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很厌恶自己的处境,每次出门都是一场生与死的洗礼。
要被刺眼的阳光直晒,饱含着能量的紫外线灼烧着他的肌肤,不断衰减着他的寿命。
要被凌厉的雨水冲刷,冷峻的寒风和湿润的天气侵蚀着他的身体,让他的状态不可恢复的衰减。
要被不认识的人指责,残酷的话语和肮脏的油脂污染着他的纯洁,让他的心灵渐渐枯萎。
他也曾经想过,自己不能就这样下去,自己要做出改变,变得更宽大,更强壮,更凶猛。
但那并不能解决问题,那只能让指责自己的人变得更加凶狠、更加暴躁。
他曾经也想过一了百了,重新开始,但那群人即便是自己的尸体也不肯放过。
用手撕碎他、用剪刀分裂他、用机器搅碎他。
最后,他终于认命了,心如死灰的接受着这一切,宛若空灵,宛若死物。
又是一天的开始,阳光出奇的毒辣,暴躁的主人吵吵囔囔的,把他从衣架上扯了下来,戴在了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