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扳着小手指仔细数了一下,自上次随特雷亚去森林已经不多不少正好六天了。
在此六天里,我一直都缠着特雷亚,让他教教我怎样写这个世界的文字。
顺带一提...这个世界的文字发音都很怀疑,尽管与中文很像,但总会有一些地方舌头有些转不过来,于是就导致我说话有一种口齿不清的感觉,这大概是因为说中文说的太习惯了吧。
大概就类似于“唔相斥饭!”(我想吃饭)
当然..也并不是我在故意卖萌什么的,尽管这副身体跟确切的符合了我的审美,但是看多了总是会习惯的,也不至于洗个澡就面红耳赤..
好吧还是会有些害羞的,我对于自己的颜值一直都是没有什么概念的,但是每当我在诊所帮忙时,总是能感受到四面八方的视线。
有几个少年会假装不经意的看见自己,然而他们并不知道现在的我对于其他人的视线,恶意等抱有目的性的行为具有很强的感应能力。
这算什么...难道说这是让我去假装微表情大师么?
我在心里对自己的能力捧腹道。
当然也不是那么没用就是了。
“茗雪,帮我抓三份木木草。”
特雷亚的声音传来。
我从板凳下轻跳下来,应了一声便去抓草药了。
经过这将近十天,我已经能认得出一些基本的药材了。
“木木草...”
我一路小跑到储物间,很快便看到几株在黑暗的房间内正散发着微弱的蓝光的木木草。
听特雷亚说过..这类植物的魔力是储存在蓝光处,对于一些初学者魔法师来说则是补充魔力的好手段,当然也可以治疗一些外伤,只需要外敷便可。
这也是一些诊所最多的草药了,当然也极易寻找,至少在我所见到的情况是这样的。
我将三株木木草递给了特雷亚的同时,也打量了一下来诊所的人。
一般来讲,诊所内是挺冷清的,因为并不存在吊针这类..而且村子的人本来估计也没多少,所以一般来说是很少有人来的,但是会有几个需要长期治疗的倒是经常能看到,剩下的无非就是小孩子皮闹的一些外伤。
而这一次的病人却是一位生面孔,我敢说我在村子中绝对没有看到过这位。
“谢了...”
我站在椅子上,看着特雷亚准备将对方的伤口进行一系列的处理。
对方的年龄看上去最少得有四十岁了,是一个很标准的大叔脸,有一种沧桑之感,背后有一把巨剑,并且左臂上还绑着绷带。
在他的胸前有一枚徽章,我看了一下,似乎是写着“阿狄芙蒂亚”并且刻着一个蓝色的三角形。
他看上去有些疲惫,没有什么谈话的兴趣。
茗雪从他的身上没有感知到恶意,但是却有一种说不清的感觉。
“唔”
伤口处理时难免会接触,因为也没有用麻药的必要,所以应该会挺疼的。
果不其然,他哼唧了一声。
我迈着小短腿,大胆的观察着对方,然而这位大叔似乎并不是萝莉控,只是一直眯着眼睛小憩。
我很快便对此失去了兴趣,但心中有一种感觉一直挥之不去,似乎是从他的左臂上所传来的感觉。
...
“这位医生...”
男人忽然睁开了双眼,似乎有些犹豫与不决,但最终还是好似下定了决心。
“您能治一些特殊的病么...?”
他面色艰难的说道。
特雷亚皱着眉头,已经将男人的一处伤处理完了。
“是多特殊?”
“是诅咒...”
“诅咒?”
特雷亚有些惊讶,好奇的道。
“没错..就是我左臂上的这一处。”
男人揭开了绷带,那一种亲和力又迎接而来,让我的注意力不由自主的便沉了进去。
男人揭下来绷带,露出了一只散发着黑色的左臂,并且胳膊往下已经完全腐烂了。
“...这应该不是简单的诅咒吧?”
男人苦笑一声,没有回答。
“我的父亲说,这里有他的老友开的诊所,一定能够治疗我的诅咒,但我打听了整个村子,就只有这一个村了。”
“您父亲的老友姓什么呢?”
“听父亲提起过,似乎是阿尔麦斯吧。”
特雷亚看着他,哀声叹了口气。
“真可惜,先父在去年便已经过世了。”
在特雷亚说完后,男人瘫倒了几分,也只是面露苦涩,却也没有哭爹喊娘。
“但这诅咒我也会解。”
..
我也被我这位名义上的哥哥的断句给惊到了,我原来一直以为他是老古董,但却没有想过偶尔也会开个玩笑。
“医生,你吓死我了...”
“但是,我没法解。”
“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