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麦格教授清了清嗓子,接着报下面的名字,但格兰芬多们已经无心去听了。哈利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赫敏和罗恩都在啧啧感叹,金妮则是满脸的挫败感,这不禁又使伊索感到一阵疲烦。
她想要摆脱暧昧的嫌疑,又不愿承认自己不勇敢,只好说道:“我只是因为在格兰芬多比较方便而已,斯莱特林的那群纯血主义者恐怕不会欢迎我这么一个麻瓜。”
“你只是暂时地失去了魔法而已,总有一天会取回来的。”哈利安慰道,而此时麦格教授已经报出了最后一位新生的名字,那个叫罗丝·泽勒的小姑娘被分进了赫奇帕奇。
伊索仍然听见有声音提到自己和哈利的名字,今晚分院仪式的主角应该是新生们,却被她这个前辈抢了风头。
老师们似乎也发现了,于是麦格教授快速地捧着帽子和羊皮纸走开了,和往年的惯例一样,把焦点让给邓布利多来问候大家。
“欢迎新同学,”邓布利多以完全不符合他年纪的洪亮声音说道,张开双臂,脸上灿烂的笑容使人立刻遗忘了预言家日报对他进行的为期两个月的中伤,“欢迎!欢迎我们的老同学,当然还有新老同学。但是我刚刚已经听到了肚子咕咕叫的声音,所以演讲就往后让让吧,大家痛痛快快地吃一顿!”
在欢呼和掌声里,他端正地坐下了,美味佳肴同时从天而降,牛排、馅饼、一盘盘的炒菜、面包果酱和南瓜汁,它们已经在家养小精灵的厨房里恭候多时,总算是送到了师生们的面前。
“对不起,我刚刚没听清楚。”在刀叉和盘子的碰撞声里金妮说道,而差点没头的尼克礼貌地脱头行礼:“我已经听到过很多次分院帽的警告了,大约在一百多年前……不对,可能是五十年前……”
他冥思苦想起来,而哈利则是在紧张他会不会举伏地魔的例子。但这大概是多虑了,因为这次分院帽显然也是在警告伏地魔的危害,和伊索毫无关联。
“对,就是一百多年前,19世纪妖精叛乱的时候,它就警告过大家,因为它感觉到学校正面临着‘巨大的危险’,我记得那时的校长还是布莱克家族的一位巫师……说远了,总之分院帽的忠告总是一模一样的:团结一致。就只有这样而已。”
“……噢。”金妮不明觉厉地点点头。尼克爵士期待地望着她,想让她多问点问题,他好以此在学生们面前展示一下自己渊博的知识,但是金妮只是默默地扒拉着盘子里的排骨而已。
幽灵顿时显示出伤心欲绝的样子。
罗恩倒是起了兴趣,但是他嘴里全是食物,费了半天劲才咽下去一半:“括似它资不过似莫子鹅已。”
正细嚼慢咽着的赫敏顿时露出一副厌恶的表情,而尼克则是礼貌地回答道:“我也不知道。但是如果我也是邓布利多办公室里的一顶会说话的帽子,我肯定也会知道些什么的。无论如何,四个学院团结一致,这总是没错的,霍格沃茨在每个紧要关头总是很团结……对不起,我必须得失陪了。”
不等他们说任何话,差点没头的尼克就飞快地撤离了这块长桌,往着拉文克劳那儿飘去,因为血人巴罗似乎表现出了往这边飘来的兴趣。
“塔嗨嗦嘞,连塔们妖灵自己都唔团结。”罗恩摇着头,还要往嘴里塞东西,却被赫敏抢走了叉子:“你还是把嘴里的东西都先咽下去吧!”
“对不起,伊索,其实我刚刚是想问你来着……”金妮挠了挠鬓角,有点儿不好意思,伊索于是大方地又重复了一遍。小姑娘意外的好糊弄,竟然就这么喜笑颜开了起来,这反倒让伊索觉得自己是不是有点儿过分。毕竟是朋友的妹妹,她简直都想教教金妮怎么撬人墙角——最重要的就是面不改色,得让人家觉得你可望而不可即才行呀。
不过想想她的目标是哈利,还是算了。
吃饱喝足,下一个环节自然就是闲聊。学生们的话题无非就是那几个,如果不是伏地魔复出的流言甚嚣尘上,今年餐桌上的话题还会是魁地奇、O.W.L.考试以及谁谁谁又谈恋爱了,谁谁谁又分手了。但预言家日报长达一个假期的新闻轰炸是很有效的,至少成功地把有关魁地奇和考试的话题扭转到了伊索和哈利身上,许多初来乍到的新生只是听学长学姐们谈论着这两人在过去几年里的各种传奇经历,虽然不明就里,但也好像树立起了某种高深莫测的形象。
这时候邓布利多又一次站起来了,大家都把脸转向了校长,这个和伊索·维布亚、哈利·波特一同在风口浪尖飘摇了一整个假期的人物。
“好了,好了,既然大家已经吃饱喝足,那么就请听我来讲一讲新学期的注意事项,”邓布利多说,“新同学们的各位应该了解的是,禁林里面是学生不能进的,至于为什么,请你们与老同学们聊一聊,包括马人、大蛇、大蜘蛛,还有一辆会飞的福特安格里亚牌汽车,据说也在里面。”
“费尔奇先生——也就是我们霍格沃茨辛劳可敬的管理员,”听见邓布利多这句话,罗恩凑到赫敏边上说,并非可敬,结果被赫敏嫌弃地推开了,她正聚精会神地听校长讲话呢,简直比上宾斯教授的魔法史课还认真,“他请求我,而且还强调必须说清楚‘这已经是第四百二十六次了’,请我提醒各位,课间不允许在走廊上施魔法;当然啦,还有其他规定,都列在费尔奇先生办公室门口的告示板上了——以及,不允许在那张告示板上涂鸦。”
邓布利多接着说道:“今年的教授队伍有两个变化:我们很高兴地欢迎威尔米娜·格拉普兰教授回来,担任神奇动物保护课的老师;我们同样荣幸地介绍多洛雷斯·简·乌姆里奇教授,她将成为黑魔法防御术课的新老师。”
掌声显得很礼貌但不很热情……如果说得难听点的话,实际上就是很不热情,甚至还不如伊索分到格兰芬多时斯莱特林学院那儿的掌声。大家对她的眼缘都很不好,宁愿去看斯内普的臭脸也不愿意面对总是挂着渗人假笑的乌姆里奇。
哈利又一次凑近过来,伊索把他推开了。
推开之后她发觉没法咬耳朵了,反而又凑近过去,在别人看来就好像她主动凑到哈利边上一样:“海格去谈判了。我只能告诉你这么多。别告诉别人。”
她确实记得,而且还记得最终谈判的结果是巨人投靠了食死徒那一边。这个世界在某些时候总是习惯于倒向混乱的。
“关于魁地奇球队的选拔——”
大家顿时都精神了起来。就连新生也大多知道了,斯莱特林学院的找球手现在被分到了他们的死对头格兰芬多学院里,而她的男朋友正是格兰芬多的找球手,这样复杂又扭曲的关系无疑让今年的魁地奇选拔变得分外有趣。
然而邓布利多并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转头看向乌姆里奇,大家也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却没发现什么不同,直到她开始上下浮动起来,大家才意识到原来她已经从椅子上下来了,并且还在往邓布利多讲话的台子这儿走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