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咦,诶?”满盈迷迷糊糊的叫唤着,手中的闹钟怎么这么软啊,奇怪,是不是又摔坏了。好像有点温度,怎么回事。满盈睁开迷茫朦胧的睡眼,旁边是黑暗中异样的隆起,满盈用右手拉了拉灯,猛的看见自己左手在剔透如雪的琛赤的脸蛋上捏着。
“啊啊啊,很痛啊。”琛赤也坐了起来,布料被睡眠时的余温紧贴着,在削肩细腰处勾勒出青春特有的轮廓,胸前是不太大的隆起,满盈从上打量到下,发现睡衣的衣扣忘记扣了一处,下方的扣子扣上了左方的前一个口,衣服被提起来,露出下面莹光乍现的肌肤,在房间昏黄的灯光下格外引人注目。害羞的琛赤脸上浮现出淡淡的朱红红晕,一边用左手撒娇般扯着满盈的衣角,一边用右手揉了揉那深红瞳色的眼睛,“满盈真用力!”
“我才没时间和你闹呢?琛赤同学你怎么跑我床上来了”
“我睡不着......”
“不是有佘丽在吗?”
“我要在你身边才睡得着啊。”
“什么逻辑啊,我有那么温柔吗?”
“嗯嗯嗯嗯,你最温柔了。两个人的时候可以别叫我琛赤同学好吗,叫我.....鹤波,我会感到很温暖的。”
“叫你名字不太好吧,才刚刚认识一天。”
“别那么无情吗,如果叫一句我会回你妹妹房间的,我就满足。”
“这个......”
琛赤又扯扯满盈睡衣的衣角。
佘丽房间里的佘丽夜醒来口干,发现旁边的琛赤不见了,立刻如母狮子般狂奔向满盈房间,心想,才高中生呐,绝对要阻止这种不纯洁的关系。
佘丽打开满盈卧室的门,听见满盈在叫旁边衣着不整的琛赤什么,“鹤波!”佘丽一脸懵逼,“你你你.....居然叫她鹤波了。还在同一个床上干些什么,床单百褶凌乱,深夜昏黄的灯光,孤男寡女,“噫!”佘丽双手抱着头想象着刚刚发生的一切。
就当佘丽还沉浸在不好的想象中时,琛赤从被褥中伸出修长洁白的大腿小腿(好像没穿),“好了,我可以走了。佘丽,你过来干嘛?”
“不是不是,我来捉奸的,不不不不......我来防止你们......”
“是不是也想要满盈的身体啊,给你就是了。”
“喂!” 满盈在一旁听着这很会让人误解的对话,终于忍不住了。
“怎么可能啊!快回去吧。”佘丽见自己解释不妙,话转了回去。
满盈的房间门终于关上了,满盈疲惫的躺下床,关上灯。
先宫呢?可惜他错过了好时机,收集资料费了好长时间的他一点也没在意这动静。
【2】
新的一天开始了,路灯还在坚守着岗位,太阳在可里取山背后不肯出来,羞涩地从山间的岭脉间射出一点微微的光线。大家都早早的起来,佘丽看了看冰箱,“实在对不起,早餐面包只有我和满盈两人份的。”
“没关系的,早餐我们带了。”琛赤和先宫一起说。
“终于不用赶地铁了,我们一起坐公交车吧。”满盈想起昨天的匆忙,今天长长舒了一口气。
“好呀,以前每天都坐专车,公交车什么的还没试过呢?”
大家先出门了,来到站台,正好到学校的巴士来了。这次车上的人比平时的多了起来,大多也是赶去上学的学生,应该是这几天来电车失事的缘故吧,很多人改乘公交车。满盈他们三个好不容易找到了座位,满盈在走向那个靠窗座位时,突然瞥见这个空座的前面有个淡金色头发的少女在朝满盈这边望去,瞳色是棕黄色,带着下框眼镜,五官端正,不过好像没有琛赤那样雪白透亮的皮肤,校服是十六中的灰红条纹上衣,领带打得很笔挺,衣服也整齐,不留一点褶皱,像是参加晚会一样,就算是上学也不这么严肃吧,满盈心想。看到这少女朝自己望去,下意识地低了头,看到自己的领带露在外面,心想,他不会是看这个吧,有必要吗。满盈坐到位置上,把领带塞了进去,没有塞好,还有一个布带的隆起。琛赤坐在了满盈旁边,靠的很近,琛赤把手握在满盈在座位的手掌,“公交车转弯幅度太大,我快要摔倒了,快扶扶我”。那金发单马尾朝后面瞥了瞥,看见琛赤和满盈靠的很近,身子还挨在一起,满盈的领带一半在外,更是忍不住了,用手抬了抬眼镜,发话了。
“喂喂喂,哪个班的,不知廉耻啊。男女学生靠的这么近。还有旁边这个男生,不要因为我喜欢你才朝你这里看,你的领带像个什么样子。”
声音是如此有力,满盈说,“你是谁,这还是在学校外面呢。用得着管这么多吗。”
在过道对面的先宫说,“他们两个可是情侣,这样打断人家可不礼貌啊。”
“诶诶,我记起来了,这不是入学考试全年第一的司黎先宫吗,这个好像是L班的大小姐琛赤鹤波,这个是个在全校有名的变态石椎满盈!”
