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喂!西蒙!你有在听吗?又出神了吗?
我们在说阿克曼下士干掉老毛子狙击手的事情呢!
给点反应嘛!明明是令人兴奋的事情,你却像个木头人一样!”
“咦?真的吗?”
那个杀死了列兵、塞奇卡等好几名军官的敌军狙击手、被阿克曼下士干掉的八卦新闻,在那些记者们离开之后,就像前脚跟后脚一样,占领了六连的舆论。
“当然了当然了,连那个小器的科涅宁老爹都把自己珍藏许久的咖啡豆拿出来泡咖啡庆祝了,真不愧是阿克曼!
老爹还说要不是军队里对酒管制的相当严苛,他可能还要开酒喝个一醉方休呢。”
“诶?老爹的意思难道是他自己还珍藏过酒的吗?”
“可不是。”
虽然士兵们讨论的气氛越来越热烈,但沙耶却一反常态的脱离了大家情绪热烈的氛围。
看着大家一个个都大大的出了口怨气,像是自己的事情一般讨论着的模样,沙耶对此倒是表示理解。
毕竟这样一来,敌人大概率会安分一段时间,自己这边也因为压力大减而松口气。
但只有沙耶“呜……呜”的皱着眉头,满脸不是很高兴的样子。
但是一想到是阿克曼下士杀了那双人组,她就坐立难安、静不下心来。
等她自己到回过神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已经跑到了阿克曼下士所在的连长帐篷外面了。
“连长!阿克曼下士现在在这里吗?”
帐篷的布帘子门口写着“进门前要敲门”的告示,但焦急的沙耶却直接掀开了布帘子就这么强闯了进来。
(反正布帘子不是门是吧)
但是沙耶很快就要被自己的鲁莽付出了代价。
一点点精神上的代价。
当她掀开厚厚的布帘子之后,映入眼中的是,一丝不挂的阿克曼下士站在科涅宁的面前一动也不动的光景。
以男性身份混入军队之后,经常有男人的身体在眼前晃来晃去,她如今已经完全习惯了。
但眼下这一片光景,对还是少女的沙耶来说也确实是刺激了点。
“咦呀!!”
沙耶的大脑在短时间内极度缺氧,她反应超快的大叫出了声“失、我失礼了!”并慌张的逃出帐篷。
刚刚逃出帐篷,身后便传来了科涅宁莫名其妙的追问声:
“西蒙?有什么事了?”
沙耶后背紧贴着帐篷,扭扭捏捏的回答到:
“对、对不起,我、我完全没有发现连长和下士是、是、是那种、那种关系。我不是故意要打、打扰你们的,请你们继续吧!”
果然在生死相关的战场上很容易产生深厚的友情,加以升华就会转为这种感情的吗?
沙耶完全乱掉了,不仅仅将自己为什么跑到帐篷前的原因忘的一干二净,同时脑子已经完全处于混乱状态。
“什么什么?你到底在说什么啊!你到底以为是怎么回事啊?”
“所、所以说,那个……嘛……只要你们自己觉得这样也很好的话,也是有这样的幸福吧……还是说真有那种世界吗?
对了,我很好奇一点,就是你们谁上谁下?”
沙耶是越想越离谱,越想越害羞,最后涨红了脸低下了头。
科涅宁新的侍从里斯远远走来,停在沙耶面前歪着头看着她,那副表情就像是在说“你到底在做什么?”似得。
“哟!里斯!现在……”
里斯径自越过不断的碎碎念着“现在不方便进去”的沙耶面前,抱着全新的战斗服上衣进入了帐篷中,像是已经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事情一样。
“诶?难道连里斯也一起?”
沙耶一瞬间闪过这样的想法,但是科涅宁却发出了迎接救世主一般的声音喊道:
“喔喔!我正在等你啊,里斯!你来的太是时候了!不过那个西蒙好像对我们产生了奇怪的误会,我正伤着脑筋呢!”
“误会?嗯……刚刚看西蒙的样子确实很奇怪,她是吃错什么药了吗?”
“他好像误会本大爷和阿克曼是那种情人关系。”
“噗……这……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帐篷里传来了里斯的爆笑声。
“喂喂喂!西蒙!连长只是在确认阿克曼下士有没有在战斗中受伤而已啦!”
“受伤?是吗?”
“因为差一点点就被炮弹击中,所以你看……”
里斯在说的时候将一件用过的战斗服上衣扔在了还在帐篷外躲着的沙耶面前。
确切来说应该叫原本是战斗服上衣的破布。
沙耶用双手捡起衣服并拉直观察,上面布满了被炮弹碎片划开的痕迹,在背后甚至还有一个像是被炮弹给炸出的大洞。
原来如此,如果是这样的话,即便不是科涅宁大爷也会想确认阿克曼下士是否完好。
老实说,现在沙耶心里面也有一股想询问阿克曼有么有受伤的冲动。
“那么阿克曼下士到底如何呢?”
回答她话的是科涅宁:
“真是令人失望,这家伙身上居然连一道擦伤都没有。
运气也太好了吧。明明应该是全索米罪孽最深重的男人,却如此受到神明的庇佑。
看来天上的神明们肯定也是认同我国的正义。
很好,毕竟我们本应该就是正义之师嘛。”
“那就好,那就好。”
沙耶大大的松了一口气,不过她马上便自问“为什么我会觉得安心呢?”然后自答“因为战友以及身为教授自己战斗技巧的老师平安无事而高兴,这一点都不奇怪吧”。
没错啊,有这种想法也一点都不奇怪才是。
“好了,那么误会既然解除了,也该回到正题了,你来这里做什么?西蒙?”
“哦,我听说阿克曼下士杀死了敌人的狙击手,所以想知道敌人的样子,还有就是怎么击毙他们的……毕竟她们跟我有……”
“怎么?这事情已经传开了吗?”
“整个六连的人应该全都知道了。”
“是这样吗?是这样吗?嗯,也好,这种捷报也能让大家变得更开朗活泼有些活力吧。”
“所以,敌人是什么家伙呢?”
但是,从发问到回答之间却出现了一丝丝的空档。
大概是科涅宁觉得既然杀手本人在这里,帮他代答会很奇怪吧。
本来以为会听到“本大爷可不是你的新闻发言人哦”、“你就说些话吧”之类的催促。
不过阿克曼倒是小声的说了最低限度的必要回答:
“敌人……只是单独行动的狙击手。”
态度很冷淡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