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你武器!”
两道刺目的红光立刻从双方的魔杖杖尖发射出来,相互弹开之后打中了蜡烛,火苗迸溅。
斯内普挑了一下眉毛,似乎对洛哈特的水平感到些许意外。不过他的决斗素养很高,即使遇到了意料之外的情况也迅速地反应了过来,用铁甲咒防御住了洛哈特的石化咒。
双方打得有来有回,倒是为洛哈特的形象增色不少。一直以来他在黑魔法防御课上的表现都不尽人意,要么把自己无法控制的神奇生物放出来,惹得教室一团糟,要么就是吹嘘他过往的“传奇经历”,从没人见过他把书里的魔法能力搬到现实里来。许多人虽然崇拜他,有时候也会对他的说辞感到疑惑。
但现在,看着这精彩的决斗场面,大家仿佛看见了书中的吉德罗·洛哈特来到了现实——或许洛哈特真的如他所写的故事那样,经历过各种惊心动魄的冒险呢?
斯内普的表情变得越来越阴沉,魔咒的威力也越来越大,然而没有一个达到了他想要的效果。终于,他停止了进攻,而洛哈特则是像赢家一样高举双手:“好了!同学们!感谢斯内普教授,不得不说你是一个非常优秀的决斗者,当然,我这么说你可别介意,我要是想阻止你的进攻,是不费吹灰之力的,但那样未免太危险了,我更希望大家学会如何防御……”
洛哈特大概终于注意到了斯内普的表情,继续说道:“示范到此结束!现在我来把各位分成两人一组,相互结成对手——当然,大家可不要太过认真了,很容易受伤,就像我那年在西藏,和一个旅行者不打不相识的故事,为了让他恢复健全,可费了我不少力气……”
趁着洛哈特又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的时候,赫敏悄悄地问伊索:“他怎么突然会这么多魔法了?”
伊索冷笑了一声:“谁知道呢?”
赫敏仍然有些疑惑,但她却选择不再追问下去。
洛哈特差不多回过神来了:“啊,斯内普教授,如果你愿意帮我……”
两位教授在人群中穿行,把大家配成两人队伍。洛哈特让科林·克里维和迪安·托马斯组成了一队,但斯内普却径直走到了哈利和罗恩的面前。
“到打碎铁三角的时候了,”他讥笑着说,显然洛哈特的表现让他既意外又恼火,“韦斯莱,你可以和隆巴顿一组,而波特——”
哈利下意识地朝赫敏靠拢。他并不想和伊索做对手,同赫敏组队最多被打飞(就像上次一样),但对上伊索,只要伊索稍微认真一点点,他可能就又要回到校医室了。
“我并不赞同你的选择,”斯内普冷冰冰地笑着,“德拉科·马尔福,过来,让我们看看你和大名鼎鼎的哈利·波特之间能摩擦出怎么样的火花。至于你,格兰杰小姐,你可以去找你的维布亚小姐一队。”
德拉科恍恍惚惚地走过来,他失去了往常的趾高气扬,反而像是受到了巨大的打击似的精神不振。他的眼神慌乱地四处瞟着,嘴里念念有词,简直从一个自大狂变成了一个小偷。
“精神点,马尔福,”斯内普拍了一下他的脑袋,“没睡好吗?”
哈利盯着德拉科,觉得他的嫌疑又加大了。
“面对你们的搭档,”洛哈特回到舞台上喊道,“首先,鞠躬!”
