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泰拉世界上某组织的研究资料表明,感染者在危急关头,尤其是生死关头会以被感染程度大幅度加剧的代价来换去源石技艺上的精进。虽然严格上来说夏盈星不能算是感染者,但很显然,这一条规律在她身上同样适用。
“终于……”夏盈星微微发白的双唇中透出两个冰冷的字眼,她毒辣地盯着秒男。
一柄燃着名为复仇火焰的绞碎利刃在空中划过优雅而狂怒的曲线,直直没入秒男的后脑。
夏盈星手中紧握着的刀柄处传来脑干、大脑与刀刃触碰时被轻易切开的滑腻触感。她的右耳还在秒男污浊的嘴中,正因如此,来自他喉咙最深处的异样声响在她耳朵无限放大,预示着一个生命的崩落,凋亡。
“所以……我不想杀人啊。为什么要逼我做这种不愿意做的事情啊。”她有些歇斯底里,声音中有明显的哭腔,一直坚强的她竟然在这种时候眼角泛起了晶莹。
但是,她全身上下并没有一点放松的样子。天知道她身上的这个怪物是怎么在失去了神志的情况下运行的,她可不想阴沟里翻船,在胜利到来之前失去一点什么东西。
早在第一次交锋之后夏盈星就深刻地意识到了以自己当前的手段是连对方的防御都破不开的,逃也是根本来不及。
当她被扑倒的时候,她的右手就已经在向一边探去了,所幸,她够到了那跌落在泥土地上摸鱼的源石碎片。她知道这东西几乎是她唯一的转机。当然,要是她没够到那就是另外一个有趣的故事了。
就在她被粗暴地动手动脚的时候,无论情况有多紧急,她最多就是一再退让,暂时放弃自己更多的部分作诱饵,只坚守着不可放弃的最终防线。唯一例外的就是她的右手始终紧攥着那块源石碎片,继续着当时尚未完成的变形工作。
还好,赶上了。
这一柄冒着寒光的匕首足以破开秒男的表皮,也足以宣判他的罪恶。令夏盈星颇感意外的是就在匕首成型的一刻,刃锋上燃起了赤红的火焰,她的血液也似是一同燃烧着,全身的身体素质得到了极大地强化。
这一抹红色传来的感觉她很是熟悉,他曾经在59废墟上见证那名叫雷德的友人以一柄红刀一战封神。
现在,夏盈星手腕转动,带着利刃搅碎了对方的脑干,并穿透了部分大脑,毫不留情。
如果说源石碎片变化而成的匕首也算是夏盈星的身体一部分的话,那么其实秒男在某种意义上也算是得愿以偿了。两人有了负距离的交流,一方在另一方的体内肆意妄为并收获破坏欲得到满足的**,还在对方的身体中留下自己来过的痕迹。除了主动与被动的角色发生了微妙的变化而已。
“噗!”匕首脱离肉体的飨宴,带出了一股红白的温润热流。同一时刻,夏盈星表情突然僵硬,不是因为手上沾染了血污,而是因为她感到有另一股热流击打在她的右侧大腿中段,粘稠而滑腻,在重力的作用下贪婪地向下缓缓滑动,此时躺姿曲腿抵挡状的夏盈星只觉得自己有一根弦快要断掉了。
“这,才不到半分钟吧,他就这么着急地想要坐实自己秒男的称呼吗?”欲哭无泪的夏盈星只想趁着那污浊的东西还没有流到奇怪的地方的时候推开趴在自己身上的人,然后去河里仔细清洗一番,她自是不想继续这么下去了,也不愿让自己的大腿和泥地有过多的直接接触,更不想体验的是自己的肌肤和衣裳、泥土以及不可描述之液体毫无缝隙的挤压带来的恶心感觉。她感觉再来一些变故她就要当场崩溃了。
身上的这头人重得像个猪,被压得快喘不过气来的夏盈星才刚把自己可怜的右耳从腥臭的牢笼中解救出来就发现了一件令她面红耳赤、瞠目结舌的事情。
“这也太多了吧。”夏盈星恶狠狠地骂道,“你是把脑浆都给喷出来了吗?”以秒男最开始的流速,叹为观止的持久力以及此刻的流量,这种完全超越正常生物的功能不禁让人疑惑他是不是获得了愚公的真传,才能做到这般“子子孙孙不穷匮也”。虽然他秒了,但他真的很持久。
在夏盈星的视角上是看不到具体画面的,虽然她能脑补出,但她并未发现的是,在白与白的中间正有艳紫色的流光转移,在她白嫩的大腿上勾勒出妖冶诱惑的纹路。
夏盈星将匕首放在一旁正欲推开喷泉一样的秒男,突然从耳畔传来一阵复苏的呼吸声。已经失去脑干的秒男竟有恢复的征兆。
夏盈星不知道的是,对于这位有魄力又有能力来荒原苦修的猛男来说,脑袋早已经不算是要害,别说没了脑干,就算是失去了大部分都脑子,只要不是整个脑袋被捣烂他都有能力活下来,前提是不被外界干扰。
现在,支配着他的代表**一面的意识被夏盈星杀死,是时候轮到身为强大苦修者的主意识登场,重新接管身体了。
夏盈星也有想过对方会以清醒的智慧人的身份醒来,但这又如何?要她被一个清醒的男人清醒着再按到一次,然后彻底无力反抗,任何小花招都被提前看穿?还是说要她祈祷对方是一个能放过一个碾碎他脑干的陌生人?
