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犹如梦一般。
让我分不清真假。
“能告诉我,你的理由是什么吗?”我说道。
她回头看着我,露出了一种不知道是不是笑容的表情。
“你以后会知道的。”
我以后会知道的,大概吧,当我回过神来,天色已经大暗了,现在我要回家过夜了,尽管如此我还是不知道应该去哪里过夜,但这种事情对于我来说还是随遇而安比较好,我慢腾腾地走在大街上面,灯红酒绿的世界对于我来说似乎格外遥远,让我有种不应该接近这里的感觉。
我知道我并不属于这里。
现在……我要回家了。
当我回到家里面的时候,屋子里面已经一片漆黑,这里是我父亲的家庭,屋子里面似乎所有人都在睡觉,我暗叫一声叨扰了,然后蹑手蹑脚地溜进了厨房里面,意图从那尘封的冰箱里面找到一些充饥的东西,当冰箱幽暗的灯光照在我的脸上,让我发现冰箱里面还有一只吃剩的蛋糕和一些冰凉的牛奶,这些东西似乎让我很是开心。尽管,外面仍然冷风呼啸好像窗户都在颤抖一般。
我将这些东西拿在了手里面,转过头却发现什么在盯着我。
“父亲?”
我轻轻地呼唤了一声,可是并没有发现什么。
我皱了皱眉头,轻轻地走进了寒冷的储物室,这里是我平常在这里落脚的地方,除了一张床和一张桌子,些许书籍并没有别的东西。
我将东西放在了桌子上面,准备大快朵颐。桌子就好像一张被冻硬的铁皮,发出沙沙的响动。
可是我只是刚刚将那泛黑的筷子拿起来,我有感觉到什么东西在盯着我。
索性我不回头,只是侧过身去直接捉到了那个东西。
触感圆圆滚滚的就好像是棉花一般。
我一手拿着筷子,一手捏着这个东西。
“你是谁?”如果我晚上饿了的话,我怕是会拿这个大型果冻加餐吧。
这是一个大概有人偶那么大的动物?我也只能这么形容,他大概的形状就好像一个保龄球一样。
“呜呜呜……”
可是身体在我的手上却感觉轻如鸿毛一样。
犹如同电流一样的东西,在我的手掌上面徘徊,让我感觉到一种不自觉的痛楚。
它还在挣扎着,可是看着我死死地捏住它,它似乎觉得这不是一个意外。
“你你你?你能看见我?”
“当然……我又不瞎。”我看着它,虽然看起来这个会说话的东西很奇异,但是更奇异的东西我都见过了,何况作为一个灵异写手,天天想这些东西,俗话讲,常在河边站哪有不湿鞋,所以我认为我真的遇见这些东西也没有什么奇怪的吧。
“不可思议……”它看着我,随即这样说道。
我咧了咧嘴,随即放开了它。
继续对着我的蛋糕,开始着新一轮的征伐。
“你有着一双不可思议的眼睛,与其说这是阴阳眼,倒不如说这通红的眸子看起来根本就不像是人类。”
我又切了一块蛋糕,随即低声说道:“少跟我扯王八犊子,我眼睛是黑的,色盲啊?说……你哪里来的。”
我知道。
一般鬼大概分为两种,孤魂野鬼以及有家有姓的鬼,不过我还是不相信,有家有姓的鬼找我这个活在人间的鬼干什么?我一向都是这样想的,没有人关心我,一直都是一个人,无论是疾病还是节日,当漫天烟花升起,我却总是独自一个人挨过风风雨雨,过年了,向湖面扔几个石头,看看水面出现的响动,有病了,用毛巾擦擦额头,忍一忍就过去了,要不怎么样?想要怎么样?无论怎么样?最后却什么都没有做到,活的和鬼一样,神不知鬼不觉。
这不是活在人间的鬼是什么?
所以想必什么托梦之类的活,不会找我这个活在人间的鬼的,他们会向更好更有能力的人表达这件事情。至于孤魂野鬼,我所能表达的,也只是听完你的苦衷,送你一碗姜汤暖暖身子,你就可以继续上路了,从此我们再无关系。
这也是我所能做到的最大的友好了。
“我是从鬼市跟你来的。”
“哦……就是大坝那个奇奇怪怪的街市?”我想了想,询问它说道。
“对的。”它点了点头。
“那么你有什么冤屈吗?可以对我说说?”我看了看它,想想家里面到底还有没有姜了,没有的话,怕是还得去超市买一块。
“你不害怕吗?”
它坐在我的床上面,对着我说道。
“害怕?为什么害怕?”
“一般来说,人遇见这种不曾理解的生物总会害怕的。”
它回应我说道。
“我又没什么亏心事,我怕什么?”
“从来没有?”
我吃完最后一口蛋糕,喝起来冰凉的牛奶,说道:“你什么意思?”
“可是,好吧……难怪你百辟莫侵。”
“什么百辟莫侵?说你的事情,有什么冤屈,我可说好了,你知道的,我为你做不了什么。”
我看着越来越跑偏的话题,随即马上纠正了过来,我可不想和鬼扯上太多联系。
“我并没有什么冤屈,我是被丁雪大小姐派过来的,你可以叫我,Q,我本想骗你来着,不过想来骗你也不好。”
那个小球……嗯……应该叫做Q的家伙,飘了起来对着我说道。
“丁雪派来的?派来干什么?我想我并不需要什么帮助吧。”
我喝着牛奶,冰凉的温度让我的身体微微颤抖着。
“我是来帮助你的,要知道你从鬼市回来,很容易有除灵师盯上你的。”
我捏了捏空了的牛奶袋,将它扔到了垃圾桶里面。
“除灵师?那是什么东西?和我有关系吗?”
Q看着我,捂了捂脑袋。
“你看到那么多,难道心里面一点点想法都没有吗?”
“什么想法?”
“好吧……你牛逼行了吧。”听它这么说完,我开始有些疑惑,随即想了想就又摇了摇头。
吃完了晚饭,稍微打了个饱嗝,我就躺在床上面呆呆地看着天花板,电热毯的温度还没有上来,屋子里面总是冰凉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