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边看着,一边忍不住的称赞道,
/这些年轻人的想象力可真强,他们有着自己的思考方式,懂得如何与这个世界对话,用自己的所作所为去影响身边的人,可比我这样一个碌碌无为,只会埋头算着那些枯燥无味的工事的人要强太多了。
想想自己从小到大也不是没有过一腔热血,只是后来把灵魂都卖给了现实,因此才变得现在如此不受普通人待见。
若不是组织上的老大,以及认识的弗雷和麦克几人跟我的关系还算好,能在繁忙的生活中给我些许的慰藉,这样的生活还不知得难熬多少倍。
一边想着,我一边向前走,就在此时,在我前方出现了几个黑衣人,我顿时变得慌张不已,不清楚这些家伙到底是什么来头?
因为在我所在的这个城市,能够穿着打扮如此神秘延时,不让别人看清自身样子的,那也只有两队人马,一队是X组织的人,一队就是V组织的人。
当然,如果是我所在的那个组织,他们是不会无聊到拿个望远镜大老远的观察的。
虽然我与其他人并不是很相熟,但几乎身边的人凡是我见过的,对我的态度还算恭恭敬敬。谁叫老大觉得我有才华?
那唯一如此可能神神秘秘鬼鬼祟祟的,那就是X组织的那些家伙了。要知道,这两个组织的老大本来就不对付,见面那就跟仇人一样分外眼红。
两个组织之间暗杀、复仇的事情也时有发生。对于我们这种实验研究人员,他们更是忌惮无比。
普通的那些打手最多要了手下的几条命,但如果是研究人员,能够研发出很可怕的武器,例如生化武器,毒气弹这种,那往往能对自己组织造成不可预测的危害。
听说我在无底洞上获得了不错的进展,他们很是担心,万一对方组织的人真的在无底洞挖出了稀有的矿石,制作了可怕的武器,对他们来说将是一场灭顶的之灾。
设想一下,假如我是对方组织的老大,发现了对方组织的实验人员,那会怎么做?其答案不言而喻,当然是必除之而后快。
因此见到这几人时,我不免的有些慌张,连忙向旁边左转,只能绕一圈回到自己的公寓了。
说起来,年轻的时候经历的打打杀杀多了,见到这种人倒也没什么稀罕的,只是此时我似乎有些担心,那些家伙如果把我逮到之后,还不一定有什么非人的折磨。
比起一颗子弹穿过心脏或者脑袋这种死亡,我更担心的是那种酷刑。所以现在能跑多远就跑多远,那些人似乎也发现了我有所动作,正在议论着什么,纷纷的跟了过来。
难不成他们不是堵住一条路,而是把这整个地方都给围住了吗?我心中暗道,不好就算今天可以躲得过去,谁能保证明天他们不会蹲守在这里?
看来有必要和弗雷他们说一下我现在的情况了。我拿出电话,刚想拨通弗雷的号码,却发现这里信号十分的差。
说起来也不能怨谁,是我贪图便宜把房子租在这里的,安静偏僻,带来的自然也就是不便。现在我只能自认倒霉,往一个方向跑去。
不过这些家伙既然已经盯上了我,那绝对没有这么容易甩掉的。我好像是在河里游着的一条鱼,一旦被那些捕鱼的人盯上,鱼钩、鱼网,甚至鱼雷、鱼标,通通会无所不用其极。
他们貌似已经知道了我所在的那个地址,因此直接派几人蹲守在楼下,其余几人则在附近的小巷子里搜索着。
我冷汗直流,心跳加速,这些去的其他地方我也没怎么去过,万一跑进了死胡同,那可真是一命呜呼了。无奈之下,只能凭着感觉走。
按照之前的记忆,我在脑子里粗略的构思出了一张模糊的地图。这种危险马上就会降临到自己身边的感觉着实让我觉得很是奇特,说不上来有多害怕,内心之中却隐隐约约的觉得有哪里不对,那些人如果要干这样的话,可能早就动手了,为什么会等到今天?
