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莉莉能做得更散漫更愚蠢”
在上一世中,莉莉不屈服于琴的脾气,坚持到最后都是自己的风格。
向班尼特坦白琴的一举一动也是莉莉的职责。
可是愚蠢的莉莉最终被班尼特处决。
虽然是想剪断尾巴,但如果是现在,还是要避免太过张扬。
“既然获得了新的人力,就应该好好利用。”
上一世卡塔丽娜和拉斐尔的婚事,要开始了
琴有事情要准备,就是让卡塔丽娜成为皇女宫侍女。
自己想让班尼特使卡塔丽娜成为侍女。
但是根据“班尼特的要求”,想让卡塔丽娜进入皇宫会很困难。
因为她得到了迪卢克公爵家的赞助。
“不是皇帝的旨意,而是在班尼特的邀请下成为侍女的话,和迪卢克公爵家的关系就完全破裂了。”
那么,拉斐尔和她的结合将面临巨大的政治难关。
琴是想把两个人连在一起,不想成为一个捣乱者。
“安娜,把信纸拿来。”
“是,殿下。”
琴没有写一篇洋洋洒洒的长篇大论,而是写了一封简短而简略的信。
“卡塔丽娜,我必须让她成为我的人,与班尼特无关。”
洛丝微瑟家族忠诚度很高。他们不可能背叛支持他们的迪卢克公爵。
琴把多余的红色火漆弄掉,用没有任何图案的光滑图章使劲按它。
隐藏身份的隐秘密信完成了。
“安娜.”
“是殿下。”
“得去跑腿了”
琴给安娜递了封密信。
“把这个送去雅兰街的维斯塔沙龙吧”
这段时间自己不得不分散班尼特的视线。
琴起身说道:“我要去皇子宫!”
班尼特听了副官的报告,停下了写信的手。
“皇帝陛下说,他会为皇女殿下亲自挑选驸马。”
“父皇?”
班尼特问这一过程中有没有提到拉斐尔。
副官摇了摇头说。
“听说皇女不想和拉斐尔结婚。”
“是吗?”
琴提出的与想要的对象结婚为条件似乎是真心的。
这段时间,父皇以琴为借口压迫拉斐尔对班尼特也有很大的帮助。
现在这个名分消失了,他感到非常遗憾。
“但是皇女殿下结束了朝见之后,和拉斐尔一起喝茶了。”
“…两个人一起?”
“是的。莉莉传来了消息。”
“拉斐尔乖乖地跟着去了?”
“是的。琴殿下说要帮迪卢克卿解决烦恼,提议一起喝茶。”
班尼特皱起眉头。
这时想起了直视自己的琴。
“两个人说了什么?”
“说是提到了婚事,并贬低了其他家族的女儿,但我听说称赞了卡塔丽娜∙洛丝微瑟千金。”
“竟然称赞卡塔丽娜·洛丝微瑟。因为是要成为皇女宫侍女的人吗?”
班尼特始终摸不透琴。
最近的琴好像不是自己原来认识的姐姐。
“…知道了。你先出去吧。”
他先不管这些了。
这是因为,翻案后有几件事必须要处理。
笃笃
敲门声响起,下人进来禀告。
“殿下,奥托·阿波卡利斯求见。”
“让他进来吧”
奥托·阿波卡利斯走进书房,班尼特挥了挥手。
“好了。什么事?”
一头灰发的奥托拿着一封信走到他身边。
“上次与芙乐艾方面的会谈之后,几个贵族的行动发生了变化。”
班尼特听到芙乐艾这句话,眉头一下子皱了起来。
那个虫子不管怎么踩都不停地爬上来挠自己。
“那个虫子又耍什么鬼把戏?”
这次琴的事件也是如此。
看看连皇家的血都不流,却恬不知耻说自己是皇位继承权拥有者。
真想马上用点着的木棍戳他们的屁股。
班尼特放下笔,打开信封,确认了信的内容。
“这个杂种小子!”
他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勃然大怒。
奥托预料到了这种情况,悄悄地往后退了两步。
“这些蠢货被芙乐艾骗了!”
这封信说,他一直在下功夫的几位地主最后举起了大商人的手。
他们声称芙乐艾大公是皇帝直接承认的继承权拥有者。
那也是班尼特的逆鳞。
“我给他们做了多少,拿几个矿山背叛我?真正的皇族不是那个肮脏的芙乐艾!”
哐当!
班尼特把桌子掀翻了。
“我成为皇帝的话,全部肃清!连路都走不明白的东西!”
班尼特粗暴地捋了捋头发,问奥托。
“洛丝微瑟没有给我回信吗?”
“还没有得到答复”
他把花瓶扔向奥托。
幸好它打偏了,摔得粉碎。
“怎么还没收到回信呢!不把我当回事吗!”
洛丝微瑟子爵家因为迪卢克公爵家而不能轻易回信,这是从第一次开始就预想到的事情。
但是,如果对愤怒的班尼特说这样的话,脑袋会掉的吧。
奥托低下了头。
“…对不起殿下…”
“到底我周围没有一个可以一起用的!所以芙乐艾才那么嚣张!”
当然,奥托认为,以刽子手闻名的芙乐艾大公和班尼特中谁更残忍,很难分出高低。
“殿下。”
一位侍从走进房间,叫了班尼特。
“什么事?”
班尼特用充满杀气的眼睛看着钟。
叭嗒
“是我,班尼特”
琴推开门进去了。
奥托在心里啧啧咂舌。
他瞥了一眼握着拳头努力控制愤怒的班尼特,走向了琴。
“殿下,对不起,以后再访问比较好。”
于是琴冷冷地看着奥托。
“如果班尼特受伤了怎么办?”
充满书房的不愉快的紧张感在她的一句话中打乱了。
好像这可怕的乱套成了孩子耍赖的痕迹。
“皇女什么时候开始这么冷静了…?”
奥托退到她的后面去了。
琴微笑着自然地从他身边经过。
她环视了一下乱七八糟的房间,慢慢地向班尼特走去。
地板上散落着破碎的陶瓷或玻璃。
如果穿着薄皮拖鞋踩错什么东西,可能会受伤。
“姐姐,别靠近我。”
班尼特冷冷地用低沉的声音说道。
但是琴毫不在意地接近了他。
连地板都不看就走,即使可能受伤也不在意。
班尼特厌恶地再次警告。
“不是说不要靠近吗!”
“但是如果我不靠近的话,你不是就一个人了吗?”
“什么…?”
他听了这句话,表情扭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