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告诉你的时候,对不起,蒂珐。”忒休斯摇了摇头脸上的表情有细微的变化,但是蒂珐看不透,准备走开时,他的手被少女抓住。
“对不起我吗。”蒂珐摇了摇头,展露笑颜,“爷爷会对我隐瞒的事情,一定有自己的原因…虽然我很好奇,但我不可能怪罪您。”
“只要我还在叫您爷爷的话,嘿嘿。”
“蒂珐……”忒休斯轻声呼唤了声少女的名字。
“我在。”
“谢谢你。”老者低下身子,大手探向蒂珐的脑袋,拂开少女银白色的柔发,吻在了蒂珐的额头上,“时间不早了,蒂珐快去睡觉吧……等你有足够的能力,我就送你回到地表,到时候…我大概会告诉你一切吧。”
这一突然的行径让蒂珐有些不知所措,双手掩着额头被亲吻的地方,脸蛋铺上了层可爱的红晕。
记忆里除了忒休斯爷爷,还有已故的双亲,似乎再没有人亲自己的脸了。
蒂珐放下手,望向忒休斯的上楼的背影,“爷爷!”她喊住了忒休斯,脸上发着烧,“爷爷你喜欢我吗?”
对方愣了愣,随即展开笑颜转身对蒂珐回答道:“当然喜欢,好了蒂珐,睡觉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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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就好像一个完美的牢笼,这里太安静了,将一切的吵闹隔绝于门外。
正常人不应该呆在这种地方,会发疯的。
少年坐在病房的窗台上,苍白的脸贴在窗户上,一双无神的眸子观察着外面的车水马龙。
听不见,听不见。
外面的一切都和以后的自己没有关系了。
“姐姐,抱我下来吧。”少年他说,但脑袋依旧抵在玻璃上。
可悲的女性用纤细的手臂环住少年,将他从窗台上抱了下来,让少年重新坐回轮椅。
“姐姐。”少年轻柔地呼唤道,“你去忙自己的事情吧,护士姐姐能照顾好自己……”
“姐姐,你哭什么…我吗?没关系的,虽然还是希望外出的机会能再多些。”
“嗯…以后尽量不要外出……?好吧我听医生的,姐姐也要努力哦。”
“我很温柔?没这回事啦,倒是姐姐,一直照顾我,谢谢你哦,好了快走吧。”
不是的……
不要走……姐姐不要走,我、只剩下你一个人了啊……
——
不存在任何活物,自然也不会有虫鸣,这里的夜晚是一片死寂的,听不见任何声响,只有少女她自己的鼻息声——急促、诱人。
在她来到这里之前,忒休斯爷爷是不是也同样过着同自己过去一样,狱囚般的日子呢。
少女嘴里发出了醉人心魄的喘息声,手上的动作并没有因为思绪而停下来,任何声音都会在这一片寂静中被无限放大,但她并没有多少顾虑。
视线开始迷离,对老者的爱意依旧逐渐高涨,少女渴求的小嘴微微张开着,低沉的声音,重复呼喊着什么。
“爷爷……爷爷……”
羞人的声音滴答作响,身体仿佛没有了肌肉的支持而变得软绵绵,体内的某样东西在上升、上升。
遭囚禁的鸟儿飞出了她的牢笼。
房间重归寂静,只余少女颤抖着的鼻息。
……
凌晨,今天的蒂珐起得很早,天刚蒙蒙亮便打扫干净了木屋的卫生。
忒休斯说过,他喜欢美食,所以蒂珐想要把自己的厨艺拔高些,没有人教她,那就只能自学了。
她先从方便练习的刀工练起,正握匕首将白萝卜切成片,没有切好就自己负责吃掉,再取来一根,直至做到薄厚均等。
以及烹饪的技巧,蒂珐打算请教忒休斯,这个地底中只有这么一口陶锅,如何用它来烹煮出美食是不可能短时间自己摸索出来的。
吃掉三根白萝卜的蒂珐打了个饱嗝,收起厨房的案板后。
确认爷爷还在休息后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将带有少女痕迹的床单卷好,抱出了屋外,走向山丘下的细流。
她得洗干净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