难不成是他们有什么打算?而且这些家伙平时打打杀杀惯的,暗杀的经验也丰富,怎么会连我这个局外人都能看的出来,好像那是在演戏一样。
我一边琢磨着一边往深处的地方跑去,不知道跑了多久,见后面没有人跟上来,此时这里的信号变好了。
不过我又不想打电话给弗雷,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在外面待一段时间直接回家算了。
人就是如此,一旦遇到危险时,想的都是些求助的方法,等到真的有机会被获救时,却觉得有些太麻烦,好像靠自己自己去做。
我绕了一条路,凭借着脑中的地图往家的方向走去,这时要经过一条十分肮脏的小巷,这原本也是一条小路,只是此时被人当成了垃圾堆,不少的垃圾往往都是从楼上丢到下面来的,现在垃圾已经堆有半米。
要从这里跨过去,还真的让人有些难以接受,尤其是我这个平时带着一点点洁癖的人。
/不管了,回家后先洗个澡,应该没什么问题。
我自我安慰道,便朝家的方向走去,走到一半时,听到拐角处有个乌漆黑的东西闪过。
我脑海中的第一印象那应该是只大黑耗子,没什么稀奇的,于是一脚跨了过去,没想到那黑色的玩意直接咬住了我的裤腿,出乎意料的力气很大,完全不是一只老鼠。
我的脚几乎在后面被拖着,根本动弹不得,只有跨过这些垃圾堆才停下来看一看这到底是什么玩意。
只见在我脚下的是一团黑色的物质,有点像是从某个化工厂流出的粘液一样,看着质感跟布丁很像,不过哪有这么恶心的东西?我露出了嫌弃的表情,同时蹲下头去,想把这玩意从我腿上甩开。
不过我甩了半天都无济于事,这玩意像是粘在了我的脚上一样,仿佛被粘上的胶水怎么甩都甩不掉。
我顿时有些恼怒,这到底是什么东西?便从旁边随意找来了一根木棍,想去拨开,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把这东西给拨到了另一旁,我嫌弃的甩了甩自己的裤子。
我身上的衣服不多,平时也没怎么注重妆容。因此衣服很少,来来回回就那么几件,现在换了一条裤子,还得重新找时间去服装店买,可真够麻烦的。
不过眼前这玩意着实吸引了我的注意,这东西长得实在是太古怪了,圆圆的,有一个足球左右大小。
在这个球的正中间,长着一对眼睛,眼睛是血红色的,十分的可怕,有种类似于电影中僵尸的样子。
除此之外,在眼睛下面长着一张嘴,嘴很小,不过有獠牙露在外面。
这是什么玩意?我看了半天,几乎把自己脑海中所有的知识都搜索了一遍,但仍然得不到答案,这东西肯定不是人类,世界存在的东西,可能还真的是从外太空过来的,真是有些稀奇。
正常人见到这玩意可能跑都跑不及,恨不得离这东西越远越好。
但我哪里是一个正常人?在别人的眼中,我就是一个疯子。
不过,我时常称自己为兢兢业业的实验人员,当然这两者在本质上没有什么太大的差别,所以我打算把这个带回家里去,说不定能对我未来的实验有什么帮助。
在此时的我,心中的想法已经不是这陌生的东西到底有什么危险,而是想着能给我的研究带来怎样的价值。
我很渴望在一个生物领域得到突破,然后走上那讲台,领取那黄金做的奖杯。
事实上,我并不是很爱财,身上的钱已经够我过下半生了,只要艰苦一点,咬咬牙那是没问题的。
可如果余生就这样浑浑噩噩稀里糊涂的流过的话,那将毫无意义,就如同一杯水一样平淡无比。
我渴望做一杯美酒,尤其是那种太有刺激性气味的烈酒,能让人喝到嘴中有一种一生都难以忘记的感觉。换句话说,我要证明自己的实力,从旁边随意找出一个麻袋,就把这玩意给踢到了麻袋里。
不管它如何挣扎,我就是死死的不放手,把那麻袋扛在肩上,眼下我穿着的衣服,再加上肩上扛麻袋的样子,在外人看来就是一个疯子或者一个傻子,他们纷纷对我投来了异样的目光,不过这些我都毫不在意。
在我自己的内心里,已经为自己构建了一个小小的世界,对于我来说,就是这是个世界的国王,其他人怎么想那是他们的事。
总之,只要按照特定的方向走下去,我相信一定能拨云见日,未来会变得越来越好。
想着想着,自己不知不觉就回到了家,好像已经忘了刚刚有人追杀我的事,直到躺在家里床上的我呼呼的喘着粗气,偶然间想起自己好像是被人追杀,莫名其妙的跑到了那个小巷子里才捡到这东西的。
这家伙在麻袋里撞来撞去,从一个地方撞到了另一个地方,虽然被麻袋包住,什么都看不见,可这家伙似乎在感觉上异常的灵敏,可以完美的避开家中那些散落的障碍物。
这可真是有点意思,我刚想起身认真查看,只见家里的门铃被按响了,顿时一股警觉的心理又弥漫了我的全身,该不会是那些家伙追杀上来了?
不过转念一想,根本不可能,他们如果真要动手,早就用破门器把门锁给干掉,或者从窗户那边跳过来,绝对不会如此彬彬有礼的按门铃,然后还能如此耐心的在外面等候着。
我的想法果然没有错,打开门之后,站在我面前的是弗雷。见到我略感惊讶的样子,他变得有些洋洋得意,还十分关切的问我,
/医生,你应该没受伤吧?
我有些不明所以,
/怎么了?为什么我会受伤?
是这样的,弗雷对我解释道,
/刚刚我开车从旁边经过。见到了一群X组织的人正从这个小巷子里匆匆窜出,见到他们神情严肃的样子,我感到大事不妙,还以为你有危险,就连忙过来你家看看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