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他们怎么可能就进攻到了这里?”同学群里面有人用微弱的声音喊道。
“难道说他们在辱先郊区的攻击都是佯攻,真正想从这里突破。”先宫说。
“那撤军就是这么回事了,而且这里是平原滩涂,容易进行进攻。”满盈说。
“现在倒不是说这个的时候了,趁他们没有发现我们快逃吧。”珞手说。
“这里有些不对劲啊。”先宫说。
一排排错落有致的二三层的平房,有的上面明显的挂上了十字神的菱形旗子,外表看上去一片祥和,旁边的田野里是正在被焚烧的家具。通往村庄里的路尽头有一个看守的十字神士兵。
“这样太松懈了,怎么能抵挡住政府军呢?”默默无声的门代这次终于是发表了自己的见解。
“敌军抢占了村民的住宅,而是继续驻扎,并没有向前推进是怎么回事。”满盈说,“我们还是先躲起来,报告政府吧。”
大家一个个钻进小树林,姞老师正在向政府汇报情况。守卫有几次朝这边看,却跟什么也没有发现一样,远远就可以看到那生无可恋的表情。
政府知道了这个消息,准备出动部分兵力,劝他们赶紧逃走保障安全,并告诉他们最近的难民安置点。
“在彼阿镇上,还有三四公里的距离,我们先走吧。”鹤波用着几乎颤抖着的声音说。
尽量远离联络线的地方走到镇上,房屋大多被毁,平时是都是汽车的街道上摆满了蓝色的帐篷。同学们走了一个上午,在那里有粥领取。
一些同学的老家就在这镇上,匆匆和姞老师告别了。
剩下还有一些同学,都是要徒步在前往于岭市区的。
【2】
“见不妙就逃,明白?”宪树给各个作战团分别下达命令。
利用最新的战时通讯技术,一个任务可以快速分配到指定的几个作战团,“尽量吸引其注意力,而且不能损失兵力,我很需要你们。”
“遵命!”听上去语气如此铿锵有力,像是脸上布满炮灰的,深深的道道皱纹刻在脸上的战场老手。
其实对面是脸上白白净净的不到30岁的士兵,坐在一栋民用房子里,侧躺在沙发上看着玻璃茶几上的笔记本电脑,与于岭州总部进行着联系。
士兵挂了通话,身体松软下来,立刻打开别的页面,“不知道守备的在干嘛,视察一下吧。”
那位士兵是作战团的总指挥,虽然还很年轻,缓缓移动着自己的身躯下了沙发。
手靠在背后,装作老态龙钟的老领导来视察一样。从光洁的木质旋转楼梯上下了民房的第一层客厅,出了花园,慵懒的阳光照在军服上。
“怎么感觉到汽车开动的声音,好像也来越近一样。”
“是幻听吧。”
刚刚一脚步跨出院子的铁门槛,守备的士兵挎着枪跑过来,“快跑,政府军派战车来了。”
“哈?”
“跑!”总指挥撒开腿就奔向门外。
“喂!要不要通知成员。”
人影消失在村庄坡道的顶部。
战车加速冲过一个又一个野坡,在空中扬起土灰,这对350马力的直喷发动机来说丝毫不是问题。“看,前面村庄上有敌军的旗子。”
“仰角15,设计。”士兵快速摇动操纵杆,25mm的机关炮抬起,动态射击保持稳定。火舌从车顶的炮管口中喷出。
“政府军攻过来了,赶紧撤,”守卫员奔遍村庄的大街小巷。住在各个民房的士兵都下来奔向北面的树林里。
“敌方多少兵力?”
“全是‘菊战’,大约有近五辆。”
“好的,保存实力。”
宪树挂掉电话,继续联系于岭部,地点为于岭轨道交通公司的地下基地。与地铁大厦站相连。为1号线和将来的5号线的并线换乘车站,但是原1号线一条下沉渡线,原本是为了发生故障时使故障列车退出运营线,但是由于5号线地下线的开工建设,此渡线联络地下的5号线,这样就可以在不知情的情况下间接形成列车从地上到地下的转换。
“加快于岭一号的装配,争取明天出战。”
“明白!”
宪树对着面前不大的电子屏,继续联系下一支。
点击“蛮稠的沿海警卫”。
“缴获的驱逐舰会用吗?”
“队里有以前FR公司的,曾经参与研制这款导弹驱逐舰的人。”
“我们要抢在政府军上岸前封锁于岭市的海岸,集结海军,以防为主,另一部从海上进攻于岭。”
宪树设想的是三面包围的战术,南边海岸,西面蛮稠的山区,东面黄金都市。
“听说政府军还在用仅有一个炮兵团搞镇压,不出我所料,牵制了一部分呐?”
