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埃布纳和奈特在这个不起眼的储物间的门口意味深长的闲聊的时候,在不远处的拐角那儿,一双蓝粉色的眼睛在看着他们,似乎是在偷听着,奈特他们也没有发现。
“这就是你战斗的理由吗,黑暗骑士奈特哟。”
说完,便转身离开了。
“终于处理完了,你们可以进来了。”
优微微地打开了们,探出自己的头来,对着门口的两人说着。
于是,奈特和埃布纳就走了进去。
此时的贝琪已经换成了白色的长裙,头发全部被剃光了,还在脖颈套上了几圈绷带,腿部已经打上石膏,眼神空洞的望着前方。
“这个孩子怎么样了?”
“从被制服开始就一直保持着这样了,少爷。”
“当然了,”优摇晃着手里的金属块,说:“她平时所做的事情就是按着某种指令做的简单行为,没有自我,一但失去指令,就如同断了线的玩偶一般。”
人偶可不只是玩具啊,不管是什么材质做的。
“那个金属块是什么,萨乌玛?”
“是用来接收指令用的接收器,还有就是令其暴走的开关,在脖颈后方挖出来的,刺在脊髓和大脑中枢的连接处那儿。”
“暴走……”
接着,优又冷冷的说出了一个残酷的真相,“一但暴走,除了杀掉,就再也没有别的办法了,知道了吗,奈特?”
面对优那坚定的眼神,奈特用着低沉的大叔嗓音说:“我知道了。”
这句话是多么的沉重,也就只有奈特知道了,以往面对这些虚华天使的时候,奈特杀他们还是有些犹豫的,毕竟他们原本就是人类,但这次……
恐怕又得拜托您了,另一个我哟。
我们的行为方式是不同的,但却有着共同一个目标。
……
我知道了。
……
“不过,这孩子要怎么办?”
埃布纳还是有一点不放心的问道,优把手掌放在贝琪面前晃动了两下,但贝琪一点反应都没有,甚至连眼皮都没有眨一下。
“看,就是这样了,别说是回到人群中了,连生活都不一定能自理了。”
“那就是无法获取什么情报喽。”
“嗯。”
优怀着凝重的眼神,回头看着这个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的人类,不,应该说是人偶了吧。
“或许,经过大家的渲染和培养,可以找回人类的情感吧。”
优听到奈特的话语,笑了一下,也不再多说什么。
你真的是一个很奇怪的人呢,明明身处于痛苦之中,却要给周围人带来希望。
咚咚!
门上传来了轻微的声响,经过一个月的相处的他们也知道,能敲出这种声响的人就是那位失明的精灵少女诗安。
在示意完以后,诗安便打开门走了进来,身后跟着艾多和夏姆。
虽然早就告诉她可以直接开门进来,但诗安还是会这样做完再开门,可能这样显得比较礼貌吧。
“怎么了,诗安小姐,你不是和艾多、夏姆在学院的花园里散步吗?”
诗安由于需要有人照顾的原因,平时都一直在基地里,由贝拉负责照顾,下午会由奈特和优带去花园散步,因为现在外族还没被人类完全接纳,于是还得施加幻术隐藏耳朵,但今天是特殊情况,所以由艾多和夏姆带她去散心。
“有一些奇怪的人,现在这里也有一个。”
诗安指着一动不动的贝琪,说出了惊人的话语,令在场的所有人都惊呆了。
“诗安你能感觉到他们的存在吗?”
经过优的分析,尽管诗安已经失明了,但却把其他感官和感知能力锻炼到极致,或许可以说是因祸得福吧,也使她可以发现常人无法发现的事物。
“嗯,他们是没有颜色的,虚幻的,会混沌的,连一点白色或黑色都不存在。”
诗安看到的世界只有黑白灰三种颜色,其中,灰色最多,但今天却看到了更加奇怪的人类,他们全身似乎被某种看不见的东西包围,虚无缥缈,甚至让诗安以为自己的感知能力出现了问题,但经过十几天的确认后,诗安终于确定了他们的存在,于是赶紧想告知奈特他们,结果,他们已经找到了一个。
“诗安小姐,请问,您还感觉到什么?”
面对埃布纳的问话,诗安挥舞着小手比划着,说:“我感觉到一个长成这样的灰色偏黑色的人在与他们接触,还做出了些(自主规制)的行为。”
“额,这种事情可以不用讲,最好就不要知道,诗安小姐。”
埃布纳惊愕了一下,还是保持着绅士的态度对诗安说着类似于小孩子不要知道的太多的话语。
“我知道了,埃布纳先生。”
诗安平静的说着,但优却问了一个令大家无法平静的问题。
“他们有多少人?”
对啊,我们连敌人的数量有多少都不清楚,该怎么战斗。
只见诗安看着他们,用自己的小手数着另外一只小手的指头,大量了一下,在歪了一下脑袋后,坚定的说:
“有十五人左右。”
“十五人,这么多……”
如果按照那本计划书上所写的来进行的话,制造一名‘Never’需要一百名孩童来进行试验的话,那至少有……
可怕的数量,已经无法去想象这件事情。
“别忘了还有失败品。”
奈特把眼神偏向一边,接着说:“别忘了,发生这件事情的根本原因是战争啊。”
对的,没有战争就不会有这么多悲剧诞生,由此,就不会诞生更大的悲剧。
“这些恶心的政治家们,他们都……”
在埃布纳想要说出接下来的话语的时候,贝拉用自己的手抵住了埃布纳的嘴巴,说:“少爷,够了。”
战争,意味这什么呢?对于政治家们而言,意味着财富,意味着名利,意味着梦想,但对于下层的人民而言,意味着灾难,和无家可归的恐惧。
“不是不想让战争发生,而是他们需要战争。”
奈特用着低沉的嗓音说出了这样最为真实的话语,是如此的真实,是如此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