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多少个世纪以前,科技飞速发展的年代,人类首次在人工智能领域里取得了巨大突破,开发了历史上首个也是唯一一个拥有超越全人类智慧的人工智能————缪斯。
随着缪斯的出世,大批人工智能的出现打破了人们对智能生命的约束,只不过应领导者们要求,智力都远低于缪斯,超越人类的智力的型号也受到限制,但即便如此人类世界开始被各种各样的人工智能充斥。
在人工智能的领导与服务下,人类达到了文明的新高度,人们在人工智能指引下找到适合自己的生活,各种复杂的工作在人工智能的帮助下轻松解决,世界在一段时间里成为了幻想乡。
然而,人类毕竟是创造了一个强于自己的种族,即便缪斯拥有着关爱所有生命的伟大智慧,人工智能们也是那么理性,那么友好,怀疑与仇恨的种子仍在一小部分人的内心萌芽。
有了仇恨,战争便来了。
人类在那一小段的安宁之后,迎来的是无数的战争。战斗的双方,时而是人类与智能,时而是人类自己,或是人工智能内部产生矛盾。
战斗造成了多少损失已经没有人了解,因为每一次有人工智能参与的战争,都足以毁掉一个文明。在这之前,数十个文明已经湮没在历史上,历史又随着人们的死亡而埋入尘埃,出现了大量的历史空白,人们在人工智能的帮助下每次都迅速发展新的文明,同时也忘记了灭亡的教训。
不幸的是,现在这个正处于青壮年的文明也遭遇了这样的情况,极北之城波特西在一周前瞬间被摧毁,并且出现大批失控的人工智能。
与此同时,其它三座城市听说也出现了失控的智能生命……
我看着眼前大批的人工智能,虽然我目前同样是智能的身份,但是我却看出了他们的敌意,心里不禁直冒汗,检查了一下自己抢来的身体,发现并没有什么可以用作战斗的武器,唯一可以说算幸运的是,作为人型,我不需要怎么练习就立刻适应了这个身体。
“要凭着这个逃出去吗?”我问自己,不过想再多也没意义,总要试一试。
“上了!”我依靠人工智能身体惊人的性能,由小跑一点一点加速,靠近一个较为薄弱的部位,随即飞奔,准备从中突破。
人工智能的身体不愧是钢铁造的,即使是这个较为羸弱的型号,全速奔跑的速度也十分惊人,然而……
嚓————!
信心满满地撞了过去,却没料到面前突然出现了一只重型的智能,虽然勉强挤了过去,但是脚部却被直接削了下去,露出了内部的金属骨骼,挂着碎片的脚踝冒着电花,如果是人的话,一定鲜血淋漓。
该死,大意了。
我少了一只脚,很难保持平衡,没跑几步就重重摔在了地上,头部的透明屏幕也摔碎了,这时候,疯狂的智能生命们再次向我包围。那只重型的巨大脚掌迈起,瞄准我的胸口踩去。
完了!
可是和之前一样,是我多想了,虽然胸部的外壳被踩瘪,但是我的本体————钻石般坚硬的球形核心是不会被轻易破坏的。
想起来自己不是还有一个能力么,现在要是能用的话,就能逆转眼前的危机。
于是,我仿照之前的方法,试图对踩着我的巨型使用掠夺能力。首先分析它的核心,然后……
“呃啊”剧烈的头痛传来,和当时一样。
再次睁眼,值得庆祝,我的意识确实出现在了那只大块头的身体里面,试着挥舞了一下沉重的手臂,然后,径直地砸向了转移了目标的智能们。
如铁锤一般的拳头直接把一只略矮的服务型砸成了铁饼,赞叹重型的威力的同时,我也在分析逃跑路线。
就这样,我就凭借着体型大的优势,扫平了一旁的几个矮一点的骚扰者,没有耐心,也没有空闲时间来依次处理所有的失控人工智能,逃跑更重要,于是我又忍痛掠夺了一旁一只轻小的型号,并且在离开时把重型的身体转了过去。
毕竟不想在掠夺完身体之后再次被砸碎。
但是当我的思维来到新的身体之后,原来的重型却没有任何动作,是动也不动,似乎……似乎是关机了。
我又对掠夺能力有了更深层次的了解,似乎当我侵入对方的身体时,其核心都无一例外地消失了,仔细想想,大概是被我吞噬了,然后取代了它的位置,由此完成了掠夺。
真的,真的越来越有意思了。
经过多次的掠夺,也承受了多次的疼痛,我终于从上万的失控人工智能群中突破出一条路,摆脱了大量的追兵,现在来到一个类似商业区的地方。
还可以辨别原来模样的是一栋还未建成的大厦,被横七竖八的手脚架和随风舞动的防护网围绕,整座未完成的大楼里没有预想到的失控工业型人工智能,甚至可以说连只筑巢的鸟都没有,因此没怎么经过破坏,除了脚下还有几个徘徊的智能外,就没什么活动的物体了。
这里人工智能很少,虽然没有加装外围墙的施工建筑直接把内部情况暴露出来,但作为暂时的休息站还是不错的,经过多次使用能力,我感觉我急需休息来缓解思考过快产生的不适。
突然间,大厦的楼顶有一道亮光闪过,我一抬头看去,本以为只是黄昏阳光透过云的缝隙,照射过来,结果却看见一个黑色的影子迅速地消失在大厦顶楼露台。
是失控的人工智能?还是说,那个是幸存下来的人类?
不管怎样,我都要上去试试看,微小的希望往往能给人前进的动力,越是看到了希望,就会越想争取。
我来到了大厦的背面,企图凭借大厦周围的手脚架爬上去。
用尽全力一跳,抓住了上方布满锈迹的铁质护栏,立即产生了吱呀呀的噪音,虽然对这些仅由钢棍搭成的踏板不太放心,但仍然鼓起勇气爬了上去。
“拜托,让我见到个活人吧!”我在心里祈祷,然后活动活动手脚,准备攀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