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掀开了被子,紧接着他们也愣住了,那个人就安安静静的躺在这床上,但床铺上全是血迹。
看到这一幕的众人都惊呆了,纷纷不知道该怎么办。
/先生,这是什么情况?
有几个人扭过头来问我,想从我这里寻求帮助。,但此时的我也是惊愕不已,
/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的?就刚刚吗?
/没错,就刚刚……
那位年轻人被吓得魂飞魄散,整个人像筛糠一样抽搐着。
/你先冷静一下!
我拍着他的肩膀,稍稍稳定了他的情绪。
/把话说完,从你进入房间的全过程都说一遍。
/就……我想到我朋友是个夜猫子,晚上精神的很,就想让他来站一站,我就来到了这个房间。下午走的时候门不是没关吗?我就将门推开了。
大声的叫着:老兄,快起来了,晚上轮到你值班了,可不能躺着!
那人没有回应,我还以为人家还没睡醒。当我将被子打开的那一刻,却看到了可怕的一幕,吓得我赶紧将被子盖了起来。
刚刚走在我前面那几个胆大的人,此时骂骂咧咧,
/你怎么不早说,还把我们给吓了一跳!
/我刚刚特别想告诉你们的,可是紧张到说不出话来了。
大家都懵了,外面聚集的人越来越多,纷纷变得焦躁了起来,有些人还不明所以,
/怎么了吗?发生什么事了?
直到我走出门将这个消息告诉大伙时,他们才反应过来究竟是怎样一种可怕的情况。
/不可能,我们下午一直在这里谈话,就在角落旁边的那个椅子。
说完,他们还指了指那个地方,
/没有人过来,这是不可能的事情!
/按道理来说也不应该出现……
我的脑子飞速的旋转着,想将刚刚发生的事情进行分析。
/那先生,我们今晚还守夜吗?
/当然要去守!你们几人,快到自己的位置上去,这件事情我来处理。
/好。
众人这才离开房间,只留下了我一个人,期间希尔薇来过,但却被我赶了出去,
/眼睛别往里面看,有很可怕的东西!
/大哥哥到底是什么?
希尔薇此时壮着胆子探出半个脑袋,但为了不伤害到这个小家伙幼小的心灵,我直接将房间的门给关上了,静悄悄的环境下,更利于我的思考。
整个房间都没出现异常的状况,只有床上的血迹。理论上来说,死者在生前应该没有经过激烈的搏斗,是在睡觉中被人杀死的,甚至连呼救的机会都没有。
我根据现在掌握的已有情况,一步一步的进行推理。房间很整洁,像是被刻意打扫过一样。
/对了,
我问外面站着的那个惊慌失措的年轻人,
/你的这个朋友平时爱干净吗?
/不,他是个邋遢鬼。
他十分肯定的说。
/这就一反常态了,你确定吗?
我再次确认,
/前几天你来他家的时候还是乱糟糟的吗?
/是,虽然说我这个朋友厨艺很好,但人总是有缺点的,邋遢就是他的缺点,整个房间到处堆的都是垃圾,还有一股十分刺鼻的味道。对了,他对于化学药剂很感兴趣,因此,那些味道估计是角落里的那堆物品产生的!
我看了看角落里那些瓶瓶罐罐,
/原来是这样,好,没事了,你出去吧。
/真的不需要我帮什么忙了吗?
/如果需要的话,我会第一时间告诉你的,你先回去休息一下!
/那我走了……
年轻人听完之后如释重负,连忙走出了房间。现在的情况有些奇怪,我很难推断出在他的这个朋友前几个小时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一切都是谜团,我无法从中窥见哪怕一丝有用的线索。
/请问,你们有这个房子的……图纸吗?
/图纸,你要这个东西干嘛?
一位老头正在外面乘凉,见到我出来了,立马过来询问情况的进展,见到我要图纸,更加觉得不可思议。
/总之对于破案有很大的用处就是了。
老头思索了一下:
/图纸确实是没有,不过我曾经是一位绘图工程师,将这些画出来还不是什么问题,我可以了解一下房子的构造,随后就把图纸给你。
/好,那真是麻烦你了.
我很感激的点了点头,然后又回到房间里,
/曾经有人打扫过这个地方,他是怎么做到这么从容不迫的?
年轻人说过的话在我脑海中不断的回想着。
/我朋友生前是一个十分邋遢的人,他的厨艺很好,但是生活作息十分混乱,房间里堆满了垃圾,有刺鼻的气味。/
这么说来,这事肯定有蹊跷。门外那个老头真的是一个隐形的高手,才过了不到半个小时,居然就把这栋楼层的图纸都给画出来了。
/你确定没有错吗?
/我可以百分百的保证,以我多年的经验来说,这是正确的。
/好…
我接过了图纸,将这张纸平铺在地上,开始仔细的研究起来。
首先要做的是检查正确与否,乍一看确实没什么问题。
我也放下心来认真的研究,按照图纸上的每一个节点,任何人可能会出现的地方进行排查,将那些不可能的地方打上了红叉,做地毯式的搜查。
曾经有人说过:
当你把一切不可能的因素都排除之后,剩下的那个就是真相。
但这种方式的破案难度可想而知,工作量太大了,而且需要废掉人极大的精力与时间,但现在没法考虑那么多。
我一步一步的画着,足足用了两个小时,将所有不可能的因素全部排查完了,我得出了一个惊人的结论。
眼下,如果那个人要悄无声息的进来,并且干完这一切从容的离开,唯一的出口就是窗户,而不是那扇门。
也就是说,我们都被刚刚的惯性思维给误导了。原以为那个人是从门边偷偷进来的,事实并非如此。
那扇窗户……
我连忙到窗户面前仔细的检查了起来,没有被损坏过的痕迹。
我又重新询问那位年轻人,
/你朋友睡觉前有没有关窗户的习惯?
/这个哪知道?
他显得有些无能为力,摇了摇头,
/这是每个人特定的习惯,就比如说我,有时候我会关,有时候也不关,而且关与不关对于案件的影响实在太大了,我不敢轻易下结论。
我对他的回答表示理解,的确如此,随后我到达这扇楼层的后边,在这个地方仔细的勘察了一下。
要从那么高的地方爬上来得费很大的精力,而且要确保不会发出动静。
要知道,死者住的那个可是五楼,需要很长的绳子,而且凭什么他能锁定这个人?这不科学。
我的脑子拼命的转动,想获得一些有用的信息,最后只有尝试代入法,即我自己,就是那位杀人凶手,究竟会怎么做?用这种方式或许是最接近于真相的一个。
仔细的想了想,如果我要杀一个人,应该会选择最便捷的方式,而不是走到五楼,外面是有人站岗的。
他究竟是如何做到的?我不得而知。从窗户爬进来的话不可能没有引起我们的注意,一切又变得匪夷所思了起来。
/难道还是没有什么进展吗?
正当我想破脑子也得不到答案的时候,外面有人提醒我,
/先生,现在该吃饭了。
在周围站岗的人兢兢业业,他们时刻保持着警惕,也不再像我们站岗的第一夜那样有说有笑,就像是在完成一场重大的任务一样,眼神紧盯着前方随时可能出现的那个杀人恶魔,每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我很佩服他们有这样的精神与勇气,而且我必须得吃饭,再不吃饭的话,头脑有些眩晕,食物热量跟不上,脑子的思维也变得迟钝,希尔薇十分贴心的为我送来了晚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