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符奕身着素衫推门而入时，还是午休前最后一个课间。
“其实是有目击者的。”
“啊？”
“之前我就怀疑书语姐是不是调查范围过小了。事实上，位于高层楼班级的靠窗同学，走神之际瞥见这种事，想必是再正常不过了。”
“确实，总不可能影像只朝天台播放啊。”
杨歆随口点头。“那应该还是有广泛讨论的咯？”
“当然。校际论坛上算是疯传了。因为这件事和几年前广为流传的‘余杰中学七大灵异事件’颇有关联。”
“还有这种说法吗？”
杨歆摸摸下巴。
“没错。论坛有两篇旧帖都坚称自己曾看到了一个女人投湖的景象。”
“……”
周书语的“零网生活”显得是在裸泳。杨歆则拨弄着身旁的绿植。
“那有可靠的视频吗？”
“没。说是四年前学校才开放携带手机入校。至于昨天嘛，毕竟上课期间是严禁使用手机的。雷雨天想到旷课，我也只能说生活得很刺激。”
符奕的语气颇让人捉摸不透。
“……”
嗯，刺激可是必不可少的香辛料。
“大概也该去收录像了。”
杨歆似乎把绿植摸秃了头
“哦……你们还设置了摄像机来着。”“嗯。”“不过书语姐，我还是想问，在湖边放摄像机这种愚蠢的方法是谁想出来的呀？我实在想不通，为什么人的脑回路里的第一措施会是这个
……
不会是那个手机人吧？”
符奕指指坐在窗边看手机的泓宇。符奕显出很疑惑的样子，但周书语感觉到她整体散发出的浓郁“乐子感”。
“……”
摄像机……吗。对啊，当初第一想法是摄像机啊。怎么，人家跳湖还给你重做一遍不成？
“小奕，虽然有点可惜，但书语当时的确……”
杨歆准备打破这份尴尬。不对！
“阿符，这里我发现我隐藏了一个预设，我似乎认为这是一份影像！”
周书语灵光一闪。
“影像？”
“对。虽说感到奇怪，但我的确是这么想的。”
“这样么……”
周书语努力思索着。
“‘放映’……吗？”
“什么？”
“他在嘟囔！是柏松，记得当时是他在喃喃自语来着！”
周书语努力回忆着昨天早上的场景，柏松的确很奇怪。视野右下方，泓宇似乎瞥了一眼。“这么说来，柏松哥应该知道些什么？”
“或许吧。可惜柏松人不在。”看来得主动去找找柏松了，他最近老是神出鬼没的。
“叮——”
上课铃依旧。
“书语姐可别太笃定呀。”
清澈的男声从教室门口传来。周书语转头，看见柏松怀里揣着文件夹。
“柏松？”
“书语姐，午休我再来找你。现在我得整理一下。悟琴的课适合自习啊。”
“……好吧。”
周书语点头。
“位置在湖边的帐篷那里。”
杨歆补充道。
“OK。”
说罢柏松转身入教室。
“阿奕，要不要一起去啊？”
周书语难免客套一下。
“不了，我还得上课呢。认认真真看录像哦，书语姐？”
符奕的笑容显得有些过度，非人般的紫瞳，美极而似妖。
“嗯……”
“对了。”
“还有事吗？”
“书语姐和杨歆姐，还是把对我的称呼统一一下吧，怪怪的。”
符奕吐槽道，说罢，转身离开。
“确实。”
杨歆把手从绿植上移开。
“猜拳决定？”周书语提议。
“当仁不让咯。”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