栓好链子以后坏蛋鬼畜男还用力拽了一下,验证铁链和铁栅栏间的牢固程度。
链子的铁环相互碰撞,哗啦哗啦发出响动。
绷直的铁链固定在铁栅栏上,铁栅栏甚至连抖都没抖,牢固得不行。
我瞪大眼睛,直接表演一个瞳孔地震。
可坏蛋鬼畜男对我颤抖的瞳孔视而不见,满意地点点头转身走开。
他走到放着棒状物体和碗的桌边,拿起这两样东西又转身朝我走来。
饥饿的debuff挂的有点久,实在难顶,这下终于能吃到东西了吗?
就是这长长的、棕黑色圆头木棍似的东西是什么,这玩意真的能吃吗?
看着那比我手臂都粗的东西,我不禁心里犯嘀咕。
坏蛋鬼畜男拿着东西走到我跟前,半蹲下来,视线与我齐平。
我这才看清这个坏蛋鬼畜男的脸。
我对男人没兴趣,画素描头像都懒得画男青年。
所以我也说不上来算不算帅,但看着起码是五官端正的,看起来二十岁左右,挺年轻的。皮肤还算比较白,也不糙。头发是黑色的,不算长也不算短。
嗯,整体来说还算有个人样。
可惜是个坏蛋鬼畜男。
坏蛋鬼畜男把碗随手放在旁边的地板上,然后把另一只手里的棍状物架在碗上。
接着抬起双手向我伸了过来。
这时候我注意力有点涣散,没注意他的动作。
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他的双手已经越过我的脑袋,在我后脑勺附近不知道在干嘛。
我也不敢说,我也不敢问。
只能等他完事。
然后过了没几秒,他的手就收了回来,两只手里还各捏着一根绳。
我垂眼一瞅,那两根绳连着塞在我嘴里的东西,而因为角度问题我看不太清那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嘴巴张大点,我把这个拿出来。”
坏蛋鬼畜男出声了。
我没出声,用力把嘴张的更大。
坏蛋鬼畜男双手一起用力,拽着绳子把我嘴里的东西带了出来。
这时我才看清那是个啥……
好家伙,整个一大铁疙瘩,跟秤砣似的,上面缠着几圈比较细的绳子。
他提着那东西左右看了看,最后又看了眼我,往我腿上一丢。
那东西在我腿上滚了两圈,停稳在我被紧紧绑住的两腿中间。
可恶,这么重的吗,竟然还是实心的,怪不得下巴和脖子被坠的酸得要死。
而且砸的我腿有点疼。
我慢慢把快要僵死的下巴收回来,酸爽的感觉一路从下巴冲上太阳穴。
稍微缓了一下酸痛感,我又重复张合了几次嘴,还有点不舒服,不过还在能顶的范围内。
这时坏蛋鬼畜男已经把那根棒状物掰了几块下来,丢进了旁边装着白色液体的碗里。
他掰的时候用力到手都在抖了诶……
沉……沉底了……
要不是我的脸还很僵,表情肯定很微妙吧。
这东西到底是什么啊?
啊,那货把那根棒状物也扔我腿上了。
我不是你的置物架谢谢。
我们都没出声,场面陷入了诡异的宁静。
“咕~”
肚子又在叫了。
我挎着脸,看着放在地上的碗和里面的东西出神。
可能是看我可怜,本来好像是想等里面的东西泡开的坏蛋鬼畜男伸手端起碗,送到我脸边。
我探头瞅了眼碗里,又抽抽鼻子闻了下。
乳白色的液体好像是牛奶来的,只是看上去有点稀,兑了不少水。
那些被掰下来的,一些比较大块的不明物体凸出水面,在白净的液面上对比格外强烈。
我仔细看了下,那东西内部是疏密不一的蜂窝状结构,看着像比较粗的面做的馒头面包之类的。
嗯……
长棍状。
较深的橙棕色。
面食。
非常坚硬。
……
……
“哦!”
我逐渐理解了一切。
脑海中浮现出名场面:
两名德国士兵销毁法国武器.jpg
法国车长正在补充穿甲弹.jpg
这是法军大口径无稳定翼不脱壳穿甲弹!
哎呀哎呀,一直只闻其名不见其弹啊。
哎呀哎呀,今天竟然见到了呢。
我下意识的想拿起来更仔细的瞅瞅,却忘了我现在的处境……
我差点被捆成了粽子,导致想抬手没抬成,带起整个身子晃动了一下。
比起我这点小动静,不知道为何坏蛋鬼畜男的反应特别强烈。
他在我动的一瞬间,以蹲姿,猛地往后一跳,跳出去两个我那么远。
他这一跳问题不大,就是手里还端着碗呢,碗里还有牛奶呢。
牛顿第一定律知道吧,就惯性定律。
那碗奶在惯性作用下,
糊了我一脸。
…………
……
“噗哇!”
大半碗牛奶拍在我的脸上,幸好我反应快,下意识把眼闭上了。
但是另一方面,嘴因为惨叫下意识张开了。
有些牛奶洒我嘴里了。
我没手擦脸,只能紧紧闭着眼睛,防止牛奶流进眼里。
“……”这个坏蛋鬼畜男突然干什么啊!
我无语的慢慢低下头,实在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唉”
我默默叹了口气,咂咂嘴,嘴里应该还有点牛奶。
饿这么长时间了,润润喉也是好的。
诶,这牛奶怎么没味啊?跟水似的。
诶这白开水怎么没味啊?
“咚咚咚!”
一连串急促的脚步声迅速向我逼近。
我刚想抬头看看啥情况,一只大手伸过来,狠狠捏住了我的下巴,把我的脸抬了起来。
接着手势一边,改成死命捏我的脸颊。
“啊——!啊——!”
我的嘴又被捏开了。
我被抬起了脸,看到坏蛋鬼畜男一脸愤怒,怒火中烧,咬牙切齿。
捏着我脸的那只手上的力气还越来越大。
好!痛!啊!
你!要!死!啊!
我也怒了,三番两次两次三番,老虎不发威你当我哈喽凯蒂啊!
可惜还没等我发起威来,给这个坏蛋鬼畜男一点颜色瞧瞧,他另一只手端着的半碗牛奶泡法棍就往我嘴里怼了上去。
“咕噜咕啦咳!噗!噶!嗷呜@#!@#¥@”
我没有一点点防备,就这样被坏蛋鬼畜男把混着坚硬物块的白色液体灌进嘴里。
没味道的牛奶,夹杂着完全没有泡开的法棍碎片倾泻而下。
看上去撒了半碗,余量还是不少的。
至少远远超出我嘴巴的容量了。
因为我是仰着脸被灌的,鼻孔底部海拔在嘴巴之下。
白色的牛奶顺着我的嘴巴周围流出。流进我的鼻孔,流过我的脸颊,流过我的下巴。
最后除了流进鼻孔的,其他全都顺着我的脖子流进了我的怀里。

法军穿甲弹击穿俄罗斯大列巴圆盾.jp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