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萤花,有个客人下午三点前要萤花,东城区的。”何双灵失声惊呼,她把这事给忘了。
“问了要什么款式的没有?”老板娘斥视何双灵问道。
“忘了。”何双灵缩着身子扣掰手指头。
“你呀,说了多少次了,要问清楚要问清楚,总是记不住。你让我怎么说你好。”
“这不怪我呀,花姐,那客人说完地址和时间就挂了。”何双灵委曲地小声辩解。
“要不,我现在打个电话过去问问?”她小声征询花店老板娘的意见。
“还打电话,让人家知道我们不会做事吗?!”
何双灵不敢说话。
“什么年龄的?”花店老板娘气呼呼地问。古闻发现花姐生气的样子蛮好看的,特别是花姐是那种略偏丰润,看着舒服,摸着更舒服的类型。他看出来花姐其实也不是很生气,他也没见过花姐很生气的样子。
“三四十岁左右……女的。”何双灵低声回答,说话有点吞吞吐吐。
“左右?!”花店老板娘手抚额头作头痛状,“先把柜台里的两朵拿过来,然后再去仓库拿朵水蓝色的过来,我等一会送去,让客人先挑下,她要是不满意我再回来给她换。这里我先看着。”
“还不快去。”看何双灵站着不动,花店老板娘催促道。
“我这就去,我这就去。”何双灵赶紧离开拿萤花去了。
“其实何双灵挺机灵的,就是偶尔犯个错,花姐你就别生气了。”古闻为何双灵说着好话,双手不忘给花店老板娘按摩肩膀。
“知道给她说情了,不送点礼物什么的?”花店老板娘斜睨了他一眼。
“花姐,我……”
“好啦,花姐不生气,你呀,不想想石头从哪来的?那么昂贵的一块石头。”花店老板娘又把头舒服地靠在古闻的胸膛上。石头被举在眼前高处,让她和古闻两个人都能看得清楚。脸上的怒气早就不见了踪影。
“想不起来,不会惹上了什么麻烦吧。”记者的职业习惯让他多了一层忧虑。
“有什么麻烦!”花店老板娘气不打一处来,“还要花姐给你想吗?!你个咕咕鸟。”
“花姐,你知道?”古闻眼里充满了好奇。
“笨。”老板娘伸出手指想去戳古闻的额头,发现这姿势有点不太方便,把石头举高高的手影响了她另一只手的活动,于是只好改戳他的下巴。
“香味呀,香味。那个你撞了一下就记住了香味的魅灵小姑娘,我的笨蛋小记者。这块石头和她的香味一模一样。你就记住人家小姑娘,换了石头就忘得一干二净了是吧。”
“啊,我……”
“我什么我。”老板娘睨刮了他一眼,“一点都不诚实。喜欢就喜欢,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花姐还来阻着你吗?”
古闻又只好不说话。
“来,拿着。”花店老板娘把石头递给他,“好好收着。”
“嗯,找到她人后我还给她。”
“还什么呀,还!人家小姑娘还缺这么一块小石头?梳妆台上指不定都有好几块呢,丢了都记不起来自己有那么块石头,遇上了就还给他,遇不上就随他去好了。也能给你留个念想,睹物思人什么的。”
“哪能呢,花姐笑话我。”
“好了。”花店老板娘正色道,“喜欢归喜欢,别着魔了,那小姑娘不适合你。别不听花姐的话,到时候吃亏的还是你。”
“我知道的,花姐。”古闻端正态度,答应下来。
花店老板娘看到他能听进去,也放下心。
这时候,何双灵已经打理好了柜台里的两朵萤花,琢磨着那边说完话了,才走过来。
“花姐。”她小心翼翼地把花放在了花店老板娘身前的桌子上。
“嗯,去吧。”老板娘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萤花?”古闻问道。
“没见过?”老板娘奇道。
“见到是见过,钗萤花这种没怎么近距离观察过。”古闻如实回答。
“这是高级货吧?”他问。
“嗯,发的光是不是看上去让人有一种很舒服的感觉,而且灵动非常,有一种韵律美。晚上的话更好看。很受女孩子欢迎的,就是价格让人望而却步。一般都用差一点的那种,价格只有这的十分之一,虽然还是很贵,但至少用得起了。没条件的也用灯条花代替,离远了倒也看不出来。”
萤花古闻知道,简单点说就是会发光的花。钗萤花就是插在头上会发光的花,因为使用于人体,而且是人体最重要的头部,要求上自然比普通的萤花要高上一些,价格也随之而上。
钗萤花成品即是花开的状态,此后也一直维持在这个状态不变,直到寿命用尽。
钗萤花需要养护,据他所知,一般是取下来放置于特殊的营养液中一到两个小时就能维持一整天的使用。钗萤花的寿命跟本身的型号与品质有关,也跟养护的好差有关。一般钗萤花都有一年以上寿命,好一点的都在三年以上。
难得现在有这么个机会,古闻想拿近一点看看。
他停止按摩,屈身向前,习惯性地左手捂住身前物,右手探出去拿花。他没注意到自己捂的位置有点不对,也没去体悟那软软的感觉。
老板娘愣住了,古闻左手捂住了她的胸部,紧紧地压了下去,上面传来的触觉让她一阵酥麻。期待感猛然爆发,平静的水面下汹涌的水流不停奔涌。
只是等了一会儿后却不见他有什么进一步的动作,眼角倒是看见他兀自在那看花,旋即醒悟过来是怎么回事,敢情他是为了去拿花。
她花姐这么好看又有身材的一个人居然还不如一朵破花!不禁心头暗骂咕咕鸟,让自己白期待一场。心下也有些生气。赌气决定十分钟内不理他——不,三分钟。
古闻拿的是一朵淡紫色的钗萤花,虽是白天,但也能看到有一股朦胧的淡紫色溢出,像是水一样的光,在其间跃动,很柔和。
花姐喜欢紫色,他知道。他觉得这花适合她。
他左手扶好老板娘的头,右手小心地把花插入老板娘的发盘里,又双手抱住老板娘的头左右摆弄端详。
“好看。”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