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发生了什么？”
克洛依的喉咙还没有完全恢复，她的声音嘶哑，像是得了重感冒一样，声带还会在说话时刺疼。
城堡前，几十个士兵尸体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血液还没有完全干涸，将周围的花草染成血红色。
士兵们正在打扫战场，看到克洛依一行人赶来，纷纷行礼。
克洛依望见露西亚正站在城堡大门处。
露西亚的白色连衣裙已经被染成红色，鲜血在她的脸上留下一道漂亮的划痕，她双手合在裙子前，脸上挂着微笑。
“各位，欢迎回来。”
“露西亚，发生什么事了？”
汐奈径直骑向露西亚，刻意避开满地的尸体。
“留里克爵士带着士兵闯进城堡，还对我心有不轨。”露西亚微笑道，“幸好阿列克谢大人留了一些士兵，我才能把他们打败。”
克洛依扫了眼士兵，他们的脸上都心有余悸，实在不像是打了胜仗的样子，有的人还刻意离得露西亚远远的，看来露西亚动了真格。
爱丽丝叹了口气，她的预测又中了，她问道：“那留里克呢？”
“他啊……”露西亚含着笑意，“他和他的骑士们已经被我关进地牢里了。”
“他马上就会有伴了。”爱丽丝将马背上绑着的莫辛扔下地，他在地上蜷缩着，就像一个蛆一样扭动。
汐奈将克洛依抱下马，露西亚瞥见克洛依受伤的喉咙，笑容瞬间被抹去。
“妈……克洛依大人！你怎么了？“
“没什么，小伤。”
汐奈抚摸着克洛依的银发，她对露西亚说道：“她被布鲁恩男爵的弓箭手射中了喉咙，多亏阿列克谢的治愈魔法，她才能起死回生。”
才没有这种魔法呢，但如果不这么说的话，汐奈她们就会怀疑克洛依是不是人类。露西亚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阿列克谢？哦，是爱丽丝元老吗？”
汐奈才发现自己说漏了什么东西，一个小小的领地主教怎会魔法呢？她连连摆手。
克洛依毫不怀疑露西亚早就已经知道爱丽丝的真实身份。爱丽丝从身后走来，她拖着莫辛，将他丢给露西亚。
“把他也关下去吧。”
“饶命啊！”。莫辛大声叫道
“竟敢伤害克洛依大人，我会好好地「伺候」你的。”
露西亚微笑地注视莫辛，他两眼翻白，又晕了过去。
“还有一件事，两位大人，你们想怎么处置莫辛和留里克他们？”露西亚问道。
处置？在游戏里，克洛依对于叛变的封臣相当宽容，通常只是将他们的头衔剥干净而已，最狠的一次，她也只不过是把叛徒的妻子和女儿都收入后宫，而没有对叛徒赶尽杀绝。
对于莫辛和留里克，要不把他们的老婆女儿也……不，这可不是游戏！
“统统吊死。”爱丽丝冷冷地建议道，就连一贯善良的汐奈也连连点头，克洛依汗颜，她将目光投向露西亚，露西亚摆出一副厌恶的神情。
“将他们两个吊死就行了，放士兵一马，毕竟他们也只是奉命行事。”
“为什么？”汐奈惊讶地说道，“他们中的一个人差点把你射死了啊？”
“汐奈大人说得对。”露西亚说道，“如果是我，我会把所有人都送上绞刑架，他们每个人的手都是脏的。”
“不，露西亚，如果我让你去杀害老弱病残，你会照做吗？”克洛依问道。
“当然会。”露西亚恭敬地说道，“您的话就是绝对的命令。”
“那对于士兵他们也是一样的。”克洛依正色道，“当然，我不打算让他们无罪释放，他们需要服长达三年的劳役——重建溪梨村。”
“小克洛依真是仁慈。”汐奈说道，“其他领主们连对犯错的仆从都有千万种酷刑伺候，你却能对这些敌人网开一面。”
克洛依是现代人，接受不了古代人简单粗暴的法律观。
嗯，等等，法律？
“爱丽丝，现在世界上有现行的法律吗？”
爱丽丝思考片刻，她答道：“没……帝国倒是有一套完整的法律体系，不过它现在已经被繁杂的地方法和习惯法所替代了。”
“如果我们在亚弗洛斯推行一套法律怎样？”克洛依建议道，“并依照法律，公正地审判莫辛和留里克他们。”
爱丽丝轻轻地挑眉，露西亚则是不解地歪着头，她问道：“抱歉……克洛依大人，我不理解，这么做有什么意义吗？反正他们的结局还是死。”
“他们如果直接被我处死，那我和其他领主也没什么区别，能决定他们生死的，不是人，也不是神，而应当是法律。”克洛依断言道。
他们依法伏诛后，就会给其他的封臣以警示作用，甚至，法律还可以延伸到民众的其他方面，这样能最大程度地减轻如今行政的混乱。
“在黑暗时代谈律法，你简直是疯了。”爱丽丝叹了口气，“但如果你真的想这么干的话，我可以提供力所能及的帮助。”
她点点脑袋，说道：“帝国法可都在我的脑里呢，我们能以它为基础编纂出一套属于自己的法典，给我2天时间，我就能写成一个简易法典。”
“爱丽丝，我爱死你了！”
克洛依紧紧地抱住爱丽丝，爱丽丝的脸上泛起红晕，因为克洛依现在挂彩，爱丽丝也不好意思推开她。
“别抱我，好恶心。”
“克洛依真狡猾，我也要抱爱丽丝！”汐奈也抱向爱丽丝，爱丽丝娇小的身躯就这样承受了着两个人的重量。
“不好意思打扰你们，大人们，我回来了。”
克洛依和汐奈同时松手，爱丽丝喘着大气，急忙跑进城堡里，赶紧远离她们两个。
小诺奇带着米可和杰克走来，克洛依派他去找姐弟俩的父母了，不过看他们的情况，看来是没找到……又或者是更糟糕的结果？但看他们的表情也不像。
“有发现了吗？”克洛依扯着嘶哑地嗓子问道
“据看守说，他们被奥尔加救走了，现在应该已经到艾蕾迪斯帝国境内里了。”
“奥尔加还真是好事做到底啊。”克洛依无奈地说道，“没救到你们的父母，对不起啊。”
“没事，他们活着就好，倒是我们更应该向您道歉。”
米可倾下身子鞠躬，松垮的衣服撑不住她这么大的动作，以克洛依的视角，实在有点春光外泄的味道。
这就是道歉时必须露出胸部吗？
