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看得出来？”
虽然感到诧异，但我依旧是面无表情的看着她。
黑猫点点头，“怪异，不、应该是拥有特殊能力的怪异，都是能闻到你身上散发的那股气味。”
“那股令人作呕的气味。”
什么？听到这话，我立即闻了闻自身，发现没有发臭，甚至还有一丝淡薄的玫瑰花香后，才放松的吐了口气。
“啊哈哈~你是闻不到的哟，她们没教过你吗。”
“没教过你身为魔女的代价吗。”
黑猫捂着嘴笑了几声，随后又转变成那副冷肃的样子。
她们？应该是指白吧。
魔女的代价是什么？白可从未提起过这件事，不过以她那核桃仁一般大小的脑子估计也记不得什么是代价了。
“哦哟？没听说过吗。”
黑猫看见我的反应，不像作假，而且身为怪异的她自然能够分辨出真假，所以她才会有些惊讶。
毕竟魔女在没有掌握自身的能力之前，那群老不死根本不会将她们放出人世。
魔女可以狩猎或是消除怪异，但同样的，强大的怪异也可以杀死魔女，虽然很少罢了，但的确有过。
而魔女的数量尤为稀少，现世存活的可能不过百位余。如此，黑猫就对我更好奇了。
只见她缓缓伸出左手，朝我的脸颊摸去，我没有躲闪，因为感觉不到杀意，虽然她依旧散发着象征怪异的恐怖气息。
她轻轻的抚摸着我的脸颊，像是时隔多年未见的亲人。
“妹妹...”
正当我诧异自己为何说出这话之时，脑海里突然浮现出一段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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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约三百年前。
在一片森林的深处，栖息着两只名为猫又的怪异。
它们一黑、一白，亲如姊妹，没有人知道它们从何而来，也没有人知道它们为何而来。
它们就这样无忧无虑的生活在森林之中。
很久之后，附近居住的村民在偶然间看到了它们的身影，误以为是神明降世。所以他们为了祈福，每月都会来森林的中心上供。
黑、白看到后，心生玩意，便故作山神，赐予福音。
人类的信仰对怪异来说无疑是一件好事，它可以让怪异的本身得到强化，毕竟怪异的诞生就是人类所造成的。
两者互利，这样的日子一直持续到一百年前。
那天，天色阴沉，像乌鸦羽毛一样厚重的云从远方飘来。
黑、白见状不以为然，它们本就是怪异，不会受天气所影响，继续游玩于树林中。
可正当白经过一处水池时，它却停了下来，黑追上来后，来到白的身旁。
两只怪异一同看向水池边，那里正躺着一具尸体。
白有些好奇，蓄力一跳，就跳到了尸体旁边，黑也紧跟其后。
当它们凑近时才发现，这具尸体还没有死透，微弱的呼吸声从她的鼻腔发出，其腹部有着一道狰狞的血痕。
抢劫？谋杀？
它们不得而知，它们身为怪异才不会理会人类的死活，而且她很快就会死去，所以黑、白准备离开。
“救...救...”
正当黑、白转身离开的时候，一道微弱的声音却喊住了它们。
只见那女人艰难的抬起左臂，将自己翻转过来，朝着它们爬来。
似乎是看到了生的希望，女人拼了命的爬，每爬一些，猩红的血就会肆意从她腹部的伤口流淌出来。
但女人仍旧坚决的爬着，不顾全身痛苦，不顾大雨滂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