哈利几乎没有动,他已经握住了魔杖,而德拉科仍然失意地晃着脑袋。
洛哈特扫视一圈,满意地点头:“看来大家都准备好了。”
纳威紧握魔杖,手却在发抖,罗恩犹豫地望着自己魔杖的断裂处,不知道是不是该率先投降;科林一手捧着相机,一手握住魔杖,大概是想拍下自己发射魔法的一幕,在他的对面,迪安·托马斯尽量摆出一个帅气的姿势;德拉科似乎终于从奇怪的状态中恢复过来了,他的眼神又变得凶恶了起来,也抓住了魔杖。
而伊索单手叉腰,魔杖好整以暇地别在腰间。她朝赫敏点点头:“别有压力,随意进攻就行。”
洛哈特又开始他那充满戏剧性的倒数了,哈利猛地将魔杖举过肩头,但是德拉科在刚数到“二”的时候就动手了,他的魔法打中了哈利的脑袋,哈利觉得被那只沉重的游走球撞到的感觉大概也不过如此。
德拉科突然的动作让周围的学生们也立刻开始进攻了,但他们的对手大多没反应过来,场面顿时一片混乱。
纳威和罗恩都被罗恩的魔法击中了,正一起躺在地上叫唤,科林的照相机掉到了地上,他顾不上捂住自己的肚子,也顾不上跑来询问的迪安,而是蹲下来查看相机的情况。
仍然泰然自若的人似乎就只有伊索了,赫敏的攻击打在她身上,只发出了“叮”的一声脆响。而她没挪动一下,甚至连眼睛都没有眨。
哈利晃了晃头,意识还算清醒,于是他抓紧时机,魔杖指着德拉科,大叫一声:“咧嘴呼啦啦!”
一道银光击中了他的肚子,德拉科立刻弯下腰,呼哧呼哧地喘着气,笑得浑身瘫软,简直没法动弹。他一边拼命地笑着,一边把魔杖对准哈利的膝盖:“塔兰泰拉舞!”
哈利的双腿立刻不受控制地抽动了起来,跳起了一种欢乐的快步舞。
“我说!只是解除武器!”洛哈特惊恐地对混乱的人群喊道,“停下,都停下!”
不过最终阻止他们的却是斯内普,他大喊一声“咒立停!”绿莹莹的烟雾弥漫了整个礼堂,哈利的双腿停止了跳舞,德拉科也不再狂笑,大家终于都恢复了正常。
“天哪,天哪,”洛哈特说,到处走来走去看决斗的后果,“我觉得,我最好先教你们一些实用的防御魔法。请自愿上来一组——赫敏和伊索,你们怎么样?”
“并不怎么样,”斯内普像是一只大蝙蝠一样,在舞台上轻快地滑过,狞笑着说,“格兰杰小姐肯定不太忍心对她的朋友动手,倒不如让马尔福和波特上台来,怎么样?”
“太妙了!西弗勒斯,这真是个好主意,”洛哈特立刻往后退着给他们留出空间,“来吧,两位。”
他举起自己的魔杖,轻轻了挥动一下,一层淡淡的薄膜就将他笼罩了起来:“当德拉科用他的魔杖指着你的时候,你就像这样,哈利,跟我一起念:盔甲护身。”
“闺、闺嫁户深。”哈利结结巴巴地说。他知道洛哈特会念错咒语,于是自己也故意念错了。
错上加错就是对。他如是想到。
洛哈特对此并没有提出任何异议,他很高兴地拍了拍哈利的肩膀:“好极了!就是这样!用它来保护自己吧,哈利。”
斯内普也走近德拉科,对他耳语了几句。德拉科顿时冷笑了起来,但哈利一点也不示弱。
“一,二,三!”
这次换斯内普来倒数了,他话音刚落,德拉科就迅速举起魔杖,大吼一声:“乌龙出洞!”
他的魔杖的头炸开了,一条长长的黑蛇突然从中窜了出来,哈利惊恐地后退了一步——这不能怪他,毕竟蛇会让他联想到墙壁里的声音——不过很快就脱离了慌乱。
他也举起魔杖喊道:“闺嫁户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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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塔兰泰拉舞:据说意大利的塔兰多海港有一种叫塔兰泰拉的蜘蛛,被它咬的人马上就会得一种塔兰泰拉病,会疯狂地跳舞;听一听同名舞曲“Tarantella,Op. 33 - Janos Starker”,可以帮助想象这个魔咒的效果(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