她从不相信人性,更不愿意把主动权让出去,现在,可是她主导一切。她强装着冷静,准备扼制一切变故。
但,对方喉头似有似无的耸动像一个催命符一般突然压在了她紧绷着的早已疲倦不堪的神经上。
双眼圆睁,夏盈星嘴角扯出一个既放肆又轻蔑的笑容,有一根弦在这一刻崩裂了。
“呵,呵,呵啊哈……”夏盈星抄起匕首,一下、两下、三下……
她留有较多余力的右手不计一切地在秒男的后脑上释放着能量。重复着机械性的活塞式往复运动,只有进与出的不断重复。若是那罪孽的**还活着一定会感慨自己的心愿竟然以这样一种方式达成了。
“我都说了,我不想杀人……”夏盈星的声音发颤,她的双腿已经放平伸直,她突然不在意下方传来的恶心的挤压感了。
“我明明说了……”秒男不断汩汩涌出液体的喷头栽进了地里,花洒般向包容一切的大地倾泄着自己多年都积攒。
“为什么……”僵硬的左手被解放。
“为什么?”血红被点厾在白净的右手背上,格外扎眼。
“还要逼我……”左手固定住秒男的脑袋,刀刃第数百次亲吻熟悉的温房。
“做我不情愿做的事情啊!”右手不断将匕首想脑内抵,要撕碎一切,夏盈星的眼神中流露着些许疯狂。
但。
仍不够。
“哈哈哈……”如杜鹃啼血一般的悲笑声响彻。刀刃在主人的指挥下如勺子,将碎肉状的脑组织一点一点连着血丝挖出,被随意丢弃在一旁。冷兵器中,她还是对匕首最为精通。
“嘻嘻……”血红不知何时蔓上了夏盈星的整只右手,她将手放到面前端详,发出了语义不明的笑声。也许,她在开心,在……庆祝?
“看啊,红色的,不是很好看吗?”文弱娇气的少女用软糯的声线询问,含着羞涩而明亮的浅笑期待一个肯定的回答。她的笑容很美,但更多的却是令人胆寒的意蕴。她盯着秒男,就像是一位屠夫正盯着待宰的猪羊,那种愉悦和温柔是不可掩饰的,带着怜爱的目光,真诚地引领对方。
夏盈星两条修长的双腿绷紧了交叠在一起,前后轻微摩挲,转过一个微妙的小角度,唇齿之间渗出了氤氲的呢喃:“你很喜欢这样吗,真好,我也是。”她的笑容绽放,轻柔的声音与两颊飞霞的苍白小脸相称。
“啊呀,不小心玩过头了。”夏盈星撅起小嘴,一脸苦恼地看着脑袋已经几乎被砸烂的秒男,她认真思考着补救的措施。
夏盈星有了点子,她把秒男只有部分皮肉与脖根相连的脖子泥和脑袋酱小心地铲到了一起,像是一位正在给自己心爱的宠物做着高级护理的公主一样,耐心地通过脖子根部被开开的洞口装填进了他自己的身体内部,期间突然被什么东西卡住了,还是夏盈星不辞辛劳使劲按进去的。
“嘛,塞进去,这样就好了,你还是完整的。”夏盈星笑得想一个纯粹的小女孩,为自己的玩具而高兴。
“真好!”
秒男虽然做不到在夏盈星体内种下自己的种子,但是他却意外让一颗深藏着的种子悄然生根发芽。也许有朝一日它会继承他意志,开出或病态或娇美的罂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