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灯光下有着一群躁动的人门。而台上的几个人则带着头套,鼓点如雨一般落下来。主场一手捏着麦克风,一边做出浮夸的动作,一边吼叫起来。台下的人配合节奏摆头。与忽闪的灯光相映衬。
是的,我正在看残死的地下演出。人群在地下骚动着,似乎只有我镇静的站在这里看表演。
台上四个人是这附近知名的残死乐队。他们的特点就是只在废弃工厂里演出。按网上的说法就是与冰冷的混凝土抵抗,凸显乐队的热情。
我不会信就是了。
当然,演出只限于地下。这种东西要是商业化了就变味了。
我喜欢看残死是一方面,况且我还在期待与她的相遇。这种地下演出她应该几年前就经常看了。
这首曲子结束了。
工厂进入短暂的宁静,我也得以细细观察台上乐队,有意思的是每次我看都能发现不一样的细节。比如吉他手多了一件饰品鼓手袖子换花纹之类的
这个名为的地牢葬尸湖的乐队最近的专辑刚被MA收录,为这个新兴不到一年的乐队的人气像是在尸油上点一把火,熊熊燃烧起来。
毕竟这是金属专场,用这种比喻也是很正常的,况且连樱花树都是吸食尸体长成的,我这么比喻又有什么不可以。
虽然特点是在废弃工厂演出,可他们的曲风不是工业金属。到因为场地原因锈味又多平添几分。甚是有趣。
主唱带着一张面具。面具上狰狞的面孔似乎在帮面具下的脸宣示他的狂野与反叛。这么说太过笼统了,可以直接说主场面具像克苏里神话里的未知的神。
话说我只听过主唱的核嗓以及油煎嗓。在我的印象里他还没有用过本音唱歌。
我听了两个小时,听旁边的人说刚才唱交响黑那会有一个人晕倒了,幸亏见没来。三个小时演奏不光是乐队,连观众都有可能猝死。
演奏结束,乐队在嘶哑的欢呼声中退场。我决定悄悄跟过去。我想到一种可能,会不会她就是这个乐队中的一员。
绕过一片工厂流水线,前面就是休息区了。我躲在一根水泥柱后面。
“这次观众还不少”一个略带沙哑的女声传来。
女声?难道说他们还有经纪人?
只靠卖唱片来赚钱的新乐队属实少见。
不对,他们只唱过残死,交响黑和核都是比较少见的。而且他们压根有唱过女声金属。
那就意味这这个乐队至少有一个女性。
“嗯,我差点都紧张了”
这回是略带清晰的女声,看来是另外一个女性,后面还跟来其他的女声。
真是爆炸消息,知名乐队竟然是女性组成的。
也就是说,之所以不用本音唱歌,是因为害怕被发现是女性组成的吗?
让我先平复一下内心
呼————
哈————
差不多了,我再向休息室望去
主唱
他在摘头套
我屏住呼吸
一头及腰的黑发落下,头发因为长时间的挤压而纷纷翘起来。冷酷的外表,对金属的热爱还有这毫无表情的面庞。
有了上次的经验,我不敢再轻易确定。
“谁在那”一声核嗓传过来
为了不暴露自己本音,即使休息也会用核嗓吗
不过你的性别已经暴露了
“是我是我,别生气”
我举起双手,从水泥柱缓缓出来
“是你......”
她用一股惊讶的眼神盯着我。或许是在谴责自己的不小心,也可能是在惊讶我的出现
总之,都有可能。
“呦,好久不见”
“你是濑航?”
还这么直接的问出来了,性格这么爽快。而且她怎么还认识我?
难道她就是......
不行,现在不能武断。
万一她只是一位同样热爱金属且留着黑发的少女呢
我慢慢走近她
我又一次陷入这个无尽的漩涡,无时无刻在里面旋转,迷失。
我不能再走错了
她始终都背对着我
“我认识你”
我这么断言其实没有证据,我在试探她,这么说不太好,应该说我在伪装自己,这样有利于套话
我怎么跟一名侦探似的
我往后退一步
保持安全距离是维护自身安全的必要手段,我不知道对方会做出什么事情出来
就在这一触即发的场景,我的手机却不争气的响起来“嗡嗡”声在空旷的大楼里不停回弹
我打开手机
是陌生号码
我挂掉电话,可是我挂掉电话后抬起头时,他们转眼间就跑的无影无踪
“跑的真快啊”
“嗡嗡”
“嗡嗡”
电话又响了,我想了想,接下电话。心里却燃起一股无名之火。
“喂,是濑航吗”
一股我不太愿意听到的声音传来
见
这家伙怎么搞到我的手机号的
“是我,有事吗”
我决定只字不提这件事
“你打算什么时候出来?”电话那边的声音传来
“你不是看完表演了吗”
原来她知道我去看表演了
“我马上就出去”
我只好先放弃眼前的乐队,向门外走去。
这件事就先放一放吧。
PS:蘑菇头乐队(不是表情包),成立于1993年。风格包括嘻哈,硬核朋克,哥特摇滚。作为跟活结一样具有戴面具的特点。实际上蘑菇头才是第一个戴面具来隐藏队员身份的乐队。
以下内容照抄网易云歌手简介:
他们的活动范围都是被严格规定禁止23岁以下的青年进入的地下娱乐场所,他们在地下的演出也经常被与暴力,色情,骚乱这一系列的名词联系在一起,他们被称为暴徒,美国媒体称他们的演出的状况就像‘一个邪教组织的集体聚会“。生活中,Mushroomhead(蘑菇头)的队员也常常因为故意伤害进出拘役所,他们斗殴,毁坏公物,甚至多次因为严重伤害被起诉,每次演出前,他们都会疯狂的摧毁休息室的一切设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