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乎我意料的,猩红色的祭坛猛然间散发出了一阵猛烈的闪光,紧接着,祭坛上的所有物品全部消失殆尽,只剩下了一枚币章。
伴随着这枚币章的诞生,整个荒漠忽然开始振动起来。旋即,一股奇妙的感觉在我的心中浮现,那种感觉,就好像是一本书,无声无息的诉说着它的意思。
从祭坛上捡起这枚币章,里面隐隐约约穿出了海浪的呼啸声,在这枚币章之内,似乎能看见旧日之海的风暴。
“轰”一声,大片的沙漠坍塌,一个联通着地面的洞口展现出来,灼热的风一股脑的涌进来在我的脸颊上奔涌着。
夕阳高挂,整个沙漠仍然平静,但那流动的风却开始有了一点点急躁。
缓缓的走上沙漠表面,我感觉手中的荒漠币章开始变得躁动不安,一边闪耀着光芒的同时一边想从我手中挣脱开来。“好吧,如你所愿。”我的内心也很紧张,毕竟从来没有亲自体验过召唤一个boss级生物的感觉,完了,这下应该怎么办?我到底要通过什么行为来召唤它?
想了想摇了摇头,我决定还是按照内心的想法来。“乌拉!般若妈咪轰!菠萝菠萝蜜!芝麻开门!轰!”
……
我感觉沙漠中的一切好像都在鄙视我。
就在这时,我忽然想起,在大约一个月前,我刚刚重生的时候,那个老人,在那片蘑菇地,他双手高举那个蘑菇状的东西,嘴里念出了一句咒语……好像是“The Great Mushroom King , here are the challengers . Please awaken now ……(伟大的蘑菇君主啊,这里是挑战者,请苏醒吧。”
反正不管怎么样都要变中二是吧。算了算了,自从某一天开始玩东方起,我就变得特别中二了。乌拉!吃我 [杀意の百合],[红色の幻想乡],[Blazing Star],哎等等,这好像是我的符卡,不过魔力值不够,放不出来啊啊啊。
幸亏这会儿没有人,不然肯定要提醒我一句:你内心的想法展露到你脸上来了哦。
咳咳,言归正传,现在的我应该是要帮助那个老人鱼复仇了,那么,BGM……算了算了,直接来吧!
说时迟,那时快,在我高举币章召唤boss级生物的时候,一缕不祥的微风夹杂着沙土飘过我的眼眸,我忽然明白了什么,但币章已经收不回来了。我看着币章缓缓飞上半空,旋即四分五裂,炸开的同时一道恐怖的吼声也在这时响起。紧接着是我最不想看到的事情:猛烈的狂风忽然卷起,大片大片的沙土扑面而来,依稀可以感觉到沙土的底下,各种振动开始响起,那像是一种狂欢,沙虫们借着黄沙漫天,又一次冲出了沙土,在天空和地面上畅游。
但很显然,这对我来说可不是什么好事,它意味着我在应付那个大家伙的同时还要防备那么多随时可能从我裙底冒出来的沙虫,我忽然好想念我的扫把。暂且不管它们会不会看光我的胖次,就这么大一张嘴巴从我裙底下面冒出来,说不定我还来不及反应,就已经半身不遂了。呜呜呜,突然想把这身法袍从裙子式的换成裤子式的。
啊不对,我应该可以跑啊!哎,你再逃跑我就要过来了!啊不对,你再过来我就要逃跑了!啊还是不对,我现在就要逃跑了,再见!唉等一下,我现在在哪啊!我又没有扫把,难道要考我的两条腿跑吗?再说了,这黄沙漫天游荡,我又不是千里眼,怎么看得清路啊?
哎呀,被阴了。没办法了,我开始整理自己身上的装备迷你八卦炉放在左手,以备不时之需,星辰之坠放在右手,做主C,魔刺挂在腰间,对付那些沙虫应该有奇效在接着就是那个面瘫脸给我的东西了,话说这个法袍里有一颗拳头大小的魔方一样的石头,不知道有什么用,先放着吧。
先把魔毯披在后背上,这玩意可以飞行几秒,足够躲过地面上的沙虫了。再把魔力药水和治疗药水分别收在两个袖子中,这样比较方便,其它的怎么看也不像是战斗能用到的物品了,我总不可能拿铁锭去敲沙虫的脑袋吧。
一切都准备好了,来吧,让我看看你到底是什么魔鬼!
在沙尘暴之中,忽然有一道极其庞大的沙流向我席卷过来,我眼神一凝,等到那片沙流冲到我眼前的时候,我一炮轰在了沙流之中,顿时黄沙四散,一条巨大的棕色虫子在我面前展现开来,紧接着一根根小刺倒飞开来,来不及闪开,我只能硬接这一下。保护好身上重要的器官,我这才发现那白色的法袍涌出一道法阵,挡住了所有的小刺。
我用左手当做护目镜,将不请自来的黄沙通通挡在外面。
那条又粗又短的黑色巨虫忽然间一翻,借着漫天的黄沙暂时遮蔽了自己的踪影。
我开启飞毯,左手迅速切换武器,绿色的荆棘在半空中轰然乍现,将一只刚刚钻出来的沙虫撕裂成几半。但忽然间,在半空中,一个棕色的球体向我飞过来,蓝色剑光一闪,将那个棕色的球体扎在剑尖。“啥?”我瞪大了眼睛,面前这个像地对空炮弹一样的棕色球体,竟然只是一坨枯树枝和烂草叶的交织体,而且它还像对我有特别大的深仇大恨一般,使劲的往我的脸上钻。
随手拍出一颗星星,将风滚草切成碎块,这是飞毯的效果消失了,我重新坠落到地面上。
“那条大虫子呢?”我在黄沙之中四处张望,但却没有再发现那条粗大的身影。
忽然想到了什么,我再次启动飞毯,同时一炮轰向脚下的沙土。伴随着一阵火光的爆闪,一条相对于较小虫子被气浪掀起,无助的匍匐在地面上。
随手收割掉那条虫子,我的眼神中充满了不屑,“怎么着?自己不敢来,叫你的小弟来送死?可耻。”虽然我这嘲讽性的话语使得荒漠又开始振动,不过那条大虫子似乎确实是怕了,像某条灰色的蠕虫一样,开始在沙地中游荡,寻找着合适的下手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