松开拉入到怀中,另一只手搂住她的后背像是害怕她又被吹走似的紧紧抱在怀里。
冬茸扬起头看着我的眼睛,心满意足的笑了出来。
“把力量借给我吧,冬茸。”我以一个契约者又是老公的身份说道。
“随时随地都可以使用我,因为……你是我的老公嘛。”冬茸以一个食物精灵又是老婆的身份回应道。
像是一个吸血鬼一样,我张开口咬住冬茸的玉颈。她的鲜血顺着划破皮肤的虎牙流到我的舌尖上,充满铁锈的腥味之中弥漫着淡淡的老婆饼特有的香味。
两人的周围迸出的金色光芒化成一个圆球温柔的把我和冬茸包围其中,和那次盟和结的场景一模一样。
据说啊,当年朱元璋带兵打仗时,他的妻子马氏为了战士们能够吃上方便的食物,于是就用小麦和冬瓜制成一种便于携带的薄饼,那便是老婆饼的前身。到了和平时期人们就把这一战争时期的食物作出了优化变成了味道可口的小吃。
这也是老婆饼被称为老婆饼的原因,由老婆为了支持自己夫君大业而做出的食物。两人二位一体,一个负责天下,一个负责家中,两人不可或缺任何一个否则便不完整。
这便是老婆饼的真谛。
【口令:?】
淡蓝色的悬浮窗口弹射到我眼前,原来这个设定还在继续啊,要打开天之门使用天装就要说出当时设下的口令。
话说当初我设定的口令是什么来着呢?对啊,是什么来着呢?印象好像有点久远但不妨碍我回想起来,回想起来那天在欢笑中嘻嘻哈哈设定下来的那句话。
没错,就是那句话。
“我……最喜欢老婆大人冬茸了。”
【口令校对完成,Welcome My Master YUE MING.】
【系统:食者之门,解放,天装·女皇垂怜,着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