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叫作蒂珐。”玛索用手敲修女小姐的脑袋,示意她稳重些,“快去拿些面包。”
年轻的修女鼓了鼓腮帮子,凑到玛索的耳朵边咬耳朵:“玛索教士,这孩子真的是亚人吗!?发生了什么。”
“就是在路边遇到了而已……”玛索摸了摸下巴的胡子说道,“这不重要,你应该快些去拿面包来,说不定人家会对你有好感。”
这丫头不知道为什么,一望见漂亮的小女孩就走不动道了。
修女闻言连忙点头,瞟了一眼正东张西望的蒂珐后,便快步走向教堂后方。
“为什么那些小孩都会有面包吃,他们有钱吗?”蒂珐一副冷漠的表情,看着玛索。
男人被问懵了,反应过来后说道:“嗯……小蒂珐,你刚才说什么?”
“所以你免费提供他们食物,包括我在内?”兔耳少女依旧是那副没有表情变化的脸
——就像个古板的老头一样。
玛索有些哭笑不得地回应:“当然了。”
“喔……”蒂珐抬了抬眉毛说,“所以你是个好人,你在做好人好事,就和我姐姐描述的一样。”
“姐姐?”
“没什么,别在意。”蒂珐微笑了起来,余光瞄见从后面回来的修女小姐,而后笑着说,“那我也就不客气了,玛索教士。”
“嗯……”
玛索点了点头,心情有些复杂,这只长着兔耳的亚人少女,她的想法也太奇怪了些,是因为有什么心理创伤吗。
面包很松软,麦香味,就是没有多少甜味,不过蒂珐并没有什么不满意,这可是免费的晚餐。
蒂珐也在吃过面包后得知,一直黏在自己旁边、身着修女服的大姐姐的名字——弥娜。
“蒂珐蒂珐,我可以摸摸看你的兔耳朵吗?”弥娜一脸兴奋地看着蒂珐。
蒂珐点了点头,表示可以,因为她觉得是无所谓的啦,就是脑袋上那对兔耳朵要比隐藏在她浓厚白毛里的人耳朵要敏感的多,如果被摸久了的话……
“只能摸一会。”蒂珐补充道。
摸久了蒂珐的身体会陷入入兴奋,夜晚休息自己一个人就算了,但在外人面前,她不想显得失态。
弥娜看着眼前毛茸茸少女的那对耷拉至后脑勺的白色兔耳朵,咽了口唾沫,而后伸出在她自己看来,邪恶的魔爪,放在了蒂珐的兔耳朵根部。
弥娜觉得,没有比这再美好的时刻了。
“呜呼呼!!”弥娜一脸兴奋,开心地叫喊,“居然是真的兔耳朵,我还是头一次见着兽人……不过不是说兽人都是粗狂野蛮的吗……和这么可爱的蒂珐一点都不像,不如说,压根不一样。所以绘本上的都是假的吧!”
说罢撸的更起劲了。
蒂珐不知道,她只知道被抚摸的时候很舒服,舒服到有些不太妙了……
“好了弥娜姐姐,不要再摸了。”蒂珐不满地出声制止对方痴汉般的行为。
“喔……好,嘿嘿。”
弥娜抱歉似的揉了揉蒂珐的松软的头发,最后才恋恋不舍地收回自己的魔爪。
作为补偿,弥娜低声询问道:“蒂珐晚上有地方住吗?”
得到的答复是没有。年轻的修女眼睛闪起星星眼,握住了蒂珐的小手,兴奋地提议说:“那蒂珐和我一起睡吧,我的床自己一个人睡也太浪费了!”
对蒂珐没有坏处……不如说,对二人都没有坏处,倒是弥娜自己,觉得这是桩利人利己的好事。
和可爱的孩子贴贴什么的……
弥娜出生在王国的福利院,稍大了些得知自己的亲生父母是塞姆镇的镇民,不过再等到弥娜有能力离开福利院,回到家乡后——
他们已经得传染病死掉了……只留下一个不满八岁的弟弟,老实说,弥娜很喜欢他,至于抛弃自己的父母,弥娜也没有憎意。
只是他也被发现患上了父母的传染病。
后来弟弟即使在牧师小姐的疗愈下,依旧没有康复的痕迹。
再后来,这世上唯一她知道的,和她具有血缘关系的亲人都已经离开了世上,可能是因为弥娜天生大大咧咧,她对自己的人生并没有感到悲观,而是来到了镇子上的教堂,寻得了一份修女的神职。
和教国不同,塞姆镇这样的小地方,修女不需要注意太多的禁忌。
在教堂的每一天,镇子的孩童都会来到这里,并不是这里有免费的面包,而是因为这里有着一个悲伤的却坚强的年轻修女。
久而久之,弥娜也喜欢上了镇子的这群孩子,以及教导他们这样做的镇民们。
她好像已经爱上了这座城镇,她本来就属于这。
再然后。
浑身燃烧着炽焰的双头亚龙,喷吐着烈火盘旋在塞姆镇的天空。
原本蔚蓝的天空。
(这回长了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