“我这么就成了变态啦。”满盈很不满。
“现在还一直拉着别人的手干什么啊?她不是坐专车吗,怎么被你拐走了?我要报警了。”
“别乱说,不是她凑过来的吗?别别别报警”满盈朝旁边的琛赤使了个眼色,“快放开啊。”
琛赤也不想违背满盈的意愿,松开了手,“你是谁啊,管这么宽。”
黄毛马尾扶了扶眼镜“我是十年级的风纪委员由萘新纯白(Vwdraī Hεrīńboī),多多关照(不是对满盈说的)。”
“新纯白?这不是南北一战是俄基登陆战名将亜阿新纯白(Zara Hεrīńboī,1297-1380)的名字吗,指挥了婆罗鄂尔东登陆战这个著名的以少胜多的战役,打响了对叶国战争的序幕。”先宫发掘着自己的历史知识细胞。
“好像我父亲就是这样取得名字吧。”由柰回答到,“不过重点是这个满盈,领带如此不整齐。”
满盈赶紧把领带塞好,不过还有些褶皱,由柰用手把满盈胸口的领带理顺了,满盈看到这个风纪委员这么细致,小声说了声:“谢谢。”
理好,由柰把头甩向一边,“你的好意我是接受了,不过我可不是在意你才帮你弄好领带的,这可是作为一个风纪委员的职责,我是不会和变态交往的。”
“嗨咦!”满盈叹了口气,我还是发自真心的谢意啊。
【3】
“明天就要考试了,很紧张啊。”下课时,满盈和到来的先宫侃谈着。
“今天晚上我们坐地铁回去吧,早上太早没开,或许有什么新的发现。”先宫说。
“对,昨天做地铁时在月台上发现一列疾驰的越站的黑色列车。”满盈回想起当时的经过,“好像现在都无人报道样的。”
“等一下,你说黑色的越站列车,你碰见了?”
“嗯啊。”
先宫从自己书包里拿出昨天打的资料,递给满盈,“你看看。”
满盈接过先宫手里的资料,读了起来,好像是一则访谈记录。
“发生频率很高也十分蹊跷,多为私人公司,关于这报道很少,但我找到了唯一的较为详细的一篇。”
(下面是访谈内容)
“你好,府应电铁的负责人你好。”
“有什么问题你问吧,记者小姐。”
“最近你们发生了几起列车越站事件,有几次发生在早高峰,这是什么原因,客流如此大的时候没有有效利用列车,会不会对你们公司的利润产生影响呢?”
“不不不,这是一种十分正常的保养过程,一些过劳驾驶的列车要撤回进行保养。”
“可是这些列车型号都很新,没有存在保养的要求啊?”
“新的就更要进行调整了,你们这些记者跑得比谁都快,但问的问题很幼稚,你们媒体工作者要提高自己的知识水平。”
“可是......”
满盈读到这里,好像看到了女记者惊愕的表情,显然访谈就此终止。
“这个府应是否是乌托邦的公司?”
“没错,可是这负责人解释的含糊不清,一定有别的原因啊。”先宫猜测道。
“鹤波和我解释了也是撤回,昨天的那家线路很快要被琛赤父亲的公司吞并,或许有可能查出原因。对了,鹤波,什么时候啊?”满盈问在他前排对面的鹤波。
“好像是后天,我也不太清楚。”鹤波说。
“这么快就开始叫名字了。”先宫调侃.
满盈没有理会他,把头撇向一边望见晓崎老师正朝教室走来,“晓崎来了。”
大家都回到位置上,只见晓崎老师带着教案三步两步走向讲台,“吼,今天是俄基语早读吧,你看你看,还没拿出书来!”
大家只好拿出书装作读的样子,这时晓崎发话了,“石椎满盈,司黎先宫,还有琛赤鹤波,你们——!”
(第五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