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怡低着头玩着手机,他浑然不知自己已经被盯上了。
“哥,话说刚才校长说的那个刘文是你吗?”刘欣悦见我将头埋了下去,推了推我。
由于我刚才并没有在听校长的话,所以我诚恳的说出实话:“我也不知道。”
因为只要我说的是实话,我妹就不会为难我。
刘欣悦好心提醒我:“哥要好好听校长的说词,不然等下我又问问题你别答不上来。”
“嗯。”
我郑重点头,但并未将此事记在心上,因为昨天我已经将考虑到她要犯的校规告诉了她,并且强调过一遍,所以我并不担心接下来她会问问题。
在校长说完一系列说词后,伴随着周围同学轰轰烈烈的掌声,我们终于迎来了他的第二段说词。
可校长,大道理我都明白,但您至少每年换一些花样说词行吗?每年都是这些,像我这样的老生,耳朵都快听出茧了。
“哔,江怡,哔、哔,江怡!”我想起一件事情,压低声音叫着江怡,可能是因为他玩手机太入迷,他并未回应我。
见状我我伸出手掐了下他的大腿,吃疼的江怡这才放下手机转头怒视着我,可能是我妹在旁边的缘故,他并没有对我爆粗口,而关掉手机回掐我一手。
“什么事情?”江怡使劲掐我。
“嘶……”我忍痛说道:“就是回去这么几天你有没有拍到你妹妹的照片。”
这件事情是江怡离开我家之后,我在手机上找江怡商量的事情。现在我已经想好了,如果他忘记了这件事,那么我就压着他去学生会找会长要五百元。
“哦,你说这个啊。”江怡像是回忆起什么,在手机屏幕上捣鼓一阵,随后我的手机就收到了他发来的图片。
“这都是我和妹妹商量好的,虽然带了面具,但你也别挑剔。而且我妹她已经来到我们这所学校就读了,如果你想看她正脸,我可以带你去。”江怡说道。
“嗯。”
我翻看着发过来的图片,图片中的女孩戴着狐狸面具,穿着洛丽塔的服装,每一张图片服装的搭配都不一样,并且无时无刻散发着金钱的气息。
光是她妹妹戴着的面具,都是某网站价值上千元的物品。果然应征了那句话,穷养儿,富养女。
我拍了拍江怡的肩膀想起一件事,语重心长道:“兄弟,虽然我知道你没有砸学生会的窗子,但是他们不相信啊。”
“啊?”江怡虽然有些蒙,但已经习惯了我们聊天的时候话题跳来跳去,但他有些疑惑。
这件事自己明明没有告诉任何人,刘文难道和学生会长还有交集?
“刘文,你难道还和学生会长打着赌?”江怡确认周围没有学生会的眼线后,小声问道。
“打赌,我和她打什么赌。我这消息是从一名学弟那里打听来的。”我用手指了指讲台旁边,“学生会都在那边,而且有人正在盯你,我猜他找到你之后有可能要来抓你了,所以事先告诉你一声,你自己做好解释的准备吧。”
“好的,我明白了。”
得到江怡的答复后,我关上手机,打了个哈欠。因为今天早上是六点左右起的早床,加上这三个小时几乎都在跑路,精神加肉体的疲惫,所以我现在有了睡觉的念头。
睡觉前之前,我告诉心悦,让她结束后不管用什么方式都得叫醒我。得到妹妹的同意之后,我这才安心的闭上了眼睛。
一觉过后我被妹妹呼喊的声音叫醒,刘欣悦推搡着我的肩膀呼喊道:
“哥,起来了。散会了!江怡学长被人追了!!”
“啊!怎么了?江怡怎么了?”
听见江怡的名字,原本睡意朦胧的我瞬间清醒,我转头望向江怡原本的位置,空荡荡的,他人也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哥,我们要不要去找江怡学长。”刘欣悦拉着我的衣服不知所措,显然是被刚刚的场景吓到了。
开学典礼过后,剩下的时间都是由学生自己分配,学生们可以去学校的任何地方,甚至可以出校,但必须在七点前回来。
我摸着刘欣悦的头,安慰她,同时也在体育馆内寻找着江怡的身影。
观众席上只剩下零零散散的人群,看样子开心典礼已经结束了一会儿,学生会的席位也只剩下几位打扫卫生的新人。
“妹妹,江怡不知道跑哪去了,反正剩下来的半天是我们自由自配,要不你先会班上认识同学吧。”我提议道,也不知道刚刚是什么样的场景,居然吓到了我妹。
虽然我自己并不喜欢社交,但是我挺希望刘欣悦在学校多几个知心朋友,我不想让她想我一样,每次开学的时候参加完典礼便跑回家。
“嗯。”
刘欣悦虽然不舍的与我分别,但还是接受了我的提议,随后她跟着人群离开了体育馆。
而我却走到学生会的席位,找到了那几位留下来打扫卫生的学弟面前,从他们那里要了个扫帚与他们一同打扫。
他们虽然不解我为什么帮他们打扫卫生,但碍于不认识我的缘故,直到打扫完毕后才向我开口。
“学长,您也是被安排下来打扫卫生的?”
“对啊,我是中途回去的时候被他们抓来的,话说他们匆匆忙忙的是去去干什么啊?”我顺着他的话并结合现在已知的信息,套话道。
“原来学长也是被抓来的,同是天涯沦落人人,说实话我其实也不知道他们干什么,只听见一位学长说抓人,然后他们一群人便在副会长的带领下离开了。”
“原来是这样。”我将扫帚还给学弟。
回忆起学生会处处与我作对的场景,我气不打一出来。根据学弟刚刚说的一群人去追江怡,我估计江怡逃跑就算再有本身,也跑不过一群人的夹击。
江怡作为我的兄弟我不能做事不管,从学弟这里淘到消息过后,我便第一时间联系江怡。
虽然现在可以出学校,但是我断定江怡肯定不会出学校,因为上次我就是在校外被迫一锅端了学生会的。
因为我们学校的学生会和其他学校不一样,学生会的一切开销都是由学生会长自己负责,包括器具的购买,悬赏某人的奖金,向校长主动申请核实学生身份,这些都是会长出钱。
虽然学生会是校长的眼线,但是据我所知,学生会的教室一开始是什么都没有的,而是从一代代学生会手中传递交易下来,才变成如今各种设备齐全的教室。
所以每代的学生会都格外重视学生会的东西,因为这些东西的价值已经远超他本身的价值。
我拿出手机拨通江怡的电话,过了一会儿手机并未被接通。
“遭了……”电话那头传来未接通时客房播放的语言,我挂断电话,心中顿感不妙。
江、江怡可能已经……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