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得会守护神咒,哈利。”伊索收回魔杖,那只格查尔鸟仍然站在哈利肩头,把他那碧色的瞳孔照得仿若翡翠。
“我觉得……”
“你不能这么觉得,”伊索蹙起眉头盯着自己的守护神,似乎忍不住想要上前来挥散它,“伏地魔的势力曾经无所不包,巨人、狼人、吸血鬼……摄魂怪是它们之中最容易对付的,因为你只需要会守护神咒就好了。”
哈利有点焦虑地盯着面前的箱子,里面有只伊索抓来的博格特,和去年一样,在他的面前它会变成摄魂怪。
今天的练习已经结束了,可他还是不会召唤守护神,只能释放出一点点银色的雾气。
“我觉得你需要一些快乐的回忆,”伊索双手抱胸,整个人靠着椅子靠背,两只脚搁在桌面上,“魁地奇怎么样?或者和罗恩他们在一起的时间?刚刚进入魔法的世界时的感受?发现小天狼星的真实身份的时候?”
但哈利在每个问句之后都摇头,伊索也不知道他最快乐的回忆是什么,她只是把自己的猜测都念了一遍而已。要是让她讲自己她的感受作为参考,说实话,其实还是有些羞于启齿。
因为别人的相信,所以也有勇气相信自己什么的……
“咳,嗯,总之,在我这儿,你接下来的任务就是学会守护神咒,”伊索拍了拍箱子,把里面的博格特吓了一跳,“我觉得让穆迪教授来教你魔咒已经足够了。他第一节课都讲了什么?”
说起这个,哈利倒是觉得穆迪并没有乔治和弗雷德口中说的那样好。
“他上课是挺有趣的,看起来也很关心我们的样子。纳威因为太过害怕钻心咒而被叫去了办公室,大家都以为穆迪要像斯内普一样惩罚他了,结果他没遭遇到任何不幸,反而带了本植物大全回来……”
哈利絮絮叨叨地说了很多,这感觉轻松得仿佛朋友之间的聊天,只是伊索并不会和他一起抱怨或者夸赞,而是会根据他的意思去警告小巴蒂。
“有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伊索问。她一直在等哈利的“但是”,这些赞美之词其实有些无聊,很容易让她不耐烦。
“但是他好像总是觉得我们很幼稚,”哈利说,指了指自己的脸,“我看起来很幼稚吗?”
伊索睁大眼睛看着他,从他那有些杂乱的黑发,满满地写着无辜的眼睛,到嘴唇上细微的绒毛,再到嘴唇,下巴上细小的胡茬……她忽然红了脸——当然不是害羞,而是想笑又强忍着被憋的。
“你们才四年级,而他都在傲罗的工作上干了四十年了,有这种态度是难免的。”伊索侧过脸,尽管她已经非常努力了,但笑意还是从脸上溢出来,流进了她的声音里。
哈利有些懊恼地叹了口气,摸摸自己的嘴唇和下巴。
他已经十四岁了,很清楚自己的身体会发生什么变化——倒不是他学过这些生理知识,而是他的表哥达力·德思礼早在前年就开始长胡子、长喉结了,据说是因为吃太多零食的缘故。从佩妮姨妈和弗农姨夫的聊天中,哈利得知每个男孩(其实女孩也一样)其实迟早都会发育的。
身体的成长让他又期待又紧张,期待是希望自己能立马长得和塞德里克一样高大帅气,紧张则是更多层面的。自从暑假期间哈利第一次半夜偷偷起来洗内衣的时候,他就一直对自己今后该怎么面对伊索而烦恼。有时候他觉得自己的眼睛也像穆迪的魔眼一样有了独立的意识,特别是和伊索独处的时候,他的视线似乎总是会不由自主地在她身上打转,还特别喜欢在某个特别突出的部位流连……
“哈利,你有听我说话吗?”伊索发觉边上的男孩好像突然陷入了某种哲思之中,于是在他的眼睛前面挥了挥手,“你不会又陷入幻觉了吧!”
这才几天,居然就又来了!
她顿时紧张起来,抓住哈利的肩膀使劲摇晃:“不管你看到什么,都不要陷进去,把它当做看电影!要是你感觉到有什么东西打算入侵你的脑子,千万打起精神来抵抗它,明白吗?”
哈利猛然从幻想回到了现实,第一个引起他注意的是伊索那近在咫尺的脸,紧接着就是因为动作过大而起伏的胸口。于是他立刻便觉得全身的血液都一下子冲上了脑门。
“我只是在想该怎么变得成熟而已!”这话几乎是脱口而出的,哈利不敢相信自己居然说了这么奇怪这么孩子气的话,顿时懊悔地捂住了头,活像个受轻薄的小媳妇。
伊索愣住了,皱起眉头:“什么叫变得成熟……难道你想参加三强争霸赛?”
哈利张了张嘴,但总不能说自己连孩子都名字都想好了,只好点点头。
他原来以为伊索会像赫敏一样批评他,毕竟这比赛又耗时又费力,还有不小的危险,而他甚至连成年的报名门槛都没跨过去呢。
但她并没有表现出否定的态度,而是用魔杖敲了敲箱子,发出哐哐的响声:“那你就更得会守护神咒了。”
这下轮到哈利愣住了,就连浑身的燥热都降了不少:“啊……你同意了?”
伊索眨了眨眼,说话的语速忽然慢了好多:“什么同不同意,你参加比赛为什么要我同意?你应该去问问邓布利多才对吧,设置年龄界限的人是他又不是我。”
“喔……”哈利明明没被骂,却有些懊恼的样子。
“而且三强争霸赛挑选的都是三所学院里最出色的巫师,就算你能从霍格沃茨的选拔里脱颖而出,这也只是开始而已,接下来你还得面对布巴斯顿和德姆斯特朗的勇士,这一切都和我没关系,因为想要参加的人是你,”伊索很不想看见他失落的样子,但事实就是事实,她得把话说清楚,“他们什么时候到来着?”
“明天。”
哈利愁眉苦脸地说道。
伊索坐在旁边,他下意识的询问让她一下子心潮澎湃得想揉揉他的脸,不过还是没有伸手。
哈利必须依靠自己的力量战胜伏地魔才行,一直躲在她的羽翼下是成长不了的,而且更长远地看,她又不会和哈利过一辈子,总不能让他事事都要先求得她的同意。所以这其实不是什么好事。
不过看他的表情,他大概也意识到自己的坏习惯了,这多少让伊索松了口气。虽然说哈利是人,她不能像占有物品一样占有他,但要让她主动开口挑明,还是会感到有些舍不得的。
“总之今天就先到这里吧,”伊索习惯性地伸手要拍拍他,但视线瞥见他越发明显的喉结,还是收回了手,“我父亲的信应该明天能到,关于你的问题,我想很快就有解决办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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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到周末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