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幕墙外的雨珠在檐角摇摇欲坠，墙外积着薄薄的水洼，折射出支离破碎的天光。
诺小娅忽然伸出食指接住一颗水珠，晶莹的液体顺着指尖滚落到柠檬茶里。
诺小娅又在用吸管在林仟那份奶茶的奶盖表面画笑脸，金属勺在她指尖转出银亮的光圈。
林仟拍了拍她的肩膀，"别玩了，好好喝。"
"哦~"
少女也只好放开了手好好喝自己手上的那份。
柜台后的服务生频频侧目，不知是在惊叹少女的美貌，还是困惑于她能把普通餐具玩出杂技效果的天赋。
"请问客人需要续杯吗？"
一位新来的女店员红着脸递上菜单，眼神却黏在诺小娅发梢跳动的光晕上，"新出的樱花玛奇朵......"
林小萌无所谓的说道，"一份焦糖布丁谢谢。"
林仟挡住诺小娅跃跃欲试的手，"一份热牛奶还有焦糖布蕾，后者再多加几个草莓。"
林小萌正咬着吸管在手机上划动，忽然把屏幕转向林仟："哥！你来看这个博主分析的都市传说......"
"您好，这是您点的焦糖布蕾和焦糖布丁以及热牛奶。"服务生的声音打断了对话，银托盘上三份甜点冒着热气。
诺小娅的注意力立刻被焦糖脆壳碎裂的"咔嚓"声吸引，鼻尖几乎要戳到瓷碟上。
林仟用叉子敲开自己那份的焦糖层，琥珀色碎屑溅到诺小娅鼻尖。少女伸出舌尖舔了舔，眼睛突然亮起来："是太阳的味道！"
"很有意境的比喻。"林小萌舀起一勺布丁，"话说回来，我们是不是该......"
"先吃。"林仟把金属挂牌塞进背包夹层，"吃饱了才有力气解密。"
邻座两个JK打扮的女生频频往这边偷瞄，窃窃私语顺着空调风飘过来："那个银头发的好可爱......"
"旁边男生是她男朋友？"
"不像诶，倒像是带妹妹们出来玩的......"
"可是戴发卡的女生也......"
诺小娅浑然不觉地挖空了布蕾杯，奶油沾在嘴角像朵小白花。
林仟抽纸巾时，林小萌突然伸手抹过她唇角："这里沾到了。"
指尖掠过唇瓣的瞬间，诺小娅突然叼住她的手指，含糊不清地说："甜的！"
"喂！"林小萌触电般缩回手，耳尖泛起可疑的红晕，"你属狗的啊！"
"可是真的很好吃嘛。"诺小娅无辜地眨着眼，舌尖扫过下唇的模样让隔壁桌传来压抑的尖叫声。
林仟扶额挡住脸，感觉有手机镜头在偷拍。
"林仟哥哥也吃！"银勺突然递到唇边，诺小娅眼睛亮得像橱窗里的星星灯。他能感觉到整个店面的视线突然聚焦，后背瞬间渗出薄汗。
林小萌突然挤进两人中间："哥！我要吃你那份的草莓！"
"想吃自己点去......"
"就要你的！"她叉走整颗草莓，示威般咬得汁水四溅。
诺小娅困惑地眨眨眼，舀起自己那份递过去："小萌还要吗？"
林仟扶额看着两个女孩分食甜点，窗外云层裂开缝隙，阳光斜斜切过诺小娅的银发，在她指间的金属勺上折射出虹彩。
"好了好了，说正事。"他把金属挂牌重新摆在桌面，"黑猫给的讯息是子时三刻，也就是晚上十一点四十五分，地点是赤匠铺那边。"
指尖敲了敲杯垫上的简笔画，"这个时间点出现在废弃工厂......"
"等等！"林小萌突然举起手机，"气象站最后一次失踪案就是子时三刻！值班日志显示当时气压异常......"