八久对这战略计划丝毫不感兴趣,“为什么在于岭市区激战的政府军会特地派好几辆战车奔赴这里?肯定不是巡逻,没有兵力搞这些,而且突袭核电站的特战部队也被可能早有警戒在那的军队消灭了。这两个地方里的很近,一定有人暗中做鬼。”
“没猜错的话,肯定是于岭的旅游团吧,哈哈!”
“不用担心不用担心,”八久暗地安慰自己,“到了市区,我倒是真想劝他们最好别回来。有我在,和我作对的都要完蛋。”
【3】
“班长!清点一下人数。”姞老师身上的夹克已经泥土遍布,时不时传来恶臭,平时光滑的布料上已经出现了好几个破洞。他吩咐着同学,心中只想着保护同学的生命。
“报告!有4名同学离开队伍!他们全部安全与家人会面!”校服已经撕扯得不像样子,但是依旧挂在身上,眼睛里有着坚定的目光。
马上夜晚了,天边的夕阳不时被忽远忽近的枪声打破。
“难民营我们肯定待不了,通知同学们在帐篷休息后连夜前往市区。”姞老师说。
“同学们走了一天,已经够累了。这样下去肯定保障不了安全。”班长平时在班上跟晓崎班主任讲话时总是畏畏缩缩,毕竟是幽默点的政治老师,在生死关头大声和姞老师喊着。
老师只好放开眉头,即使是社会上的千折万磨也比不上这次逃亡,多年的教学经验,不仅仅是更高的分数,更重要的自我的精神生化,无论如何,和平时代呕心沥血为学生,现在更要奉献自己的血肉之躯,青年时在十字神的才华横溢,转瞬被这列车的出现所打破。
“我去登记吧,今天也就住这地方了。你快速通知学生们。”
广场上聚满了人和蓝色的救助帐篷,路灯亮起来了,于岭郊区没有开展综合管廊改造,国家电网依然在战火中工作。
满盈担心小偷,但是在连命也保不住的当下,钱又有什么意义。老师过来依次安排帐篷,满盈和同学们被分配到不同的帐篷下,满盈在帐篷里望着帘子外走动的人群,又想起明净的教室窗户下,初中政治书上的条文教例,或许社会可以大肆宣传的事,摆在措不及手的学生面前。
先宫望着呆滞的满盈,故作镇静的调侃,“女生被分配到别的帐篷了,晚上来不来夜袭。”他在喝着晚上刚刚打回的粥,平时骂政府怎么怎么样的,到危难时候,人民总是第一位的,这粥供应满足,或许是靠近市区的郊区镇,靠餐馆的无私相助。
“平时新闻上的正能量我们都视为垃圾,但真发生在我们身边时也挺感动的。”先宫见满盈一话不说,撤了个话题。
“大兄弟,说说话!”先宫内心有些着急,或许心中早已流泪,毕竟这大部分乐观只是装的,正所谓精神不能弥补一切。
“夜袭啊!大家身着都挺破的,或许可以在大冬天看到女生的内衣紧贴着肌肤,勾勒那迷离的曲线是吧,还有破洞的长筒袜露出滑腻大腿洁光,靠上去舔上去感受那寒风中温热,闻着那淡淡汗味酸臭夹杂的体内的清香,这不是很棒?”
先宫看着平时遵规蹈距的满盈说出这样的话来,看出了玩笑,眼泪已经不住的在眼眶中打转。用破裂的校服内皮衣袖口擦了擦眼睛。这是多年来的第一次哭,不说什么,自己面前的平时默言的羸弱的满盈这会儿完全超越的先宫平时的超然。
先宫坚定着自己遮掩着的千疮百孔的内心,用半哑的口气苦笑着,“那晚上行动吧。”
“喂喂喂!满盈你个死变态!”鹤波在帐篷外撑着腰进来了。
后面还有由柰,珞手,千樱,门代堵在满盈帐篷外面的路,弄得打粥的人只好绕行。
“不不不,不是这样的!”满盈一下子惊慌了起来,两手撑坐在铺着的地毯上,招架不住鹤波的攻势。
“哈哈哈,真是不请自来!”先宫已经分不清眼眶中到底是悲伤还是欢笑的泪水了。
“刚刚收到情报,明天下午,于岭一号将实施大规模突袭!”
“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