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敢挑战我这个管理者的位置,真是个不要命的家伙!”薇蒂安一屁股坐在了她的专属老板椅上,可能因为太用力的缘故,凳子发出咔嚓一声。
陆宇感觉好像是发生了什么不得了的事站在旁边不敢说话,罗纳也是,闷在了那里,不敢出声。
哔。
薇蒂安浮在身边用来监视琳琳娜的窗口突然发出了什么声音。
沙——
一个窗口的信号突然消失了,发出了沙沙声。
沙——
又是一个窗口被关闭了。
接下来就是一连串的窗口被关闭的声音,薇蒂安看着面前的场景握紧了她老板椅上的扶手,根的直咬牙。
九个窗口现在只剩下了一个,琳琳娜就站在视野的最中间。
薇蒂安将那个唯一的窗口放大到自己面前,看着琳琳娜接下来的动作。
琳琳娜把放在背后的手举了起来,正对着薇蒂安的视角把手中的动作晃了晃。
那是一片蓝色的发卡。
“——”之后琳琳娜轻轻的动了动嘴唇,像是说了什么什么。
在哪之后的一瞬间,最后一个窗口的信号消失了。
“她手里拿的是什么?”薇蒂安摸着被自己扣烂的扶手,转过身问一直在监视着七言律姐妹和琳琳娜的陆宇。
“发卡吧,那两个女人上街的时候买的。”陆宇说。
“果然是她干的么……对了,传送符还有了么。”
“两张。”陆宇从背包里翻出来了两张传送符递给了薇蒂安。
看来要看家了。陆宇这么想着。
“陆宇,你在家把你那身全是血的衣服洗一洗,你要知道,这个世界现在暂时是没有血液这种存在的。”说完薇蒂安站起来在还没反应过来的罗纳手里塞了一张传送符“跟我走一趟。”
之后二人便消失了,留下陆宇一个人默默地往自己的卧室那走去。
“啊……不知道还有没有备用的衣服了……”
————
死一样的寂静。
格鲁伊搓着手不知道怎么打破这种气氛,低头看着自己现在穿着的鞋。
“这种粘上不好的东西的鞋子还是扔了吧。”希愿昨天是这么说的的,然后把四个人粘上血的衣物都聚在一起点了一把火烧掉了。
【偶像七言律,律七言昨日在家中被刺。】
各种报纸的头条几乎都是这句话,就算有些不一样但也差不多,论坛上也全都是关于这个的话题。
【骗人的吧!】
【怎么可能就这么死掉了!】
【不!老婆!!!我也要陪你一起!!】
【愿原本的世界她们也能过得这么开心。】
【不管在哪,你们都是我心中的偶像!】
很多地方的留言好像都是一个人发的,大多数都是这些话,当然也有一些不一样的。
七言律和律七言的葬礼置办像是个演唱会一样,用的是全息投影,将她们两个人以前的表演从新播放了一遍,格鲁伊也遵循了他的承诺,他几乎把自己所有的个人资金都拿了出去,公共财产也在一致的同意下拿出来了一些一起投资了这场演唱会。
那是他们最后一次坐在头等席上看律七言和七言律的演唱会。
那位身为她们工会会长的人从头到尾几乎没说过话,一直默默地坐在那里,因为是类似葬礼的缘故也没有那么多记者围在周围说一些“先生你怎么看”这类的话,就算有也会被赶出去的吧。
“总觉得对不起她们啊……”格鲁伊憋了半天终于打破这份寂静。
因为是他们说要去那边,所以两姐妹放松了警惕。
他们是这么觉得的。
事实也本就是如此。
七言律以为是格鲁伊他们到了之后露出自己漂亮的笑容对着门口说了句欢迎光临。
而来做客的却是成堆的尸体以及流不尽的鲜血。
她们就那么的死在了那里。
【没关系,在原本的世界她们一定过得好好的!】
希愿看到这句话的时候感觉手心在出汗。
其他人在看到过成片的尸体以及流成河的血之后他们动摇了。
这种惨状,他们真的还回得去么。
“不知道……”希愿那时是这么回答的。
紫撇了希愿一眼,但却没有多说什么。
“嗯。”面对格鲁伊的话,一旁的咕叽轻轻的嗯了一声,然后看着不停刷屏的对姐妹二人的哀悼再次沉默了下来。
“到底是谁杀的……”紫开口问到。
“光芒圣堂,凤凰之歌。”希愿一字一顿的说出了这八个字,恨不得现在就跑过去把那些混蛋杀掉,去祭那些亡者的灵魂,可惜以他们现在实力只能说一句「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那那个男人又是谁。”格鲁伊问“烫了头的西奥尼?”
陆宇除了头型以外几乎和西奥尼一模一样,其实发型也没差多少,只是没有挡住眼睛,左边的鬓角比较短还有些向上弯曲,露出了耳朵,似乎还带着一个有些吓人的大耳环,除此之外都是和西奥尼没有什么差异。
“也有可能是薇蒂安喜欢这种款式,特意捏的脸?”格鲁伊设法让空气没那么凝重,用那个男人的外貌开了几句玩笑,但是好像除了咕叽轻轻的笑了一下另外两个都是有什么心事的样子紧锁着眉头。
“……不得不说,非常像不是么。”紫摸着手上的戒指说道。
“嗯……看来我们需要研究的事还真挺多的。”希愿靠在窗户上,看着夏塔拉的墓碑眯了眯眼。
西奥尼啊西奥尼,你究竟是活着,还是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