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宗大殿,贵为一派掌门的玄阳此时正焦头烂额的看着手中的投诉信,而这些信中的矛头全都指向道宗名义上的大师兄,也就是他的大弟子顾长生。
说到他这个徒弟他就郁闷,十年前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闭关数年未出的师傅竟然带回来一个蓬头垢面的小孩,只留下“从今以后他就是你的徒弟。”
他还没反应过来师傅就不见了,只留下他和这个穿着像野人般的孩子大眼瞪小眼。
“我要变强!”少年看向玄阳,脏兮兮的脸上露出了坚定的表情,即使脸上的泥土也遮不住少年炽热的眼神。
这是顾长生对玄阳说的第一句话,玄阳印象很深刻。
思绪拉回现在,玄阳看着手底下原来越多的投诉信,他脑门上的井字逐渐增大。
“顾长生你不能给我省点事情吗?!是觉得我太闲了,没事给我找事吗?”玄阳对着眼前的青年一顿乱骂,“你说说,偷看女弟子洗澡这种事你怎么干的出来,你说你看就看了,看完还不忘嘲讽人家胸小!”
玄阳摸了摸自己的头发,似乎又被气掉了几根。
而罪魁祸首此时正坐在椅子上悠哉地吃着苹果,“我等修道之人,心境应如止水,师傅你又动怒了,况且那女人胸是真的小。”
“我现在就让你变成死水!”玄阳拔出剑似有一言不合就清理门户之势。
顾长生连忙帮玄阳把剑收了回去,毕竟自己的小命要紧。
“师傅,我知错了。”顾长生两眼一闪一闪的看向玄阳,这娇柔做作实在是把玄阳恶心吐了。
“我怕你在道宗再待下去迟早被歹人套麻袋,为了你的安全,我决定送你去山下历练历练。”玄阳拍着顾长生的肩语重心长说道,似有托重任之态。
“你身为道宗大师兄,除魔卫道本来是你的本份!”顾长生还没反应过来,玄阳就继续说道:“如今魔教有卷土重来之势,怕是又要在江湖卷起腥风血雨。”
听到魔教二字,顾长生瞳孔一缩,眼神似有复杂神色:“他们竟然没有死绝?”
“你杀气太重了!”感受到眼前青年显露出的杀气,玄阳摇了摇头,“一位自称魔帝的高手横空出世,原本分裂的魔教各部悉数归顺于她,但我们对她却毫无了解,只知此人武功唯历来魔教第一人,凡是见过她的人都死了。”
“这和我下山有什么关系?”顾长生问道。
“根据师祖的占卜,我们预测到魔教正在图谋些什么,而事情的转机就在清水镇,我决定派你去那边探查。”玄阳郑重说道。
“弟子定不辱使命!”顾长生抱拳道,随后转身就走。
就在顾长生走远以后,玄阳仿佛想起了什么一般,“忘记说了,为了避人耳目,这次你潜伏在清水镇道宗不会提供任何的帮助,我已经为你准备了身份。”
三天后——清水镇
顾长生看着眼前摇摇欲坠写着玉虚观的道观,手中的行李“趴塌”一声掉了下来。
这坑爹师傅绝对是蓄意报复他的。
换上了一身破旧的道袍,顾长生也了解了自己扮演的身份,一名因为得罪长老被外放到清水镇的道宗普通弟子,这也更加让他确信自己被穿小鞋了。
接下来的几天,顾长生把道观里里外外都扫了个干干净净,但由于建筑长年经久未修,道观的修建迫在眉睫,而如今顾长生最缺的就是钱。
虽然作为大师兄顾长生身上有存钱,但他现在的身份是一名落魄的道宗普通弟子,按理说身上不可能有这么多钱。
为了这件事,顾长生可谓是急红了眼,终于给他想出了个光明正大赚钱的法子,摆摊看手相,算姻缘。
没过几天,清水镇就到处传言破旧道观来了个道士,号称神机妙算,最是精通姻缘,凡是找过他的人都能获得善果。
当然,顾长生可没算姻缘这本事,这些都是他雇人宣传的,虽然效果不是很好,但原本冷清的道观也逐渐有了来客。
凭借着自己帅气的外表,顾长生同时收获了一大批老大妈的钟爱。
“阿姨,我是正经道士,不卖的,但这香火钱我就收了下。”顾长生无视了大妈幽怨的眼神,熟练的收下了大妈桌底下偷偷塞过来的钱。
这已经不知道是第几个借着算姻缘偷偷想保养自己的阿姨了,要不是有宗门的任务在,顾长生可能真的不想努力了。
走出道观送走最后一个大妈,顾长生长叹道:“哎,难道帅也是一种错吗?”
就在顾长生在大门口孤芳自赏时,一个尖利地声音从街对面传来:“死道士,就是你抢了我的生意吗!”
来人是一个和尚,但又不准确,此人身披黑色袈裟,却未曾剃发,而是长发作冠,这在一般佛门实属异类,因为头发代表三千烦恼丝,剃发代表舍弃烦恼皈依佛门,不只头发怪异,此人身后还背负一柄似是木剑的戒尺。
顾长生这才发现道观对面不远处竟然也有一家和自家差不多大小的佛寺。
“哪来的假和尚,快快退去,免得脏了我的眼。”顾长生一脸嫌弃地怼道。
“死道士,因为你,我现在连饭都吃不起了!”假和尚气急败坏地指着顾长生。
顾长生这才明白缘由,似乎自己这几天把对面佛寺的香客全引流了,导致这几天佛寺都无人光顾。
“还有,我不是假和尚,我可是有度牒的正儿八经的出家人!”说完和尚不忘双手合十道:“贫僧常寂。”
“好的常寂,再见常寂。”说完顾长生迅速把门关上,不顾门外嗒嗒作响的敲门声。
“¥@臭道士你给我等着!”常寂放完狠话就打算离去,谁知就听到门内传来一声“就这?”把他气的够呛。
常寂见没办法只得哭丧着脸离去。
这是他们的第一次见面,也是第一次结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