诺小娅忽然伸手盖住金属挂牌，细碎的红晶光点从她指缝溢出，在桌面拼出歪歪扭扭的猫爪印。
林仟注意到她瞳孔泛起涟漪状的光晕，像是阳光穿透琥珀的纹路。
"小猫说......"她歪着头模仿机械音，"要带礼物才能进门。"
林小萌立刻翻找书包："礼物......？"
"是糖果。"诺小娅戳了戳自己鼓起的腮帮，"亮晶晶的那种。"
林仟突然想起系统提示的"金属能量"，刚要开口就被林小萌打断："说到这个，哥你觉不觉得那个红晶很像《宝石之国》里的......"
"打住。"他比了个暂停手势。
"二次元和三次元的事情要分清。"说着从包里摸出个密封袋，里面是先前收集的暗红结晶，"不过这些确实需要检测......"
"检测交给我！"林小萌抢过密封袋，"化学社社长欠我个人情，可以用学校实验室的......"
"不行！"林仟劈手夺回，"太危险了，万一出什么事咱们可担不起。"
两人的争执被诺小娅突然的举动打断——少女不知何时把金属挂牌贴在了玻璃窗上，雨后初晴的阳光穿透锈迹，在桌面投射出密密麻麻的光斑。
每个光斑中心都浮动着细如发丝的赤色纹路，渐渐聚合成工厂结构图的三维投影。
"天哪......"林小萌的叉子掉在瓷盘上，"这比我们物理老师的全息仪还高级......"
"嘘。"林仟示意她看投影的变化。
只见立体地图某处突然凹陷，暗红色的光流顺着虚拟管道涌向地底，最终汇聚成旋涡状的符号——正是黑猫金属牌上的图案。
诺小娅的银发无风自动，发梢泛起似金属的冷光
林小萌突然抓住她的手："等等！这个痕迹......"
焦痕组成的图案竟与投影中的赤脉分布图惊人相似。
林仟迅速用手机拍下，抬头时发现店员正用古怪的眼神打量他们这桌。
"哥！"林小萌突然把菜单拍到林仟面前，"我想要吃提拉米苏！"
"午饭吃甜品？"林仟瞥了眼她手边空了的奶茶杯，"小心蛀牙。"
"小娅姐不也吃了吗？！"林小萌鼓着腮帮子指向对面——诺小娅嘴角还沾着奶油。
林仟抽了张纸巾递过去："擦擦嘴。"
"这里吗？"诺小娅仰起脸胡乱抹了下，结果把奶油蹭到了鼻尖。
她浑然不觉地伸出粉舌去舔，却被林仟用纸巾轻轻按住："真是个小笨蛋。"
林小萌突然把叉子插进焦糖布丁："服务员！再加份芒果千层！"
"还吃啊？你吃得完吗？"
"要你管！"
林小萌突然站起来："我去趟洗手间！"
磨砂玻璃门被她摔得震天响。
林仟望着妹妹气鼓鼓的背影，突然发现她手机还亮着屏——搜索记录里赫然列着：【如何判断哥哥是是不是真的谈恋爱了】【哥哥有了女朋友该怎么办？】
"这丫头，又在看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诺小娅扯了扯他的衣服弱弱的问道："林仟哥哥，小萌她怎么了呀？"
"她看起来有点生气的样子。"
"嗯....估计是大姨妈来了吧？"
"大姨妈是什么啊？"
林仟尴尬的笑了笑："呃...这个嘛...小娅你就别问了吧。"
"哦...好吧。"
原本淅淅沥沥的雨停了，从乌云背后出来的阳光偏移了十五度，窗台上的多肉植物在桌面投下毛茸茸的阴影。
林小萌回来时，诺小娅正用吸管吹泡泡，那杯奶茶表面的奶盖被她吹成了个歪歪扭扭的爱心。
"哼~幼稚。"林小萌坐下时故意撞了下桌子，爱心瞬间塌成泡沫海。
诺小娅却眼睛一亮："变成云朵了！"说着突然伸手戳破最胖的那颗泡泡，"这个是林仟哥哥！"
又戳破旁边的小泡泡，"这个是小萌！"
"那我呢？"路过的女服务生也忍不住搭话。
诺小娅指着正在上升的细密气泡："你是这些悄悄话！"
众人都笑起来，连林小萌也没绷住嘴角。
阳光穿过奶茶杯折射出彩虹，落在她气鼓鼓的侧脸上，像给赌气的瓷娃娃描了道金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